她在门口等了随顺一会儿,后者开了辆黑色宾利过来。她下意识去开后座的门。
“白小姐真拿我当司机?”
白卿哦了一声,坐上副驾驶。
随顺极少开车,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身份摆在这儿,不配司机总是说不过去。阿南也觉得自己从副驾下来不像回事,便主动开口揽了司机的活儿。二是因为,随顺开车实在是虎。本着一个不避不让,牛逼你就撞我的态度,开一条独属于他自己的路。
可车里坐着白卿,他今晚莫名的稳当。
他偶尔看向右侧后视镜,余光里布满她柔和清晰的轮廓。
三天前,曲连山墓园的管理员给他打电话,说那个女孩儿来了。
那个女孩儿,几年来始终如一坚持着在他妈妈忌日的时候过去看望的女孩。他出狱后便得知了这件事,问过医院的人,说当时确实有个实习的护士总去陪他妈妈说话解闷,后来辞职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他在春城两年,如今回来,便托付管理员帮他留意着。那天晚上并不是他妈妈的忌日,接到电话时他也诧异极了,二话不说就赶过去。
他看到了白卿。
白卿跪坐在墓碑前,似乎在随顺抵达之前已经吐槽埋怨了好一通,嗓子都沙哑着。老天不争气打了个喷嚏,细雨倾斜而下。唤起她接连几日的苦不堪言,如同被撕裂的绸缎,破碎而凌乱。
“你就骗我吧,成日夸你儿子这里好那里也好,才不是呢。”
她红肿的双眼,像是被浸湿的桃花,一颗颗滚落的泪珠终是埋在雨里。
“虽然,是我先冤枉了他,说错了话,惹怒了他。可他欺负我,他就只会欺负我!你到底管不管啊?”
雨越下越大,随顺渐渐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却眼见着她颤抖的肩膀抖得愈发厉害。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在医院里陪他妈妈走完最后一遭的是白卿,只是他不愿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又与心底最深一处吻合,他反倒庆幸,是白卿。
车里暖气开的足,白卿到了地方都不舍得下去了。这里是白卿上大学后买的房子,她一个人住,一居室,温馨刚刚好。
她拆开安全带,没等她说拜拜,随顺也解开了安全带。
“啊,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没几步路。”
随顺兀自下车,绕半圈拉开她那一侧的车门,“夜黑风高,白小姐出了事故我担当不起,还是亲自送你进门才踏实。”
说的也算有点道理,白卿没再阻拦。她穿的少,步伐不自主加快,到了楼梯口,随顺还跟着,“就送到这儿吧,我上楼了,拜拜。”
他比白卿矮了节台阶,视线平齐,“有点渴了,能不能去白小姐家喝杯水?”
白卿长叹一口气,“随顺,你脑子里想的那点东西就差写脸上了。”
“哦?我脑袋里想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想什么了?”
他一脸坦然,白卿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她犹豫几秒,“真渴了?”
他说是,真渴了。
白卿带着他爬楼梯到三楼,三页跑过来绕着她脚边转圈圈,捡来的狗狗是只四个月大的边牧,刚打过疫苗蔫了几日,今天这般活泼,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蹲下把三页抱起来,抚摸它茸茸的毛发,手感特别好。
客厅不大不小,一张沙发配一个茶几,余下空地摆放了一架象牙白的古典钢琴。
随顺把门带上,他按下开关,室内灯光大亮才吸引回白卿的注意。她嘿嘿笑了两声把狗狗放下,给沙发上的随顺倒了杯水递过来。他接过,没喝,直接放到茶几上。
大手捞过她的腰肢站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白卿骤然抬手抵上他双肩,“你……”
他严肃几分,似是在真的劝诫她,“不要随便带男人进自己家,不管他说什么,饿了还是渴了,都是骗你的。”
“你也是骗我的?”
随顺摇摇头,“我是真渴了,但我不想喝水,你猜我想喝什么?”
他捧起她屁股,整个人腾空跪在他两腿间的沙发上,并拢的双膝紧紧贴着裤裆。白卿恼悔,她早该猜到的,她撑开他胸膛保持一定距离,“只有水,你想喝别的,我这儿没有。”
她拒绝的委婉,但意思到了。随顺大掌圈住她双手,两具身体贴近,他吻过她脖颈最后停在耳垂,口气甚至夹了些撒娇的祈求,“白小姐,心好狠啊。”
酥酥麻麻的电流遍席全身,她缩着脖子躲开,眼神始终落在旁边的沙发靠垫上。他含住她耳垂吸吮,故意弄出叭砸的声音迷乱她。捧着她脸颊看她眼里的自己,像个恳请垂怜的痞子。
“白小姐就不怕我再强迫你?”
“你不会。”
她答的干净利落。随顺在她眼里,从来不是坏人。男人听后笑出声,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理了理衣衫,朝门外走去,关灯,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白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经历过几次后她很了解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异样,身下的黏腻从他吻上耳垂那一刻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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