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陈氏集团年轻有为的董事长与他夫人喜结连理的日子,在经历了不少波折之后,二人总算走到今天,也算是圆满。在初识因为拮据与病痛而在深夜酒吧打工的女孩之前,没人想到过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富家公子会走下神坛,选择这么一个结婚对象。
女孩子孤儿院出身,因为长期病而羸弱娇软,如今身穿婚纱朝爱人笑得甜蜜。
这样美好如画卷的场面在顷刻就因为冲进会场的人而撕裂开来。对方的动作很快,几乎三两步就卷携着周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冲到了台上,紧跟着是周围的保镖涌上来,瞬时间就令会场上乱作一团。其实这也并不意外,结婚现场会配备这么多保镖警卫,无非就是担心他这个昨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会出来捣乱。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抢婚的,或许就连那个揽着新娘冷眼睨向他的人也是如此想的,新娘被藏在了最里面,最安全的地方。可惜没一个人想到他是来杀人的。
刀刃在捅伤了四五个保镖之后才被瞧见,落在地上的血被碾开错乱的痕迹,伴随着底下不知哪个眼尖的一声‘有血’,整个现场更是骚乱,所有人都开始四散逃命,却不曾想这却方便了行凶者藏起踪迹。被人群妨碍了视线的保镖反应得已算足够快的了,在顷刻就开始收缩队形,往中心的一对新人包围。
可惜还是太慢了点,近二十公分长度的刀刃还是捅进了人皮肉里。
新娘漂亮的婚纱上洇开大片的红色。
“一起死吧,姐姐——”
即便是现在,他也很难想得通,明明是他和姐姐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最后对方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富家子恋爱结婚。小时候姐姐给过他糖,告诉过他以后会对他更好,但结果却总是逼着他去意识到姐姐对他的善意不过那么一点,要他千方百计用尽心思才能尝着点甜,要他明白自己执着的不过是小时候对方一句无心之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存在贯彻了两人相识到结婚的全部,直到做出绑架的行为后才被忍无可忍的富家少爷扭送进精神病院。
惊叫声响彻了整个会场。
可他的执念颇重,甚至深怕还给姐姐留下抢救的机会,便是转动手腕将刀刃在人肚子里搅了半圈,确保创口止不住血后才咧嘴笑着抽出刀来,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喉咙里。
他眼睛一刻都未闭上,看着所有人都奔向血泊中的新娘。
那些人远远避开他,甚至是他淌出来的血,像是生怕沾染上什么病毒一样。
反正他就是没人要的。
从生到死,都是如此。
在重生回来之后的一个星期,涂澜都处于有些意兴阑珊的状态。他这年刚过五岁生日,在二十六七岁的灵魂苏醒之际,意识到的地点破他们是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事,相认,留下联系方式,又因为都有过跳级的经验,也算聊得来。上辈子涂澜出现得晚,虽然也已经开了公司有了钱与权,但徐昭总归还是只把他当做弟弟。那这辈子呢?涂澜可太想知道徐昭是不是还会把他当做弟弟?还是上辈子仅仅只是因为陈玺准做的事儿而选择的陈玺准?与此同时他的学历,财产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打底,涂澜这辈子必然会用速通的方式来到曾到达过的高度,这就是他所求的结果。
“但是你这样很难交到朋友。”陈玺准几乎快要叹气了,他眉间微蹙,拿涂澜的性子没办法。
涂澜喝掉了橙汁,眼皮都未抬地回答:“你不是在吗?”这只是在说一件异常自然的事。
陈玺准也只是觉得涂澜太过封闭,“家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他提醒着。而且自从三年前阿姨受伤他们去医院看望之后,阿姨的伤病似乎就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总反反复复不见好,最后阿姨的儿子无奈替其提出了辞职的事儿,自那之后陈家就真的只剩他们俩兄弟了。陈玺准是有交际圈的,他有好友,但敌不过涂澜总时不时会打电话发消息给他。
他的朋友都说他弟弟跟查岗的女朋友一样,揶揄他往后如果谈恋爱了该怎么和他弟弟交代。陈玺准那会儿还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比如说他往后真的有了女朋友,难不成还得再重新培养一次涂澜的信任度?陈玺准光是想想都觉得头昏昏涨涨地疼。连带着并未太过深想就将话脱口而出:“这样以后哥哥有了女朋友,你可怎么办?”
“不可能哦。”涂澜不假思索地回答,甚至还正在滑着手机里的短视频。
太过笃定的样子很快叫陈玺准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的疑惑抛到一旁,单纯出自好奇心地问:“为什么?”陈玺准的圈子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干净得很,他向来只与朋友讨论学习讨论将来的规划,却从不曾涉猎过任何性方面的事情。他不曾听说过,再加上药物影响下没有生理反应,对那种事自然没有主动去搜索过,到目前还对性方面毫无概念。
涂澜也没想到陈玺准到现在都意识不到身体变化的问题。他原本以为前两年对方就该大概了解到这方面的事儿然后放弃谈恋爱的资格呢,毕竟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性无能了,再加上阴茎自小时候起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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