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消除,霍无渡就只剩下嫌弃了。
老母,是个人就能把她给骗了,看起来就呆瓜一个,还敢姓霍,丢死人了。
霍无渡转身,吩咐森北,“车砸了。”
这是要森北将这个司机的车给砸了。
阿禧骤然膛大双眼,不敢信刚刚听到了什么。她知道司机带她绕路是为了多赚钱,她还没说什么呢,小舅舅怎就生气了?
况且,司机叔叔可是得靠这辆车赚钱的,他还得养家糊口呢。
胆子不知怎的就大了起来,阿禧小跑两步抓住了霍无渡的右手腕,隔着念珠触碰他。
那手软的棉花糖似的,似水浮打肉体轻飘飘的,还带着温度。
霍无渡停下脚步看了眼被小姑娘抓着的手腕,看向阿禧眼睛时,后者赶忙收手,低下了头。
可是,手腕一紧,男人的手炙热,紧紧地握着她,将她的手腕向上别,阿禧手腕很细,要断了啊。
“啊。”阿禧疼的叫出来了声音,颤巍巍地看向小舅舅。
霍无渡没松手,反而调侃:“抓舅舅的手做什么?”他左侧嘴角上扬,有些玩味的笑。
阿禧不明白。
紧接着,她便又听到了男人讲话,“是要舅舅摸你哪啊?说清楚点,好歹是你舅舅,我肯定帮你止痒的。”
啊?阿禧更疑惑了。
但是她能看到男人讥讽的笑,听到周围人起哄,阿禧突然明白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红到耳朵尖了。
他、他是她舅舅啊!他是她长辈啊!怎么能说出这样下三滥的话!
霍无渡烦躁地松开了小姑娘的手,松开时还甩了甩自己的手,活动了下手腕。
他看着垂着个脑袋,耳朵都红了的小姑娘,嫌弃地啧了声,“想说什么赶紧说。”
阿禧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回国了还有人和她开这样的玩笑,那人还是她的长辈,她心里涩涩的。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砸了司机叔叔的车。”
声音小,带着哭腔,那小嘴看起来粉嫩的。
霍无渡皱眉开腔:“不砸车,我把你砸了?”他骂了声草转身就走。
霍无渡的意思,他手下的几位小弟都明白,这还只是砸车呢,估计老大是没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就是给人打残废。
在砸车之前,左进先一步将小姑娘买的东西与行李箱拿出来。
砸车的声音很大,在漆黑的夜里是那样的嘹亮。
阿禧转过头看时,司机正跪在地上,祈求着,却没敢哭,更不敢反抗。
怪不得妈咪不让她待在香港,原来家里人是这样的残暴,他们怎么能这样,一点善心都没有,欺负弱小的人,害得他们生活窘迫。
左进拎着小姑娘的东西扔在了车后备箱,走到了阿禧身旁,站在那里,看着她。
很有压迫感,他的身体壮,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阿禧头顶的路灯,阿禧抬头看,又是一个长相吓人的人。
短碎发,偏寸头,长相冷酷,一点笑都不带,脖子上挂着银链圈,一身黑衣,好痞的感觉。
阿禧吓得一哆嗦。
她的小动作左进看到了,他直接开口:“上车。”
“啊?”
还真是个小呆瓜,笨蛋。
左进不再说,拎着小姑娘的后衣领把她拎起,与车上坐的霍无渡对视一眼,给人扔到了右后座。
左进开车,这次开的是左驾,副驾驶右座上是刚过来的森北。
阿禧上了车就低着个脑袋,也不敢哭出声。
霍无渡在打电话,只是嗯着应声,没想多说,车上还有个对手的女儿呢,他能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霍无渡往一旁扫了眼。
见小姑娘正低着个脑袋,脑袋圆滚滚,高马尾有些松,碎发在小姑娘脖子上披散着,黑发乌亮顺滑。向下看,他皱眉,多大了,还穿粉裙子,幼稚。小姑娘的腿上放着小手,白皙的小手里拿着一个水瓶,在粉绿色的包装纸对比下,那小手竟然还那样白。
整个一看,小姑娘身体一抽一抽的,脖子上的青筋隐约透露出来。
又哭了。
霍红香这样的人居然养出来了一个小哭包,霍无渡是不对霍红香抱什么希望了,霍红香再来跟他争又有什么用呢?死后带土里?不亏吗?还能如何处理庞大家产?反正不可能给这个小哭包。
车内冷气吹着,细嗅一口,不是他手腕上念珠的沉木香,车上也没有熏香,他看向了阿禧。
不酸涩,不甜腻。
他看向小姑娘手中的水瓶,视力好,看到了西柚。
怪不得呢,酸酸甜甜,却不腻,还有些清新幽淡。
就算是夏日,他心情也舒快些,很清爽的感觉。
前方开车的左进注意到了霍无渡的心情,扫了眼后视镜。
森北大马猴似的,望着前窗向外看,又在座位上乱动了反正不可能安静下来。他扒着靠背,去看后面的阿禧,对她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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