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也能在纯粹的肉体纠缠中得到快感。就像我和小舟那样,就像他对我那样。
如果抽离掉多余的情感,在这场纠缠中我们便会平等,我可以与他同样享受。
而且,以后天南地北,我不知道会去往何方,或许我和他很久都不会再见,或许永远不见。
一想到这,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甚至感觉眼睛有点酸涩
“你眼睛怎么看起来要哭了一样?”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面庞,手下温柔的抚弄着我:“很痛吗?”
我一言不发地摇摇头,无力再纠结什么,抛开所有痛苦,全当享受最后的欢愉,虚软懒怠地默许他的所有行为,即使仍有不适,也是近乎温顺地接纳着。
他汗涔涔的脸上露出炽热而迷乱的神情,滚烫的肉体在律动中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无意识地喘息低吟着,胸膛处的心脏震动着……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催情剂,将我所有理智与自我烧成灰烬,去追逐最原始的欲望本能。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换了很多种体位,最后以他最喜欢的后入位,让他在我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终于疲软到极点,在强烈的余韵中,抱着我倒在床上颤抖喘息。
“嘶……你太会吸了……我从来没做到这么爽过,真的”
我没说话,而他还在喃喃自语:“我总算是知道那个当兵回来的室友为什么会那样说了……真他妈带劲……”
他脸上透着极致高潮后的淡红,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着气,对我给予最高的评价,并无意识地诉说出他和我纠缠到一块的动机。
而我早已有所防备地忽略他单纯直白到残忍的言语,只转过身紧紧地抱着他,自欺欺人地溺亡在这种似乎拥有的幻想中沉睡到天亮。
吃完早餐后,他缠着我送他去车站。一路上他的状态都很兴奋,即使昨晚上纠缠到后半夜,此刻他也精力十足。
临上车,他交代我有空要去他们学校找他。
“你来了我就带你去北校食堂吃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烤鱼,至圆路风景也不错,不过你得早点来,晚点外面的游客都挤进来了……学校后街还有个酒馆,那氛围你绝对喜欢,到时候我们先去打打桌球或者去冰场玩玩,晚上再去酒馆……对了,十月份我们还有个院校联谊舞会,你也可以过来,你会跳探戈吗?
我摇摇头:“不会。”
我偏过头观察着客运站来往不绝的人流,他们行色匆匆,不知奔向何方。
“没事,我教你……”他一脸坏笑地压低声音:“这个舞可有意思了……你跳了就知道了……”
“你听到没?……你会来吧?”他见我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扯了扯我。
我不得不看着他,平静地微笑:“再说吧。”
“啧,你这人……”
“要上车了。”
“……好吧。”
他一把抓着我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拍了拍我的肩背,姿态自然大方得就像一对好朋友:“那我走了,到时候再call。”
“好。”
我站在阴雾灰冷的车站口,目送他隐入人流的背影,然后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叼了根却怎么也打不着火。风太大了,吹得眼睛都酸了。
一九九七年九月,我正式踏上了一段疯狂的旅途。我们一路向北,辗转去过武汉,成都,西安,石家庄等地。
出发时,虽然收拾了一大堆,但最后我们压根没带什么行李,全身最重的也是最贵的玩意儿就是我们的乐器。我就更凄惨了,那一整套儿想都不用想,只带了军鼓镲片硬件包什么的。
不到两个月,我们身上的积蓄就花得七七八八,四个人挤在一个十三四平的小旅馆都算是不错的住处了。
但如果我们运气好,偶尔接到什么演出赚了点钱,那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非得及时行乐喝酒喝到大半夜。
有时候是围坐在路边夜宵摊,吹着晚风满酒下肚,情绪上来了就掏出自己的“宝贝”弹弹唱唱。每当这时候,我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易近人地把几个空酒罐子摆成我需要的样子,拿上两根筷子就开始敲敲打打……
巧的是另一桌也有个吉他手。是个大花臂,头发有些蓬乱,但模样还行。脸庞黝黑粗糙,却又淳朴干净,整个人有股儿自然的野生感。而他耳朵上晃晃荡荡的银色耳饰也很吸引人……吸引我的目光。
我继续不露痕迹地打量着他,嗯……身材也还不错。我承认,出于男性本能,我的确忍不住会对这种符合我审美的男生多看几眼。
没有哪个年轻乐手能拒绝这样的场面和氛围,他不带半点犹豫地便激动地掏出他的吉他加入一起。
后来他热情地拉着我们去他的小“基地”,我们一块儿排练一阵子,知道了他的名字——周游。
周游说想加入一起。
“我们可不会在这里停下来。”我打断他亢奋的陈情。
“你们要去哪里?”
这可问倒我了,其实我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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