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落的,别说做饭了,大哥人都不在,这么大的雨他能到哪去?
我心里生出一个令我火冒三丈的想法,该不会在沈寡妇家吧?
我踩着泥泞爬到后山坡上的沈寡妇家,直接翻进她家的篱笆,逮住她的门就是一顿猛敲。
我在雨里站了数分钟,沈寡妇才来给我开门,她看见我倒是没上次那般凶神恶煞,而是难得地温柔地说:“快进来吧,你大哥在里面。”
我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跟在沈寡妇后面,跟她进了屋,当我看到大哥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的时候,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大哥他白天从不睡觉,此时怎么就躺着睡了?
我快步走到炕边,看见大哥脸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决堤了。
大哥的脸惨白惨白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就像一具尸体。
我有些害怕地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脸皮,冰凉,我顿时吓得手脚发抖起来。
“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回事?”我声音发抖着问沈寡妇。
“玉山他两周前送你去学校后就失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后来警察把他送回来了,玉山那时候神志不清,蹲在地上一直发抖,我就把他接到我家照顾他。后来玉山他就发烧了,烧了一天又一天,村医天天给他输水他白天才有点好转,但是今天下雨他听见打雷,又开始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的,现在闹完了,睡下了,不知道啥时候才管醒过来。”
沈寡妇说完,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大哥怎么会失踪?那天他去春华集市坐车出了事?可那日我跟村长打电话,他明明说大哥正在地里干活,到底是他妈的村长在骗我,还是沈寡妇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我暂时没空计较这些,我坐到炕上,拾起大哥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摸了摸他的脉搏,在跳,但很虚弱。我看着大哥苍白的脸,泪水决堤了似的从眼里往外流,我一边哭身子一边抽搐,我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大哥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我赶紧看向他,只见他缓缓睁开了眼,咳嗽了一声,从炕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沈寡妇赶紧端来了一杯水,大哥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尽,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抬头问沈寡妇:“玲玲,他是谁?”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我忘记了呼吸。
我花了数十秒才回过神来,大哥他这是把我给忘了吗?
刚稍微止住的眼泪转而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一下子被呛得喘不上气来,大哥见我哭得这般凶,有些害怕地往炕里头挪了挪。
“裕山,他是你的亲人,你别怕他。”沈寡妇在我身后道。
“沈玲!你他妈的把我大哥怎样了?他为什么失忆了?”我听见这一声玲玲和这一声裕山,心里的那股无名的火一下子燃到了头顶,我一场期末回来,我的亲哥哥居然不记得我了,并且对着一个我讨厌的女人叫她的小名,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暧昧的?有没有背着我做结婚后才能做的事?
沈寡妇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这熊孩子不知道感谢我替你照顾哥哥,反倒把我当成害你哥的人,白裕祥,你哥是因为你才走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大哥走失怪我,但我大哥只是焦虑,他是不会失忆的,他怎么会忘了我?你他妈的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我被沈玲的指责搞得崩溃了,我心里又何尝不后悔?可自责到极点便是丧失理智,我不受控制地朝她大吼出声。
“你个死小子,恩将仇报!村医说你大哥受了惊吓,又高烧不断,出现了偶尔失忆的状况,他就是这样昏一阵子醒一阵子,一周前他就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稍微想起来一点,然后又起烧了,现在就只记得我了,毕竟是我一直在照顾他。”沈寡妇竟是有些得意道。
我坐在屋里沉默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阴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哥似乎很怕我,他躲在被子里缩在墙角口里一直叫着玲玲,玲玲。
我看向床上发抖的大哥,身上有股子控制不住的冲动,我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叫不出玲玲那个名字。
我才是和大哥最亲近的人,凭什么大哥只记得沈玲却记不得我?
喝了些沈玲递来的热水,大哥的面色有些好转了,外面的雨也停了,我爬到炕上,对着墙角里的大哥温柔道:“哥,跟我回家吧。”
大哥的眼睛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一直看着那个沈寡妇,嘴里只是重复着两个字:“玲玲。”
“白裕祥,你别折腾你哥了,雨刚停,外面净是泥巴你让他下地怎么走?你自己回去吧。”
“沈玲,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我哥只能由我来照顾。”
“白裕祥,你哥跟我两情相悦,这些天你哥什么样我没见过了?我照顾他比照顾我之前那死老头子还认真,天天给你哥擦身体,而你躲在学校不回来,连看都不看你哥一眼,你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
“你都看过什么了?谁他妈的允许你给他擦身体的?你把他当你男人了?我警告你,你要是趁着我哥不清醒猥亵他,强暴他,我他妈的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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