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头过河吧,我们总能找到路。我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飘扬的白雪,下意识嗅了嗅——一股玫瑰花的味道。
幻觉吗?我的房间明明没有什么植物,更别提玫瑰了。
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最后在床头柜和墙的缝隙里找到了一盆玫瑰花。
我该作何感想呢?我不知道,我脑子被这盆花搅得一塌糊涂,它要缠绕我的心,刺也扎进去,生了根,它汲取我的血、我的爱而活。我哭笑不得,我心酸不已。
文以风啊文以风,你挺会藏的。
我抱着这盆花,眼泪浇透了它。
最后我把一件衣服拿了出来,把这盆花塞进了行李箱。
今天是除夕,我们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这顿饭花费了我们四个人的心血——我们每个人都做了至少一道菜。
我们欢唱,我们聊天,我们玩桌游……待到熄灯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我今天精神不错,一个人裹着被子继续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得正起劲,被窗户的异响吓了一跳。
谁家熊孩子砸人玻璃?我有些恼了,尽管玻璃完好无损,但我还是被气得不轻。
甩下手机准备打开窗户教训那小孩一顿,谁知看到了黑暗中雪地里的文以风。
我啼笑皆非。隔壁的微光把他照得很好看,很温柔。他朝我招手,我迫不及待想直接跳下去。
但别怕,我走的楼梯。
我刚出去就被文以风扔的雪球砸了一身,我对他的行为表示无语,他却笑个不停。
我哥,真幼稚。
我不甘示弱,团了个大的朝他砸去。他没躲,雪球在他心口炸开,细细的雪满天地飞。
我也咯咯笑个不停。
我哥突然就朝我走过来了,我以为他要报复我,撒腿就跑。
他追,我不停。可他腿比我长,跑得也比我快,很快就拽住我的衣服,止住了我。
他不会捏了个大雪球要塞我衣服里吧。我记得小朋友们经常这样玩。
我做好被雪凉透的准备,却落进了我哥怀里。他拉开他的羽绒服把我包了进去,包饺子似的,我是那个他馋的不行的肉馅。
暖的,薄荷味的,心跳快的。
“出来还不多穿点,冻死你得了。”
可文以风你干嘛抱我抱得这么紧?我不会被冻死,我会被你勒死。
他抱着我亲,吮吸我的唇瓣,雪落在我和他的睫毛上,雪擦过我俩的鼻息,它再掉不下去了,因为它被我俩的炽热融化了。
四周除了风声,就是我俩交换气息的声音。末日似的,末日了我也要和我哥接吻。
我哥亲完后把他的羽绒服给了我,跑到门口从地上捡了个东西又跑过来。
他拿了个仙女棒和打火机。
操,我怎么不知道我哥这么有少女心。再一想,是我刻板印象了,我哥怎么不能有少女心呢?男的也能有少女心,女的也能有少年心。
我哥递给我一根仙女棒,打火机燎着,昏暗中,一簇烟火于雪夜绽放。偶尔有火星打在我手背,不疼,那是一种奇妙的,让我上瘾的感觉,我看着旁边跟我一起“放烟花”的我哥,真的,很让我上瘾。
仙女棒燃得很快,迸发了十几秒的光芒又暗淡下去,我哥又塞给我一根,断断续续的,我们燃完了三盒仙女棒。
雪地上全是燃尽的铁杆,错综排列,把我和我哥网在一起。
“哥,把手伸出来。”
我哥警惕道:“干嘛?”顺便手心朝上把手放在我眼前。
“把你的手割下来卖掉。”我从裤兜掏出一个东西拍在我哥手上。
我哥眯眼瞧了瞧:“红包?呵,哪有弟弟给哥哥红包的?”
“你不想要?那还我。”我想抽回来,我哥却死死捏住,我拽,他连着红包往我身上倒。
他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挺厚,这么拽都没裂开。”
他直接当着我的面拆了红包,倒出里面的东西:一沓钱、一个戒指和几片干花。
他声音都变了,变得混浊:“什么花?”
我觉得矫情,但还是回答了他:“玫瑰。”
钱养我哥,戒指圈住我哥,玫瑰……把爱换给我哥。
寒冷的冬夜,明黄色的火从我身体里开始烧,喜悦、激动。那时我以为那天除夕夜是我俩走向光明、幸福的,殊不知,命运弄人。
我打算先把行李放到我哥另一个房子后再回来和我爸妈过大年初一。
我很兴奋,不是因为即将脱离家庭了,而是因为我要和我哥藏起来了。我想,我们藏起来,我应该会好过些。终于有盼头了。
我哥提着我的箱子下楼,他很好奇:“这么重?你都带什么了?”
我嘴一撇:“不告诉你。”
“呵,我总会知道的。”
我快步跑到他前面去开门,迎面却撞上了回来的我妈。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不是说自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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