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在为人师表时,从来足够耐心,以亲吻彻底开了怀中人的情窍,用爱抚熨帖了师弟躁动不已的心,一步一步引导着李忘生弄懂何为两情相悦,何为欲壑难填。
李忘生终于明白,弥漫在心底许久的那种难以餍足的空虚感究竟是什么:他渴望与师兄亲近,亲密无间,想接近他,想拥抱他……都是因为他想要他。
原来他对师兄的感情并非仰慕,而是倾慕。
李忘生喜欢谢云流。
幸好,师兄也心悦于他,师兄也想成为他的道侣。
两情相悦的人,自然渴望与彼此合二为一,水乳交融,虽然两人都没有什么类似的经验,好在年长者尚有些理论知识,年幼者又是一腔情热与冲劲,加上身体足够契合,又足够谨慎细致,合二为一的过程并不十分困难,堪称自然圆融。
融为一体的那一刻,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却又满腔难以言表的满足与喜悦,只觉相融才是理所当然,他二人间本该如此。
顺心而为,亦是道法自然。
李忘生以为这便是结局了,却没想到猛兽褪去那层为人师表的耐心后,用起餐来竟毫无节制,将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两人先是面对面做了一次,情到浓时,只想望着对方亲密相拥;然而做完之后温存片刻,情不自禁又亲到一处,这次便放纵许多,后入了一回。
师兄在这方面的精力委实有些太好了。
简直……难以招架。
初次教学就被强行按着实践了两回,云雨稍霁后,李忘生只觉精神疲累不堪,趴伏在寒石床上的手脚酸软麻涨,竟隐隐有些发颤,窝在谢云流怀中平复许久才缓和过来,只想靠着对方陷入沉眠。
然而谢云流却正当兴起,哪有那么容易满足?他这两日压抑了太久,无论是手脚被桎、内息空荡的无力感,还是因误会而起的矛盾拉扯、道德上的自我束缚……都令他束手束脚,沉郁寡欢。如今终得释然,一朝开荤,简直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彻底拆吃入腹。
耐着性子温吞一回已是他耐心绝佳,有过经验后,总算能够放开手脚,区区一次哪里能填满心田欲壑?不够,远远不够!
察觉到谢云流的手掌仍不知餍足四下游移,身后蠢蠢欲动的炙热硬物亦悄然抵在腰间,李忘生悚然一惊,竟前所未有生出逃避心态来。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篝火将熄,心念一动,忙从师兄怀中爬起身,道:
“柴要尽了,我去添些……”
话音未落,已被被谢云流一把捞回,翻身按在石床上:“忘生很冷?”
习武之人寒暑不侵,冷自是不冷的……李忘生很不诚实的僵硬点头:“有、有一点。”
“小骗子。”
谢云流啃咬着身下人修长而优美的肩颈,沉声闷笑,“无妨,师兄帮你暖起来。”
“嗯……”
交合过两次,身上各处敏感点已被谢云流摸得七七八八,李忘生难耐地蹭着身下石床,试图推拒,“可是……火……”
“熄就熄了,忘生辛苦抱来的那点柴,省点用也好。”
这种节省……大可不必。
手指熟门熟路探入的时候,李忘生不由惊喘出声,低声求饶:“师兄……真不成了,太……”
“你可以的。”谢云流边借着仍残留在穴内的体液润着内壁,边低声诱哄:“忘生,再来一次。”
李忘生终于明白自己唤醒了怎样的猛兽,猛兽露出獠牙,哪里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一顿饕餮大宴摆在面前,不吃到尽兴誓不罢休。
可——
“贪欲纵情,终归不妥……”
“啧。”熟悉且久违的规劝之语令谢云流挑起半边眉毛,不但未觉扫兴,反而更加激动,俯下身去咬他耳朵,含含糊糊反问,“忘生不想要师兄?”
敏感之处被利齿研磨,李忘生被激得重重一颤,脱口道:“……想,但——”
谢云流很喜欢他的诚实,沉沉笑声惹的怀中人又是一阵心旌神摇:“渴望伴侣本就是人之常情,食色性也,渴望就去做,何尝不是一种道法自然?”
李忘生觉得他说的是歪理,然而耽溺于情欲当中,思绪也比平时迟滞些许,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反驳时,谢云流已抽出手指,将他腰身抵高,再度挺入进去。
“呃……”
空虚之处又被填满,灼热的硬物狠狠碾过敏感的内壁,轻易唤起才停滞不久的情潮。李忘生轻抽口气,抬手去抓撑在脸颊旁的手臂,随着身后的抽插断断续续道:
“可是师兄,纵欲……纵欲伤身……”
“以你我的体质,区区半夜演练,何谈……嗯……何谈伤身?”
谢云流反手抓住他的手掌,五指半是强迫半是诱哄着插入指缝当中,“忘生求饶的太早了,这般羸弱可不成,得练。”
仿佛为了践行这个强行歪曲出的结论,身后的抽插频率跟着加快,次次深入猛抽,越发不留情面。
山洞外的雨淅沥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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