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来了啊…一身酒味”闻珺洬睡到夜里感觉好像有人在床边看着自己,还有些迷茫,睁开眼便看到男人眼里满是怒意。
看着他手中已经捏成一团的信,闻珺洬知道对方看到了,“既然看到了,放我回去。”
方雷烬怒极反笑,把信纸揉成了一团,握上了他细瘦手腕,好像比前段时间还瘦了很多,竟然已经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了么?“洗干净仙骨,你想要洗干净,我就偏不让你洗”
之后的每天,方雷烬除了处理政务,就是把自己关在禁地里。禁地里,不大的池子里满是乌黑的水,可那水却透着刺骨的寒,哪怕在池边,都可以看到里面跪坐的人发梢和眉间结的冰霜。天界人可以选择入魔,但越是强大的人入魔会越痛苦,对于身为大皇子的闻珺洬来说,他想要入魔,不啻于将仙骨一寸寸一丝丝的碾碎再一遍遍拼起的过程,一直反复,直到将他体内的仙骨全部由白玉色染为纯黑,才算彻底入魔。
“大皇子,在这呆几天了,大皇子的白发都带了灰色了,本君估计着再有一个月,你就是纯正的魔族人了,不知到时候大皇子还能有联姻么,或者是直接与本君结个亲,做个魔后不也挺好?”
闻珺洬疼的不停颤抖,他捂着腹部,明明水至阴至寒,他也还是在流着汗,辅一流出,便被冻成了冰凝结在衣服上,水里的衣服随着池水飘动,而水面以上的衣服早已附上厚厚冰晶,而他以前白的耀眼的发色现在也变得灰白,这发色正是代表着他体内的仙界人体质正被魔族的纯黑覆盖着。
仙骨周围的一层层保护早已被全部粉碎,这禁地里的池水每一滴都像沾满了剧毒的牛毛针,一针一针的将他的骨髓挑出来,再用下一针穿透那横亘在腹部正中的仙骨。
“…我…呃,我回去了…嗯,自然,也会。一层,一层。洗掉…”喑哑的声音,夹着明显的颤抖,一字一句,咬着牙才能避免自己痛叫出声,整个身体好像只剩下了腹部还有那么一点热度,他握紧了拳虚虚的护着小腹位置。
方雷烬看着池水里疼的面无血色的人,他又气又急,气那人倔强养不熟,又急这池水怎么会那么慢,为什么不能让他一次痛过总好过折磨这么久。
之后的时间里,方雷烬每天看到的只有闻珺洬发色越来越灰,对方看到他来禁地,也仅是抬眼看他一下便再无任何反应,直到接近半月的这天,方雷烬从议事时便觉得心里不安,尽快结束了便往禁地赶,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止不住的呛咳声,进去了才看到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乌黑的池水表面漂浮着一朵一朵红色的花,而那已经十多天没说过话的人现在正捂着嘴蜷缩着,从掌心溢出的血落在池水上便成了一片鲜红,方雷烬冲下池中,却只来得及抱起那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人。
“你告诉本君,现在怎么办,让他活着,别的什么都可以”瑟瑟发抖的医官跪在地上,方雷烬握着冰得刺骨的手,他现在简直恨不得回去踹死前几天的自己,“……将,将孩子取出,看,能否唤醒……”
“你要是取了,就可以准备迎娶下一位魔后了”房门忽然被踹开,发色浅灰,穿着甚是古怪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直接挤开了床边的医官,快的连方雷烬都没来得及反应,便看他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瓶子想给闻珺洬喂不知名的药物,方雷烬快速挡住了他的手“你是何人”
灰发青年有些无语的看他一眼,直接把手里的丹药拍他手心里,“喂给他,先让他别再这么半死不活”方雷烬不敢随便喂下,只捏着那丹药在手里摩挲着,从气味上确实是天界的续命圣药,但是……
“哦,对,忘了换回来了”灰发青年摸摸有些短的发茬,呼吸间便变了个模样,纯白的长发,标准的天界装扮,腰带上明显的文家家徽。“这家伙冒充我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谁么,文老二,文夙”方雷烬把药往自己嘴里一丢,又快速检查了身体情况确定无事,伸出手“文公子请再割爱一颗,我喂给他”
“……打劫都不带你这样不客气的……”嘟嘟囔囔的又掏了一粒药出来,再次仔细检查了才喂给闻珺洬,也确实不愧是圣药,闻珺洬的呼吸总算稍微那么平稳了一点下来。
礼过了,自然就得开始论兵的了,这文公子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少爷,一看自己的兄弟这么人事不知的躺在那,也知道自家兄弟的计谋确实成功了,连讽带刺的把这段时间的事全说了。
原来那封信,是特意留下的假信,闻珺洬在春梦那晚之后发现了自己已经有了那傻子魔主的小傻子,但气行全身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仙骨以为这小傻子是魔气,会自行清除,他想办法阻了自己仙骨的气路,却也没有办法不让这个魔族的小傻子被过分强大的仙骨吞噬,他想了很久,唯一的办法,把仙骨变成魔骨,才能让那强大的敌人变成小傻子天然的保护神,只是这一切他需要布局出来,一是要让魔主进他的陷阱,要利用禁地去入魔,二是要提前告知文夙,让他这个博学多才的发小去准备好救人。
仙魔两界人都知道入魔或升仙风险很大,曾有不少仙族人试图入魔,半途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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