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视而不见。
操!人是他自己送出去的,现在后悔又算什么事。
兰殊侧过身,静静看着祝卿安,不明白祝卿安怎么还不进行下一步。
面对兰殊疑惑的目光,祝卿安心头发紧,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心中咕嘟嘟翻腾的情绪越了界,在他也不知道的时候。
他大爷的,什么计划,什么筹谋,祝卿安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向来冷淡的性器把飘逸青衫顶得微微突起。
裴褚和沈修景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兰殊微拧着眉,看着祝卿安咬牙切齿的样子,眉目间的冷淡神色转为不解,琉璃眸子定定望向祝卿安。
“躺下。”按下了不该有的情绪,祝卿安语气不虞,冷冷扔出两字。
兰殊没计较祝卿安的冒犯,躺在床上,银发逶迤垂落在地,坦然露出小腹,好让祝卿安催动烙印。
一双手半拢在他小腹上,其间光芒闪动,与藏匿在皮肉下的烙印交相呼应,银白色彩抽丝剥茧般,化作点点星芒,汇聚在祝卿安手中,凝成珍珠形状的光团。
兰殊目光锁在那枚光团上,数月来预言的阴云一扫而空,心情罕见的雀跃。
有了这个,预言便能扭转。
人界注定臣服于魔域,殿下将统一人魔二界,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而沈修景这个变数也必将死于殿下之手,再无任何阻碍!
然而,下一秒,异变突生。
光团剧烈晃动,内敛光芒一时极盛,随之如同环佩骤然落地,碎成无数细小碎片。
怎、怎么会!?
兰殊瞳孔颤动,眼睛瞪大到极致,陡然生出一股酸涩,不甘心地眨眨眼睛,几乎是扑向祝卿安手中飞速消散成点点星芒的东西。
“碎了……”兰殊神色怔忡,喃喃道。
身旁的祝卿安从始至终面色不改,嘴角上扬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随即如同从未出现一般,只是见状伸手扶住身体一软的兰殊。
他视线垂下,见兰殊眼睫扑闪,周身魔气不要命似的催动而出,去修复一个根本不可能修好的珠子,声音幽幽穿入兰殊耳中,“天道注定站在沈修景那一边,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
劝阻无用,祝卿安只好抱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兰殊做着无所谓的挣扎。
预言是真,烙印是真,但逆转命运、修正命盘那是何等逆天,他可从来都没有打算为了裴褚卖命,所谓烙印也不过是能增强他人与烙印者羁绊的小玩意儿,兰殊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祝卿安自认为从始至终置身事外,冷冷暗嘲,裴褚可真是养了个好下属,既能肏,还肯为了他被别人肏,即使是到了现在还一心扑在他身上。
难以分辨的些微感受在心头蔓延开来,如同尝到了珍而视之却早已变质的糖,没有甜味,只有酸腐发霉的气息。
兰殊身体晃了晃,随后稳住身形,眸中滋生的细小慌乱一扫而空,眼神中是坚定。
逆转命运的东西没了,又不是代表结局不能改写,他与殿下合力不可能比不过一个沈修景,魔界众将士对上人族也不可能全线溃败。
况且,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件自己忽略的事情,按照沈修景如今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算得上十分强大,甚至对上殿下都有一战之力。
但沈修景的背景再是逆天,如今也仅仅二十岁,虽然达到了许多人穷尽一生无法达到的高度,但修为与阅历在他看来终究太浅,在同阶魔族普遍强于人族的情况下,这点差距更是被无限拉大。
兰殊心中暗想,沈修景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与裴褚相比还是稍稍差了一些,怎么能在预言中一剑杀了殿下。
自从噩梦中惊醒,他仿佛就被植入了沈修景必胜的暗示,竟然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想起来,估计也是天道对沈修景的保护。
想通了其中关窍,兰殊挥手穿上衣服,银发束成简单的马尾,目光落在手心几近于无的点点微光,心神前所未有的平静。
修行一道,从来都是逆天而行,从前的他打破了血脉的桎梏,不曾成为被贵族豢养的性奴,成为了殿下麾下一员,现在的他照样可以改变命运,毁掉天道既定的规则!
事情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想,祝卿安观察着兰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欣赏又喜爱,征服的欲望越发强烈,明明身处死局,却总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就是裴褚最忠心的手下吗……
真想按在身下,毁掉他一身傲骨,把他操得只能流露出迷茫求饶表情。祝卿安面色如常,却在一瞬间,心跳如雷,砰砰作响。
兰殊被沈修景健臂揽入怀中,大半身子蜷在青年宽阔肩膀圈出的狭小空间,吻得难舍难分。
沈修景嘴巴在忙着,手下也没闲着,动作麻利地把兰殊衣服的束带扯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向兰殊那身光滑温软的皮肉,动作熟练到仿佛提前演练了千万遍。
碍事的衣物被沈修景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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