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都摸了。谢鸿微索性便又将手指探向其中一只耳鳍,轻轻地抚摸着。很奇妙,耳垂处依旧是柔软的,但再向上一寸寸地摸去后,触感便越发坚硬冰凉,也更加轻薄,向外延伸出纤长嶙峋的透明骨刺。
“真漂亮。”谢鸿微低声说道,旋即放开了手,随即却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手指拈了下鲛人滚烫的侧脸,“师兄很热吗?”
“嗯……”管陌柳轻咬了下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鲛尾,垂下头,“还、还好。”
“师兄。”谢鸿微握着他的尾鳍,轻轻拽了拽,“你是不是忘掉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管陌柳连忙凑过去,揽住他的脖颈,“好了,不逗你了。”鲛人倚在白衣青年的怀里,眉眼含笑,并不见方才那般羞耻的神态,显然是在逗他玩儿,“这两日,你就让让我吧。”
“难受?”谢鸿微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带着烫意,不由得道:“那我抱师兄回水里去。”
管陌柳搂着他,不太肯放手,“不想,左右也没什么用。”他的唇凑到谢鸿微耳边,低吟着,“你抱抱我,难受。”
“师兄……”谢鸿微有些无奈,最后还是没忍住,也用手指敲了下他的脑门,“你还没到成年期罢?”
“也就这两日了。”管陌柳叹息道,脸贴在师弟的胸膛上,“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却常梦见你。”
自从谢鸿微过了十三岁,两人便极少同床共枕,而至于他成年后……就更没有那种可能了,夜里多半是宿在楼观倦那儿的。
的确是有许久不曾这么亲近过了。谢鸿微舒展了眉眼,低声和他说:“那我们回去。”
管陌柳如了愿,也温温和和地说一声好。
长长的鲛尾在床榻上泅染出湿痕来,管陌柳轻皱着眉毛,主动化成了双腿,赤裸地卧在湿迹上,轻叹一口气,“早知去我那儿了。”
“这有什么的。”谢鸿微点了枝灯,与他说道:“你自在些就是了,不过一张床而已。”
于是管陌柳便笑一笑,又将鲛尾化出来,抬眸唤他,“怜青,你过来。”
于是谢鸿微便走过来,又将一枚水灵玉交到他手心里,低头问道:“怎么了?”
管陌柳从鲛尾上掀了一块鳞片下来,抬手给谢鸿微戴在了手腕上。那块鲛鳞形状完整,光泽绮丽,只是边缘还染着血,只在尖端处穿了个洞,以墨蓝色的细绳拴着,被系在那节白玉般的手腕上,可谓相得益彰。
谢鸿微垂着头,虽然没动,但是低声道:“师兄……”
管陌柳语气含笑,“你要怪,倒不如怪我罢。我知道你若见了这场景,便不愿收的。只是我却自私一些,要让你知晓,这伤是为你留的。不过几日便好全了,不必担心。”
谢鸿微却道:“但不好看了。”
于是管陌柳动作一顿,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鲛尾,语气有些犹豫,“真的?”倒真有几分懊悔了。
谢鸿微没忍住笑了出声,安抚道:“好看,我胡说的,师兄莫要当真。”
然而管陌柳听了那话,却真觉得那伤显得丑陋,旋即便要把双腿化出来,可谢鸿微搂住他,轻哄道:“怪我失言,别生气了。”
这哪就和生气扯上关系了只是他这么一说,管陌柳也不好再那么做了,只是依旧有些不好意思,把缺了鳞片的鲛尾往里藏了藏。鲛人也是妖,自然也爱美,况且为悦己者容这话,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谢鸿微搂着他,却又伸手去摸了摸师兄的额头,“好烫,还是难受吗?”
“嗯。”管陌柳倚着他的胸口,“最近夜里皆是如此,也习惯了。”他将耳鳍收了起来,好离心上人的心口更近一些,“有你陪着我,应该还能睡安稳些。”
谢鸿微却有些愧疚起来,“我该早些察觉到的。”
管陌柳便笑,拿指尖戳一戳他的胸口,“那又如何?你就不去陪着师尊了?”
于是谢鸿微的那一点愧疚就消失掉了,他说道:“就送你去师父房里,睡他那座玉床去。”只是多半又要被戳着脑门骂混账东西而已。
管陌柳神色一顿,摇一摇头,“算师兄错了,你可少想那些歪点子。”他这师弟固执起来,是真能做出那种事的。
谢鸿微笑吟吟的,有一句便回一句,半点吃不得亏,“师兄知道就好。”虽说如此,他还是把管陌柳往怀里又搂了搂,手臂搭在他的腰腹处,鲛尾的鳞片在那处细细密密地排列着,与赤裸白皙的皮肤结合在一起,也因此分外敏感。
管陌柳低吟了一声,有些忍耐不住地动了动鲛尾,道:“真是难受得紧,怜青,你摸摸我,摸摸那处。”他面色绯红,浑身滚烫,倚着青年胸口求道,“不双修,你让师兄舒服舒服……呜。”
都上了床,再推辞才显得虚伪。于是谢鸿微安抚地拍着师兄的肩膀,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便轻声问道:“在哪处?”
“在……鳞片下边。”管陌柳摇了摇腰身,绮丽鲛尾后的一枚鳞片主动分开,露出其中那口粉嫩而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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