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题翘着二郎腿,身子靠在椅背里。他打量着辛山泫然欲泣的表情,和一丝不挂、白皙干净的躯体,感觉辛山像一朵沾染露水的杜鹃花,漫山遍野轰轰烈烈地开,却只需风一吹,露水便悄然无声地落进泥土。
“这么爱哭?”
周子题挑眉,站起身,两步走到辛山面前,踢开了他面前齐整罗列的衣物。那一沓衣服被踢出去很远,撞在墙边,皱成一团。他低下头掐起辛山的脸颊。
尽管‘叠整齐’这件事情是很早之前周子题要求辛山这么做的,为了周子题看着顺眼。他有些强迫症。但今天不同,周子题看见辛山这些因为自己而产生的习惯就莫名烦躁。
周子题双指探入辛山的口腔,夹住他湿润滑动的舌根。
将那支中性笔肆意地在他口中搅动,听辛山发出‘唔唔嗯嗯’的低吟。周子题不悦地抬手,一记耳光落下,辛山的左颊登时偏向了一侧,起了红色印子。连带着嘴中吞咽着的笔杆,撞在口腔内壁,生疼。他的手勉强撑住了平衡,听见周子题居高临下的语调:“准你叫了么?”
这是迁怒,辛山清楚。
但他也只是重新跪好,任由周子题发泄怒火。
他将那支笔从辛山的嘴里抽出,放在后臀的夹缝中间,不给辛山任何一点缓冲的空间,也并不怜惜,长驱直入。辛山咬得下唇发白,把所有从喉咙深处见不得人的声音吞了回去。
自得地笑了笑,他冷笑:“才几天没有玩你,自己就送上门来找操了。”
“是送伞,还是送身子呢?”
他近距离欣赏着辛山皱起的眉头,像看待自己亲手打造的一件作品。
周子题仿佛从辛山的痛苦中收获了一点满意,他手上力道更重了,因为太熟悉辛山的g点,一轻一重之间,玩弄得辛山神智混乱。辛山攥着他的胳膊,他几乎支撑不住现在的跪姿,整个身体都在抖动。
“我”
辛山的话一出口,周子题五指贴在他的乳上,手指陷进他胸口饱满的肌肉里,用力捏下去,靠近辛山耳际,厮磨着轻声问:“我?”
“奴”辛山啜泣着,回答道:“想见主人了。”
既不是来送伞的,也不是找操,辛山如实回答他:想见到主人。
周子题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辛山迷茫地抬起头,带着朦胧的泪眼,想要寻找他停下的原因。
瞥了辛山一眼,周子题抽出那支笔,随手抛开。沾了晶莹体液的中性笔,磕在桌角又弹得更远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周子题烦躁地揉揉头发,站起来,背过身走到窗边。
辛山想,自己大概又惹他生气了。
记得自己最初认识周子题的时候,还没有接触过圈子里的任何东西。
是周子题一步步把辛山教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喜欢怎样讨好自己,辛山完全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辛山也明白。
在这个圈子里,没人想给自己的现实生活惹上麻烦。所谓寻欢作乐、两厢情愿。为的就是在某一天,两个人能够干干净净地一拍两散。
辛山每次想要进一步,周子题都默不作声地将他推远。
辛山脸色珊红,抬起头,看着他站在窗边的背影,城市的霓虹灯光为他拖出一道影子。
“辛山。”他第一次叫辛山的全名:“不要太过分了。”
辛山一步步跪行到他的腿边,轻轻拽住周子题的裤脚。
周子题低下头看他。
他说:“我明白了。”
“两人有了感情,就麻烦了。”
周子题最后这么说。
路灯绵延,望不见尽头。辛山独自走在路边,空空荡荡,偶尔有几辆货车飞驰而过,卷起一片尘土。
手机震动,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张往,辛山的初恋情人。
他说:明天见面吧,我回k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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