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大夏天了,还穿着外套的人几乎没有,只有楚凌还坚持着。因为他猜不到周亦云什么时候又要弄他,弄过他他的短衫就没法见人,只能套着外套遮掩下不堪的内里。但又不能突然穿上,那样的话肯定有人拿他寻开心要扒他的衣服,所以他在学校里没有脱过外套。
走到教室门口,班上还是很吵,但是他一进去就安静了一瞬,接着又热闹翻飞。楚凌低着头,他不敢回视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那里面充满了反感、嫌恶、鄙视和恨意。而且他知道这只是一种讯号,告诉那些讨厌他的人他出现了。
他只能佝偻着背,顺延着角落挪到自己的单独座位,那里最靠近垃圾桶,是最不受待见的人该呆的地方。
他察不可微地抬眼皮,透过濡湿的刘海看向前面,马上就要走到了。
就在这时,几个比楚凌高大些的男孩跳出来挡在楚凌面前。
他把头低得更低,右手在左手臂不安地揉捏着,他希望这回可以快点结束,刚刚那场性事搞得他下肢发虚,真的没力气陪他们玩了。
为首的男孩看着楚凌低着不敢看人的窝囊样就烦,伸出食指和中指戳着他的额头就要人抬起头来,楚凌也不敢不顺从,借着他的力就抬头,只是眼睛依旧看向自己已经发黄的鞋面。
那男孩一碰到楚凌的额头就感到有些滑腻腻的,有点恶心的触感,等他抬起头后再看,才明白原来是他的汗。
他立马甩开手指,往旁边人衣服上蹭掉,嘴里抱怨着:“这怪人身上出了好多汗!”
楚凌又低下头去,把自己已经汗湿的脸藏起来,他听见有人好奇地开口:“那么热的天,又出那么多汗,他干嘛穿那么多?”
那群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没有人问楚凌,楚凌用力地捏着左手手臂,他知道,他们嫌他脏,又觉得他恶心,从来不跟他讲话,只在欺负他时问些不肯他回答的问题。
为首的那人听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叫他们都闭嘴,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长尺直直戳着楚凌的锁骨,压着他生疼。
“喂,你干嘛穿那么多?”
楚凌急得只冒汗,发丝里渗出一滴汗珠顺着额头的弧度掉进他的眼睫里,刺着眼睛眯了起来,手心里黏糊糊发着热把顺滑的校服拧出曲折蜿蜒的褶皱。他知道这个问题一提出来,他就免不了被人扒了外套,但是发黄有味的皱巴短衫虽然是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不过知道了也不过是被人说一句脏兮兮的乞丐,自慰成瘾的变态之类的,但是他还有一个不能扯开衣服的秘密!
楚凌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声音还是很小:“我……我不怕热的……”
那些人哪里听他讲话,本来他声音就小也没有听见,几个人商量着就要上来扒他的衣服。
还没靠近,楚凌就紧紧地交叉着紧抓外套两边,背部弯曲着紧紧靠着墙壁,整个身体紧绷得像一把稍加用力就会断掉的弓。那些人看到他那个样子,直接笑出声来,嬉笑着走近。
重重的巴掌一下子打侧了楚凌的脸,他咬着牙不放手依旧抓着外套,一个人伸手卡着他的脖子往上抬,楚凌整张汗淋淋的脸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有个尖细的男声在一边很嫌弃地:“恶心死了,会碰到他的汗!”有人安慰他:“等会我们一块去洗手就好了。”
楚凌在心里诅咒他们,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最好一碰到我的汗,你们立马就感染上奇生虫上吐下泻左右不分地跑到医院给脑袋去开刀医生一刀一个脑壳你们就这样变成无头丧尸!
他在心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怪话,现实里却被揍得很惨,那些人没什么肌肉倒是有些狠劲,重重打了几巴掌发现楚凌一声不吭的,就狠踹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和被保护在下的腹部,听到一点吃痛的呻吟,就要拉开他的手扒开他的衣服。谁知道,楚凌活像打不死的小强,脸上交错着不知几道红痕,低着眼睛一副没出息的德行,手上还是一点力不卸。
还是那个跟楚凌说话的男生开口指点:“既然他不想脱衣服,就让他脱裤子嘛。”
一时间几双手同时伸向楚凌的裤腰,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世界刚刚就在他身边轰地一声自爆了,随便把他的脑子也炸掉了。
但是,下体的事绝对不能被他们知道!
楚凌脑子完全动弹不了,手却反射性地抓着自己的裤腰,跟他们抗衡着。
——这个,这个绝对不行!
他急得要哭出来,整个滑倒在地上,用力地弯下要去想要挡住他们不断涌过来拥挤的双手,像是要被活捉的小鱼来回扑腾,嘴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这才感到一点趣味,试问要是被欺负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不就像是刚找好一个评价极高的av准备大干一场点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两个长满脚毛的大男人互插屁眼,这不是又恶心又反胃,气得人要跳起来大骂吗?
他们大声笑着,和着楚凌抑制不住的抽泣声,还有整个教室里正常如初的吵闹交谈声,明明是不和调的声音,却奇妙地在这间教室里演奏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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