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伙儿一大堆。
他进门就嚷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啦。领导!”
屋里主客肉乎乎小胖手指他,“认不认罚!认不认罚!”
王应来两手捧住那小胖手,赶紧握手,“认!必须认!”
今晚得喝点,上海来的人。
洋洋给他挂西装,轻声问他药吃了吗,他点点头,扯松点领带,往上海小胖子那边坐过去。
小胖子左拥右抱一男一女,刚好是云翔坐在靠在王应来这边,云翔冲他欠身打招呼。
“二爷。”
小胖子一边吃着女孩喂的葡萄,一边乐呵呵地说:“这是老熟人呐?割爱了二爷。”
云翔赶紧小胖子往上贴,笑眯眯摇头。
不敢多说话。
上回自己先接话,当着大家的面杨总摸似的拍了下他的脸。晚上出去以后,下手可挺重的。杨总原话“二爷没叫就离远点,想上赶着也别死我跟前儿,我晕血”。
洋洋倒了半杯洋酒放过来,这种得喝酒的局都是提前招呼好的,上的是存酒。
王应来只能喝真酒,一喝假酒就头疼。
王应来端起杯子冲着小胖子:“哎呦,飞哥——割什么爱啊,这坤爵汇几百号人,都是我的爱,我爱得过来嘛我!您别三天不见就岔我!”
洋洋把音乐声音调小了些,灯光也调了迎宾模式,屋里一下锃光瓦亮的,冷不丁照见角落里几个人赶紧从裙子底下往外抽手。
王应来起身冲屋子里亮杯。大家看了都赶紧找酒,陪着的姑娘小伙紧忙帮添酒,自己也都满上,目测着只比王应来手里那杯多,不敢比他少。大家起着哄一起敬小胖飞。
小胖飞是土地局的,最近倒是没什么交集,去年跟他过了一回事,闹得不是太愉快,好在最后圆满解决了。
小胖飞好色,让他睡美了,也就过去了,不打紧。
倒是这口提气的洋酒下去,王应来有点上头。
护肝片、解酒药是提前吃了,但一口饭都没吃。上午控股公司开例会,结束了就往规划局去,开完会就到了晚饭点,又从西边一路开到这,道上一直堵车。
洋洋瞅他脸上发苦,赶紧扬声说:“飞哥、二爷,整个面不,原来牛肉面那厨子又回来了。”
王应来连连点头。
吃了面,又吃了点水果,这才算是真缓过来了。
下午规划局那会,真是又臭又长,他也不顶什么用,就是过去充个人头表重视而已。东四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样的会也不知道还得开多少。
洋洋跪坐在侧面茶几跟前,对着小胖飞和王应来,她一向只管王应来和主客,别人都是不忙的时候捎带手。
王应来并拢四指,拇指做了个按打火机的动作,说:“让陈儿来。”
洋洋心领神会,点点头就出去了。
没一会,陈助理拿着两盒两百八的雪茄跟洋洋前后脚进来。
人没坐定,声先飘起来,唱歌的音响都盖不住,“我的飞哥哟,半年都不上京,我都想你啦!”
右边女孩自觉站起来让开位置,趴在小胖飞耳朵边黏乎乎地说:“哥我去下洗手间。”走的时候拍了下门口那边公主的肩膀,俩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出去了。
小胖飞只顾着捏鼓云翔,就着陈助理的手抽了两口雪茄。陈助理出去的时候把剩下的一盒半就放在桌面上,等走的时候洋洋会帮着放到小胖飞包里去。
半夜里散的时候,小胖飞是带着云翔走的,右边那女孩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只要写了台卡,钱都是照算的,能翻个台,今晚就有两份小费拿。
关系不错的公主也都愿意帮着打打掩护,互相请个份饭喝个水之类的,大家都不容易。
屋里清净些后,洋洋把乐乐喊进来了。
还是一副小猫崽样,今天穿着牛仔裤,不是那条会起静电的,贴着臀线的破裤子了。
他也不像别人那样穿裙子、衬衫、套装或者廉价网购的礼服,他就穿一件白t恤,洗得领口都有点松的那种。
特别符合人设,一瞅就是穷苦透顶的倒霉相。
进来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拿,脚步虚浮,一步三晃。
洋洋把人掼到沙发上,跟王应来交待说:“酒量不行,让人灌了点啤酒,迷瞪了。我给倒个蜂蜜水,一会估计就好了。”
王应来点点头,算是应了。
小孩儿估计是没什么酒量,喝点酒就上头。
一张小脸还没王应来手大,迷蒙涨红着,眉间、脸蛋、耳朵尖全都血红。凑近了看,脸颊上毛茸茸的,像毛桃儿。
他倒是挨紧王应来,从沙发背上溜下来,半倚着,脑袋顶在王应来的肩膀和沙发靠背间,两个小手环抱着王应来的胳膊肘在胸前。
手心灼热,隔着衬衫,王应来都感受到了热烫的温度。
王应来低声喊他“乐乐”,他拿脸蹭王应来挽起的衬衫袖子,一下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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