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他来说最喜欢的恐怕只有酒精了,他长吁一气,苦笑说:“我是怕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都说亡羊补牢,他倒好,只顾着逃避,羊没了牢也不去补,只在这儿假装自己根本没养过羊。”
杨洋拍拍他肩膀,试问道:“如果你不小心弄丢了很多羊,就因为你没把牢门栓紧,你会不会也宁愿自己没养过?”而夏瑜平听了,回答的是又一个苦笑,两人在这宴会的僻静角落处,相互碰一杯,把容沛的这杯喜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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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太爷去世不满三年,容沛按家训不能娶妻,所以那场宴会只是订婚,而不是结婚。订婚实际是让凯瑟琳可以名正言顺住在容家。
凯瑟琳後来无比庆幸一件事,那就是她和容沛是订婚,还不是结婚,因为接受一个性无能的丈夫,对她来说太可怕了。
这事得从头说起,她虽说不是心思太敏感的人,可从从踏入这国度起,她就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就和天气一样,一天天的变冷。她完全不敢想象的,从他们回来起算,两人做爱的次数几乎没有。
最初她的时差调整不过来,夜晚通常都是在娱乐室度过的,白天才回房睡觉。她上了床,容沛又该起床上班了。到了後来,她调整好了自己,容沛又开始不断地夜出应酬,两人难得碰面,能在那张床上碰着了,结果有几个亲吻都是幸运的事。
凯瑟琳以为容沛工作累,尽量去体谅他,又猜测是住在家里的缘故,於是提出搬家的建议,可被容沛驳回。她後来发现根本不是这些事,是她原遇见的完美情人变了,变得令她无法忍受。
在无性生活了足有四个月,凯瑟琳终於忍不住了,她在用过晚餐便拉着容沛回房,关上了房门,她伸手就去扯容沛的皮带,挑逗道:“亲爱的,我们玩一点儿餐後的小游戏吧。”结果容沛的反应和之前没什麽区别,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儿,温柔并稍带强迫性的,说:“现在还早,不是做这个事的时候。”
他说的不错,晚上八点确实不是,凯瑟琳却知道,在容沛的时间表上,恐怕没有排这件事的时候,“这有什麽关系呢?谁会在意我们在干什麽呢?”她依旧满含挑逗地说,被容沛握住了手腕,她伸长手指去勾划他的腹部之下,他把她推开了一点儿,微笑说:“这不好,真的,对健康也并不好。”
这样的拒绝未免让一个女人失去颜面,凯瑟琳深觉难堪,她遏抑住情绪,强笑道:“让自己的妻子满足,也是你身为丈夫的义务。”
关於丈夫与妻子的义务,容沛并不想回答,他仅仅搭住她的双肩,带了力道地握了握。凯瑟琳觉到一道希望,她眨巴着大眼睛,那水汪汪的眼睛能令男人迷醉,容沛看了她的眼一会儿,渐渐靠近她的额头,轻柔一吻:“很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他真诚地说,每天疲於抵抗自己,他累得简直无法言说。
不过凯瑟琳并不懂,他的道歉对她成了羞辱,她怒得瞪大了眼,用尽全力把容沛推倒在床上。
容沛累坏了,那难以负荷的疲惫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所以面对这样的事,他索性不做理会了。然後,经过凯瑟琳的一番努力,结果非但使她绝望,还让容沛也非常诧异,因为不论凯瑟琳怎样抚摸,他竟然都没勃起。
凯瑟琳在床边气得啜泣时,容沛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陷入了深思。他一直没有性欲方面的需求,可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不正常了,他是不是累过头了?也许睡一觉会好?他推敲着种种可能性,而後在发现自己性无能的当天晚上,他去了书房,睡了一场甜美的好觉。
容沛并不积极治疗,也就意味着和凯瑟琳的分道扬镳。解除婚约一事,和凯瑟琳的磋商过程,他印象不太深,只记得她是在313年的7月14日离开的,他送她去了机场。
在车上彼此都没说话,她回忆起了他过去的好,伤心地说:“早知道是这样,一开始我们就不回来了。”
容沛默默无言,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掠过,他整段路都在寻根究底,逐渐有少许明白了。他怀疑在国外的那些日子,他的心根本没承认那人的离开。
他极端自负地认为,在他回来的那一刻,一踏出机场,那人势必会在车子边等他,远远地对他笑,在他做尽了残忍的事之后。他在国外过得多姿多彩,是他觉得那人仍守在这座城市里等他,他挥霍,他放纵,那人都在这儿等他。
而回来了,他才被事实残忍地告知,那人原来没有等过他,不肯走的人是他。他在外漂泊的日子里,心中那股总不消失的归属感,如今早分崩离析了。
如果早的时候,他就明白这点,他还能不能独自在外生活那些年?
容沛不知道,如果有如果的话,那之前稍事有点变故,有点觉悟,他今天也不会这样。他送凯瑟琳去了机场,在她进入离开之前,他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在物质方面对她进行了补偿,让她不感到委屈。他原认为自己温柔体贴,随即又想起那人的温柔,与之一对比,发觉自己与其说时温柔,不如说是虚伪。
飞机起飞,翼下乘着风,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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