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但廖文野这张嘴我还是更相信他会闲不住。
“世交,要不是长辈代代相互交好,就他那臭脾气铁定没朋友。”提到这事,廖文野不禁佩服起了自己的大度,好友那怪脾气他一忍就是十几年。
“他小时候脾气也很烂吗?”在我的印象里,小时候祁君哲是温柔的。
“也不全是,是后来才变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再见的时候一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了。”廖文野王讲述的字里行间已经给出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刚回国不久的我被祁君哲知道了真实的身份。他原本应该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最后却因为我的出现而成为了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可怜人。除了这件事,我想也没有其他的原因能导致他发生如此极端的变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惭愧的认为自己还是没有那一股像恶魔一样的狠劲。没有人教我该怎么做才能有效的处理这段糟糕的兄弟关系。我希望这具身体里跳动的心脏能像坚硬的花岗石一样决绝,像蛇一样冷血,可偏偏它是肉长的,外界给点刺激它总能轻而易举的被左右。祁君哲的不幸是一道迈不过的坎,因为这道坎因我而起。我一度糟糕的认为闹着离开祁家这件事是多么的不可理喻。
“还好你没随你哥那臭脾气,祁家两个儿子,有那脾气的他一个就够了。”
“他平常是怎么样的?”祁君哲那么难相处的一个人,廖文野却和他称了十几年的兄弟,在他人眼里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为了留个好印象,廖文野总不能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在兄弟的弟弟面前讲兄弟坏话的事哪能说,所以他选择转移话题:“你们不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吗,怎么还这么好奇他的事儿?”
“他不经常回来,只是这段时间比较频繁。好奇他是因为我不曾了解真正的他。”如果从小一起同居长大,关系也就不会这么糟糕了。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才能够有表现的机会,而我没有那个机会。
“反正他这脾气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以后总有人能给他收拾服帖。”廖文野正经不过三秒:“就像我跟你,可没有人能对我随叫随到,除了你我的心肝宝贝儿。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得给我当媳妇这事才算成。”
“我名声不好,廖家是个名门望族总不能在儿女情长这件小事上坏了风气。”廖家在a市的名声不小,虽然从未刻意去留意,但媒体上的推送时常提名。
廖文野不屑道:“本少爷娶喜欢的人进门我看谁敢多嘴给他嘴皮子剁了。”
廖文野要是过过嘴皮子那我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可偏偏那个态度严肃得可怕,趁今天这个机会给解释清楚最好:“廖大哥以后的生活肯定是美满的,而我给不了。我作为祁家私生子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保不准哪天倒霉点就被爆出来了也是有可能的。你是帮助过我的人,我不希望你未来的生活里遭受这样的风波。”
如廖文野所言,很遗憾,我并没有在这个地址上成功找到我那名义上的父亲。虽然这处确实也有他的房产但那也只是曾经住过的一小段时间,并不是他定居的住所。
而廖文野的嘴巴此刻就跟个马达一样不停不休的仍旧惦记着上一个话题。
逢时,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喂,哥?”其实我并不想接这个电话,但它偏偏又是此刻的救命稻草,我接了电话廖文野也就消音了。
“人在哪儿?地址发我微信上。”祁君哲的声音似冬夜里刮起的风,寒意丝丝入骨。
“我过会儿就回去。”我可不敢让祁君哲知道我跑了个什么地方:“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祁君哲的音色明显变化,警告的意思显而易见。
“你总跟个爱操心的老头一样,挺惹人烦的。”
而后,我单方面挂了电话。我的通话刚结束,廖文野的手机就开始响了。
“好兄弟,想我了啊?”廖文野开口就是不着调,他朝我挑了挑眉神情变得意味深长:“没错,跟我一起呢。行。”
一分钟没到廖文野既点头又保证,全将我给出的信号视而不见。
通话简单的结束了。廖文野还有脸看过来:“先去商场一趟,你哥问我拿地址我给报那儿了。”
本以为要被坑害一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意外的稳重了一回。
“走吧。”悬着的心落回了肚里,我朝他露出欣然的笑:“还是廖大哥心细。”
廖文野的神情难得严肃:“过奖了。虽然不了解你们之间的过往,但他总不能一直禁锢着你自由。你们家保姆人挺好的,没有她我今天也难把你带出来。走吧,你哥到了要不见人估计得把商场炸了。”
这里离商场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就更快了。我们到的时候祁君哲估计还在路上,廖文野领着我在各个楼层的服装店逛了一宿,明明是他自己点名要买的衣服最终都试到了我的身上。在换第五套衣服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铃了,是祁君哲的来电,我没接。在试衣间呆了大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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