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你舅舅是男的,我怎么好意思对男的下手呢。”他说。
我侧头看向他,停住脚步:“要是你去上我舅舅,我可以改口叫你舅夫的。”
他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掩饰般地揽住我的肩:“少看点小说,我给你舅舅当一天外甥女婿,好不好?”
真是可惜了。
如果他愿意当我舅夫,我也许真的会放过他的。
“揍一个男老师啊,”张雄,席眷介绍说是他们这一片的老大,一边抽烟一边看了我一眼,“哦……给一个女同学报仇……”
我站在一边,其实感觉席眷有点紧张的。他可能也不是很有把握。
“什么?我操,是那个马四明?”他扔下烟头,“妈的,这个狗东西当年骂我娘炮来着,傻逼玩意儿,今天终于给我逮到机会了!他个不要脸的,竟然搞未成年,他妈的当年是不是就是他弄了小燕?”
我屏住呼吸,看着烟头在地上闪烁几下,终于熄灭。
“当然要搞他,”老大说,“把他带到我这来。这么多年,正好让他吃个教训。”
“这一片看着好像不是宾馆啊……”工具和人一起藏起来,只留下砌了一半的砖块和塌陷的沙土堆。我沉默地往旁边退,余光瞥到他那里已经硬了起来。
趁着他转头的一瞬间,一块碎砖砸在了他后脑勺。我飞快地跑回沙土堆后,而那群早就埋伏好的社会青年冲了上去;大家年纪都不大,白色的,灰黑色的,蓝色的背影交迭在一起。马四明被套上了麻袋。我只听到一点模糊低沉的响声,至于男人的痛苦呼叫,还有街头人士更脏的污言秽语都被一双手挡住了。
席眷蹲在我身边,两手捂着我的耳朵。我们并排藏在沙土堆后,面对面看着彼此。夜色降临,他浅棕色的眼睛一点点染上墨的痕迹,但那点光亮始终在他眼中,像晚灯,像烛火,像世界上最小最小的太阳。
我们一起听到了啤酒瓶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糟糕,快走!”我听到有人说。
席眷的手从我身上放下来。他把我拉起,而我因为蹲久了感觉有点腿麻和眩晕。
“出事了,快走!眷仔,带上你马子!”
席眷拉着我跑掉了。建筑工地没有灯,我们追随着一路摇晃的手电光跑了出去,一直跑到有路灯的地方,我喘着气,渐渐停下脚步。席眷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在我面前蹲下,把我拉到了他的后背上。
现在想来,也就二十几米的距离,当时却好像生死间的一道鸿沟。最后他在铁门那里把我放下来,小洁就站在那里。“小晶已经回去了。”她说。
席眷从她手里接过一张电影票的票根,递到我手里。
“讲好的,”他松了口气,“你没来过。”
小洁的目光好奇地在我们之间逡巡一圈,朝我晃了晃她手里的电影票。
“……那你呢?”我问他。
“不会有事的。”他耸耸肩,“快走,不然你家里该担心了。”
我点点头。
“快走,别愣着。”他又催了一遍,“路上小心点。”
“去哪了,这么晚回来?”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看到舅舅在餐桌边写教案。我走过去,掏出电影票根。
“呵,看电影?”他明显不信,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伸手来要我“证明”一下。
“等会赶紧把作业写了,早点洗澡睡觉。”他说。
我很意外地看着他,他却好像没有发现。他写了一会教案,就开始低头给什么人发信息了。
洗澡的时候我脑子里很乱,想起舅舅最近肏我的频率已经明显变低了。上上次在床上,他突然来了一句:“感觉你里面没有以前紧了。”我没有回话,他也没有下文。也许是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但我不敢庆幸,毕竟他一年前也说我被越肏越熟了,没等我歇两天,他就带着两个阴道球回家逼我练习,接着好像又找到了新的乐趣,我不得不扮猫演狗,做他忠实的性奴。
果然,那天晚上他看完球赛突然来了兴致,半夜我刚入睡不久他就开门闯了进来,旁若无人地拉开我的睡衣从背后奸入,我用脚蹬他,拍打床铺,一切都毫无用处。我的哭嚎很快被口球堵住了,身上也被绑起来。肯定是输了,我想。绳子在身上越勒越紧,解开时粉艳异常,在空气中褪为青青紫紫的斑痕。
“校服外套不能脱,知道没?”第二天早上,他在我脸颊边亲了一下,“我们小可最乖了。”
然而第二天,警察来了我们学校。席眷被叫走问话,他们去孙老师的办公室谈了一节课的时间,然后他就被带走了。不知道警察和孙老师谈了什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开始陆续叫走住在城乡结合部,或者放学会路过那里的人。我看到隔壁班的小晶和小洁分别穿过走廊,都是不到十几分钟又回去了。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她们就住在那里,跟着干保洁的母亲或者当水泥工的父亲,住的地方和我就隔着一道铁门,一条街的距离。
警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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