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但他瞬间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这普通话意味着给他撞到了突破口。祝也想了想,稍许在原地可怜兮兮地皱了皱他艳丽的眉,没出声。果不其然阴影覆下来,带着点喂猪烧饭的柴火气。姑娘在祝也的额头上摸了摸,似乎很喜欢他那火红的假发,手指轻轻搔进去,就那么一下,啪。
拐杖还是鞋拔子就那么抽在祝也脑门上,疼得他没忍住,睁开了眼。
小姑娘十六岁的样子,手指蜷着,祝也只一扫就晓得是挨多了打——红彤彤的指缝蜷在掌心,那一下就差一点戳进他浓妆的眼睛里。此刻冰凉的长杆子依旧虎虎生风,在他眼前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显然呸过口水叽里咕噜骂过他的黑瘦老头横眉怒目地在那弓着膝盖,也不知哪来的怒火,噼里啪啦全抽在小姑娘脏兮兮的身板上。不是拐杖也不是鞋拔子的一根铜管,祝也一看,好家伙,民国剧里面的旱烟枪。
“我只是看看她有没有发烧。”姑娘被抽得人往上押,在祝也眼里像细长的弹簧,“就算给二哥买的媳妇,二哥这成绩考上了全省第一,那也不能是生病的啊!”
有理有据。祝也喉结滚动,就差要滴下泪来。
这是,封建余孽中的一股清流,就在他眼前,被火辣的旱烟枪抽得不避不闪。他静静地看着,半晌,压细了嗓尖,说了个名字。
“不就是梁卉山吗?我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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