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见她往外走,便又折身跟了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在下担心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肖兄会担心!”端木初愣住,回头扫了他一眼。洛华当即闭上嘴,讪讪的一笑:“其实谁都瞧得出来,肖兄十分关心你!”端木初怎么会不明白肖慕叶的好,只是,却不知道如何正视:“我倒觉得,洛华公子待叶姐姐甚好!”她戏谑的一笑,转开了话题。只见洛华的脸微微荡起一抹红晕,瞬而别过脸,极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好了,你赶紧出去吧!”端木初催促着,洛华这才找到了离开的借口,连道别都忘了,只疾步向村外走去。看着他仓促的背影,端木初只觉一阵好笑。回头再想想肖慕叶待她的好,心里顿时泛起一丝暖意!她提步向下一处人家走去,只不过几步,便觉头有些眩晕。她稳住步子,向一旁的桃木走去。倚着桃树,歇了口气,才稍稍好了一些。端木初心下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实在不敢想象这病有这么厉害。莫不是触碰一下,贴得近些说话,就感染上了?“阿初!”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当即将端木初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那人伸手扶她,端木初却闪身避过了。好在没有摔倒!端木初站定身子,方才向那人看去,不禁蹙起了眉头:“你进来做什么?”看着眼前一脸幽怨的肖慕叶,她略微不满的道:“这里瘟疫盛行,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方,肖慕叶见她生气了,急忙上前,想拽她的衣袖,怎知端木初却似嫌弃他似的,侧身躲开了。肖慕叶扑了空,顿时愣住了,不禁认真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连碰不让碰?”端木初被戳中了心事,顿时冷眼看向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授受不亲?”肖慕叶只觉一阵茫然,明明……明明那晚在林子里,他们还那么深情地拥吻过,现在她竟然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阿初……”肖慕叶再次靠近,端木初却往后退了三步。男子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端木初侧身对着他,浅浅道:“你先出去吧!我想留在这里研究病情。”“你都说这里瘟疫盛行,你要留在这里,岂不是身处险境中?”肖慕叶不同意,他方才便是看见洛华一个人出去,才不放心,特意进来看看,顺带给她一个惊喜,怎想端木初见了他却突然像是见鬼了一般,似是有意的避开他。端木初冷漠的看他一眼,转身便向另一家农舍步去,还不忘告诫肖慕叶,道:“你出去吧!叫洛华一会儿把药送进来!”肖慕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下一片惨淡景象。他不明白端木初为何突然如此,莫非女人当真如此多变,女人心,更是海底针。而他却还傻傻的想要捞取那颗海底针!不知拐进了谁家的院子,端木初方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还站在那树下,过了许久方才离开。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明显有些不是,八成是感染上瘟疫了。倘若她在离开这里,只怕到时候也会传染给村外的人。索性她就留在这里,好好研究七日陨。
她颠倒想了一番,转身提步向屋里走,方才迈出两步,便觉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尔后晕了过去。洛华端着熬好的药,按照端木初所说,送到了那位大娘家里,细心喂她喝下,方才去另一家。推开院门,便见门前躺着一个人。洛华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汤药全都撒了出来,他却已经顾不上了。“阿初姑娘!阿初姑娘!”他上前去唤她,却又碍于男女身份不敢碰她。洛华顿时苦了一张脸,急忙起身向村外跑去。傍晚时分,夕阳照进窗台。叶丹砂隔着一块白布,再次为床上的端木初诊脉。再三细查,她能断定,端木初感染了。“她怎么样?”肖慕叶急道,一张俊脸苦兮兮的,像是丢了最重要的宝贝似的。房里其余的人也担忧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叶丹砂退下榻来,冷静的道:“现在大家都出去吧!这间屋子你们都不要进来。”她能想象到这病的厉害之处,不能触碰病患,不能靠近呼吸,尽量不与病患呆在同一间屋里,让屋里的空气流通一下,兴许比较好。大家互看了几眼,乖乖退出去了。“洛华公子!”叶丹砂叫住了他。洛华回身看了她一眼,问道:“叶姑娘有什么吩咐?”叶丹砂严肃的看着他,道:“你将方才煎的药盛些进来,还有,能否劳烦你走一趟,去找找你祖父求药的道观。”倘若那预防瘟疫的药是那道士给的,那么这七日陨,那个道士定然知道怎么化解。洛华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点头:“好,我这就去盛药,一会儿动身。”叶丹砂回头看了端木初一眼,当即蹙了蹙眉。端木初的医术比她要精湛许多,这瘟疫十分棘手,而今端木初又感染了瘟疫,也只好去寻求高人了。夜色沉下来,那人才收拾了行装,准备出发。几方田地之间,叶丹砂他们为他送行。去找那个道士的人并不是洛华,而是傅君涅。此番他着了一身墨衣,屹立在夜色里,越发显得那张脸俊美无涛。“我跟你一起去吧!”肖慕叶始终觉得应该他亲自去,但是傅君涅回绝了。傅君涅只道:“那昆仑山我去过,也知道那座道观。你留下来照顾她就好,我会尽快回来的。”他明白肖慕叶的担心,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担心。肖慕叶沉默了,细细一想,傅君涅说得没错。一行人目送他远走,许久才转身各自回了房间。叶丹砂不允许任何人进端木初的房间,除了洛华,其他人全都不能靠近,只怕这病再传染。有了前车之鉴,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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