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的牙痒,说的切齿:“大逆不道的东西!”这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了,死也要拉上我!带上我的孩子!就真当我是那么易亡的么?我怒火腾腾直上,这奴才也真是眼睛不亮,胆子真大,倒是如此一来她就真无路可退了,淑妃啊淑妃,你以为我的孩子没了你就能逃过这劫了么?你会让你跟着蒙氏陪葬的,你不是一直臣服与她效力与她吗?那死了也跟着去不是更显衷心?哼!我缓了口气方道:“把他给我带回承乾宫,好好看管着。若他跑了亦是死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提着头来见我。”众人忙起身拧着那人胳膊就往回走,眼看承乾宫也不是多远了,宫灯也都燃亮,走回去也无碍了。侧身看向瑾秀之际,方警醒江陵王还在,此刻真真是恼着,方才那番言语可是……哎,想想他也该懂,我不过是自保罢了,也没说不过去的,在宫中有几个真正的温贤之人?背后做的事情江陵王并非不知,我比起来在他眼中已是难得了吧?我又何必为方才失了温雅记心呢!“奴婢给江陵王请安。”瑾秀说罢,江陵王点点头,转而再忙看向我道:“小主您没事吧?方才可是吓惊了奴婢了。”我也摇摇头示意无事,再向江陵王礼道:“嫔妾有礼了,方才千钧一发,多谢江陵王出手相救,嫔妾心中感激不尽。”江陵王不语,只是怔看着我,这眼神看的人不自在,也看的人心中惶惶不安。我唯有垂首静立,不知说想什么,更忘了请礼回宫。静默了会儿,瑾秀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又怪异的气氛:“小主,夜黑风高,您吹多了风怕是不好,不如咱们回吧!”我闻声赶忙抬眸点头,再看向江陵王道:“嫔妾再次谢过江陵王,嫔妾先行回宫了,王爷也请走好。”瑾秀朝江陵王福了福身,搀着我便向前走去。几步迈开,我微微侧脸,身后半点无声音,他的静,让我愈发心速乱涨,着实恼的很,脚下便似生了风般,愈发快了。“小主,您慢着些,小心着点。”回了宫中,我愤愤不安,坐在软榻上不过片刻,我便气急的一拍桌子,厉声道:“瑾秀、舒儿、小福子,随我去永和宫。”几人闻声相视一眼,而后便是齐齐阻拦,瑾秀道:“小主何必动此大怒,伤了身子才是紧的,这可不值得了。”舒儿也道:“小主您先消消气,这会儿都大晚上了,外面实在不安全,再者您现在怒冲了心智,便是去了也不见其是好事。”瑾秀点着头,小福子也道:“奴才倒觉得这事无需小主去做,小主还不若好生安养,只等事情到了皇上耳中,皇上自会有决断。”听了这许多,我也渐渐静了些心,怒却是始终消不去,缓和了口气道:“她这般明目张胆的害我,摆明着要我的孩子赌她的命运。我本就想着明日去给她请个安,要她知道说与不说的利害关系,而今还真是去不得了。”我说罢,瑾秀颔首:“是啊小主,您这会儿能想明白就好,可不能在气了。”我冷哼一声道:“幸得江陵王今日巧来。不过江陵王这个时候还在宫中,便是说明皇上的意思,那江陵王便会留住几日,而江陵王明日再见皇上便是为了皇嗣着想,也不会不说此件事情与皇上听。”瑾秀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此,小主了解皇上,奴婢也多少知道江陵王为人,江陵王与皇上兄弟情份最为深厚,此事八成也会愤愤不平,有人暗想着还皇上龙嗣,江陵王定不会袖手旁边,只要等着看皇上的意思便可了。”小福子此刻笑哈哈连连赞道:“奴才就是这个意思,瑾秀姑姑说的正中了奴才心意。”瑾秀一笑,舒儿撇了小福子一眼道:“瞧你嘴笨的,脑袋也笨。宫里来了新内监,你是掌事太监,竟都没能早早查出谁有不诡,我看你也该醒醒脑了。”舒儿带着些气,小福子忙跪在我身前道:“小主恕罪,奴才自知失职了,奴才以后一定小心着。”
我叹息一声,扶了扶手道:“起来吧!事也不全怪你,只是此类事件不允再生,以后都小心谨慎着点。”“奴才谢小主,奴才日后定看的严严实实的。”我着实累了,便挥挥手道:“都下去吧!我想清净待会儿,留瑾秀即可了。”人才退下,我便缓缓起身走向妆台,卸髻,沐浴安眠。一个人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着顶,静静的,静的能听到一点风吹草动。明月照清窗,印染的殿内也斑驳起明光,我亦无眠。茉莉香依然燃着,我喜欢的味道,却不能如从前般带给我宁静与睡意。脑中尽浮现两个人的身影,他们的外面竟是如此相像,只是不知内里可也是如此凉薄之人?时日渐暖,夜也不似往常寒冷,我终是无眠,起身推开窗向外望着。人都睡下了,只剩舒儿守夜,我便走出殿内,徘徊在承乾宫清池边。秋海棠便是栽种在这四周,只是才萌芽,若想瞧见花开,还要些不少的时日。徘徊许久,竟更是精神了。承乾宫位重,平日里便少有人敢在这四周走动,何况此时夜深,更是罕有人至。因而我便只在舒儿的陪同下走出了宫殿,想着在这附近走动走动也无人吵扰,总比无眠的在那徘徊的好。出了承乾宫走上不远的路便是太液池。太液池虽冰水初化,又不如三四月时寸草生辉印的满下碧绿,远远望去水上仍是粼粼金光,涟漪起伏。池中分置有数岛,每一岛上都筑有巍峨奇秀的亭台,诸多的奇花异草虽萌芽未开,光是看那亭台草枝浮水面,也别有一番风味。沿岸而行,两旁杨柳似在炫耀新生的点点碧绿,像宫女子们带喜悦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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