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黎常在到底是何用意啊?神神秘秘的给个锦盒,结果什么都没有!”我默了会,说道:“谁不说她古怪?她若正常不就怪了!大抵就是虚张声势,提醒着我别忘了还有个她。”“这个女人倒是能算计,以为自己提醒小主的几句微薄之言就能还回小主帮她复位?我看她……恐怕难!”卉玉说着也仍是还在思虑的模样,她总是太过信心太会分析了,也不好。我看着卉玉忽闻说道:“卉玉,若是要你跟我一辈子,只是这样在我身边,你可会埋怨我?”卉玉先是一愣,转而说道:“奴婢自当愿意,小主对奴婢如同姐妹,此刻好主子哪里寻去!又岂会有埋怨,小主您想什么呢?”我笑笑:“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委屈你了,不管如何含惜做了常在,你却始终跟在我身边陪我提心吊胆,总觉亏待了你。”卉玉也一瞬变了嬉笑样,打趣道:“那小主就做个忱妃,到时谁还敢暗害,奴婢也跟着享福,走哪都有架子。”我笑斥:“你啊,怎的愈发像含惜了,说话口无遮拦的,调皮了。”打着趣,这档子事也就过去了,我收起了锦盒,心中却愈发不安。黎采撷到底什么意思?锦盒盖子上写着“辅臣”。是有人欲要在辅臣身上下功夫了?她竟还是想着挖这档子事,虽皇上知道我与辅臣曾有婚约,却经不起太多圈画,看来我还是要主动些方能保全自己,也保全辅臣的安全。黎采撷之所以写字在盒盖上,大抵就是觉着我身边已有异心之人,而我此刻要做的便是清理门户,而这清理,要从长计议,且不能让谁有所察觉,我可要仔细斟酌着想想。当然了,如今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必须先做成!晌午时,辅臣便为我来请脉看伤,把过脉,身子大抵就过是有些虚弱,伤已无碍,只是那一道乍眼的疤痕始终消磨不去,不过这样也好,总能让皇上记着我为她受过的伤苦。“我如今服下崔孕药可还妥当?”听闻我的话,辅臣怔愣一下,转瞬恢复平淡模样道:“斟酌着适量服用应无大碍。”那便好,我暗下想着,这次只能用孩子来解救我的危机,虽还未出现,却已是不远,这后宫中人,总是让人不得不先防着。“辅臣……”此时殿中紧我二人,卉玉去为我取药,舒儿在外候着,因此我说话也能直白些,重点是,我要提醒他,千万别因为中了谁的奸计。这久别的一声称唤,辅臣似乎有些不适应,或是心中浮动了,半晌后才问道:“小主有何吩咐?”“昨日黎采撷给了我个锦盒,里面空无一物。”辅臣闻声蹙眉,继而问道:“用意于何?”我轻脚走到门前,瞧了瞧门边无人,回身走到床边,在枕下取出盒子,再交到辅臣手中,他先是定睛看了看我,再打开锦盒,当即怔住。
我问道:“你可懂了?”辅臣抬眸看着我,合上锦盒盖子,说道:“小主放心,当初悔婚是我,婚书也已毁掉,经过那日之事,皇上清楚知道你我曾经关系,但也是曾经,谁若想从中找出些什么做文章,怕是异想天开,白忙一场了。”我仍是有些担心,明知辅臣说的极对,不安就是无法割离,“后宫手段你是知道的,不怕意外就怕万一,所以……”我话未说完,辅臣已捷先说道:“小主放心,微臣不过是名太医,能有幸见小主不过是来请脉,除此之外,微臣半点不会逾越。”辅臣对我的尊卑礼敬虽是疏远,但也没错,即便眼下无人,也要做足该做的,我大抵是在宫中害了妄想症,以至总觉人在不停对我暗算各种,惶惶不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是因着黎采撷,她不会凭空乱弹琴,我还是要做好防备微妙。殿外走来的脚步声渐近,我赶忙收起锦盒,再与辅臣说道:“上次你说有了崔孕药,半月时日便可有孕,现下我身子稍弱,可也半月能行?”卉玉此刻已端药回来,说道:“沈大人。”后道:“小主,趁热把药喝下吧!”我只轻道:“先搁下吧。”“小主,奴婢知道您盼着早些能有个小皇子小公主的,可现下调理身子才是要事啊!”辅臣也迎声道:“卉玉说的确实如此,这药我都刻意调配过,便是有孕也不会伤身,你大可喝着放心。”辅臣果然细心,我也稍稍安了心,孩子必然要早早有的,只是能不能顺利下生,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不平安,我也方能确定一事,只是,我不希望那件事情发生。人都散了后,我把锦盒上的字擦净,锦盒也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盒子罢了,含惜忽然来了,说皇上给了道口谕,让她搬到承乾宫侧殿来住,一来是陪我,二来,皇上或许对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心思,毕竟含惜这般单纯天真又温柔的女子,在这后宫之中,堪数第一。“含惜,来的正好,陪我去瞧瞧黎常在,昨日来的,到今日都未见着她呢!不管位分如何,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该见个面才是。”“是,姐姐,含惜陪你一起去,看看这个黎常在到底有多架子,竟然两日了都未来给贵人请安。”才进偏殿,鹂歌已在内侵门前站着冲我笑,莫非又是在等我?黎采撷当真能掐会算?“奴婢鹂歌给忱贵人请安,忱贵人吉祥,给含常在请安,含常在万福。”这个丫头的头脑绝不比卉玉的差,我倒羡慕黎采撷,身边这个鹂歌到如今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想着,不觉偏头看了眼卉玉,她的眼神正在向殿内望着。“你家小主呢?身子可有好些?”听到这话,鹂歌瞬间收了笑,脸上有些沮丧,垂头说着:“回忱贵人的话,小主身子愈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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