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句话才是黎采撷此番来意的重点吧?她在警告我,警告我身边有内奸?我最熟悉亲近的人?是如我猜想一般吗?可若是,那她言中之意此人是谁?含惜也听到了那话,待黎采撷走后,她显得极为不解,看着我道:“姐姐,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又无意遭人算计了?”含惜总是太单纯,若是卉玉,便会为我分析的清晰,只是……她……我有点不敢在想,或许我理解错误了。我并不想因一句话让含惜觉得我对谁有怀疑,只是含糊其词:“黎常在总是说些人听不懂的话,你忘了上次的事吗?或许,她就是在算计我们什么。”“小主,小主……”舒儿蓦地跑进来:“小主,李太医来了。”我闻声一怔,谁派来的李太医?皇上?皇后?不管是谁,都是来验证那份真假不是么?还好辅臣近来给我开的都是调理身子极快的药,虽然我只喝下一半倒掉一半。李太医此刻已进殿,鞠躬道:“微臣给小主请安。”我笑回:“李太医不必多礼。”李太医道:“多谢小主,不知小主身子近来可有好些?皇后娘娘始终不放心,命微臣带了几味上好的珍品药材来为小主请脉。”呵呵,真是有心了,皇后就是皇后,总是走的双赢棋,我点头寒暄道:“真是有劳李太大人了,也请李大人代本小主多谢皇后娘娘。”含惜有些看不下去了,却碍着是皇后派来的人还是闭着嘴。一方丝帕覆上我手腕,李太医不时蹙眉,我浅笑,李太医道:“小主体内还有朱砂余毒,不过沈太医应该已为小主用了最有效的药物,虽脉搏还是微弱,倒也无大碍,只是小主近来可有咳血症状?”果然是太医,一丝也瞒不过,还好辅臣想的周到,我笑道:“偶尔是会咳血,不知此乃何兆?”李太医起身道:“咳出的血乃是浑着浊物,显殷虹,可对?”我颔首:“嗯。”李太医也淡笑:“那便没错了,小主身子再有个十日半月便可康复,微臣会把皇后娘娘命微臣带来的几味珍品药材拿给沉太医,以便小主康复更快。”“那便有劳李大人了。”舒儿送走了李太医,含惜气愤道:“这些东西真是狗眼看人低,当初姐姐伤重,谁也不肯来看一眼,各个称着忙,如今皇后一声令,他倒是乖乖的笑脸迎人了。”我笑的愈深,也道:“人都是看前景的,我一个岳翠阁的禁足小主,自然无人爱理,不过今日他来的也好,证实了一件事情。”含惜蹙眉不解道:“何事?”“何事?你个傻丫头,咱们快出去了。”“出去?姐姐你是说是皇上叫人来的?可李太医明明说是皇后娘娘啊!”
“若想生存在这深宫,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的,得多学着点,皇后是何等角色?岂会做无益之事?大抵是看透皇上心思,想要顺水推舟先送个人情周罢了。”含惜作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近些日子守夜的宫女都是些新来的,我每夜梦里都会呼唤一人,自然是皇上了,在梦中惊醒,宫女便跑来寻问我是否有事,日子久了,也成一道传言闲语,殊不知这些人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日子过的也好了点,晚膳多了菜,而非只剩一碗复热变色的粥水,却还是太过寒酸,我只瞧了瞧,未动筷,起身欲走,卉玉忙问:“小主,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已尽力去在膳房要来些菜,小主您将就着吃几口吧,否则这人都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奴婢看着也心疼啊!”我定住脚步,回眸看卉玉,轻声道:“我不食味,岂能怨上饭菜不好,不过是心里堵得慌,又有些乏累,扶我回里休息吧!”含惜说今晚皇上回来她这用晚膳,她在侧殿,看来含惜还是有些小法子对付皇上,否则怎能引来。卉玉搀我回了东厢,我倒在榻上,闭目,落下帐帘,轻道:“我睡会儿,无事不要惊扰我。”卉玉道:“奴婢就在这候着。”舒儿道:“奴婢去先去外面做事了。”我不再做声,舒儿离开后,卉玉说道:“小主,饭菜会一直留在桌上,但会让舒儿多热几次,越是难看了越好。奴婢待会儿把您几日来写的字都拿出来摆在显眼的地方,您就放心睡,多几个梦魔才好,奴婢把窗子也透出缝隙,外面也能听声。”我忽然睁开眼睛,透过帐纱唤道:“卉玉……”“小主还有何吩咐的?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当?”“含惜做了常在,你可有恨我?”我看着卉玉的表情,明显划过一丝落寞,却极快的逝去,笑脸说道:“小主这是说哪里话,小主器重我们姐妹,一直带在身边,如今姐姐做了常在,我高兴感觉小主还来不及,岂会有恨!小主快别多想了。”希望我是多想了,卉玉,不要让我失望。不多时,便听外面喧哗声,一声声皇上万岁,皇上金安,我闭目轻听,不知他的心中能容下多少女子。是他多情,还是习惯享受多情?他对含惜是真怜惜,还是因我别有用意?过了许久,不知到底有多久,脚步声再起,我听着,闭目大喊:“啊……”一声惊呼,惊扰了所有岳翠阁的人,舒儿与卉玉首先赶来,慌忙寻问:“小主,小主您怎么了?您可是又梦魔了?”我默垂清泪,垂头低唤:“皇上……皇上……”舒儿赶忙说道:“小主,您快醒醒吧!皇上就在侧殿,此时正准备回,惊扰着皇上,别再误会了小主刻意。”卉玉也随之说道:“小主,奴婢知道您定是又梦到皇上离开了,您念皇上的心有多苦,奴婢知道,可您整日食寝难安,老把自个关在那噩梦之中,奴婢也心疼啊!”她们的话,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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