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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把自己的脸埋在商函的卫衣帽子下,隔层内的温度比其他地方要高,关潜脸上的热意持续攀升,稀薄的氧气流量让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关潜冷静无果,又钻了出来,额头抵着商函的头盔。
“你真是我认识的商函么?嗯?”关潜冲着商函被头盔压住发尾吹了口气,“我那么大一个冷漠嘴臭酷哥哪去了。”
“我夸你两句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吧,说谁嘴臭呢。”
“我错了哥,你口齿伶俐可以吧。”
“那是远远比不上你伶牙俐齿,这边喊人‘宝宝’,那边叫人‘少爷’,石头被你一叫唤都能从里头蹦出个孙行者来。”商函拿腔拿调的,这会话又刻薄起来。
“我服了你怎么突然内涵我,”关潜抬起头,很无语,“你这张嘴咋这么极端,不是毒舌就是煽情,就不能正常说话吗?到底是谁教你说话的,我必须叫他去看一百遍《中庸》。”
商函嗤笑了下:“关老师,我叫人给教坏了,您说话好听,您教教我呗。”
“担不起担不起,夏矜时说话更好听,你去请教他吧。”关潜学着夏矜时,将腰一塌,双手攀在商函肩上,贴在他耳边,声音绕出十八弯,把嗓子捏得细细的,“函哥~”
商函鸡皮疙瘩爬了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却是叫关潜喊酥了,被关潜的呼吸扫过的耳根发麻。
他笑骂了一句:“再发颠我把你丢下车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哥,我发发颠而已,你就放过我吧。”
“这回怎么不叫函哥了?”商函顿了下,声音沉了沉,“再叫一声。”
“干嘛啦,我不要。”逗别人时,关潜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但一旦对方反客为主,关潜反倒难为情起来。
靠近教学楼,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关潜从商函背上起来,身子往后挪了挪。
后背上的重量与温度消失,商函觉着自己的心里也跟着轻了一块。
“前下不是叫得欢吗,现在不好意思什么。”关潜退一步,商函就要往前逼近两步,关潜越是不敢听,他就越要把他往羞处说。
车还没停稳,关潜一跨腿,先跳了下去。
他哼一声:“我懒得理你。”
商函挂好头盔,快步上前,从背后抓住了关潜的手,等关潜把头转向他时,商函并指往他额头一弹。
“哎呦!”关潜捂着额头,瞪商函,“你干嘛打我!”
“刚刚那样很危险知不知道,被排气管烫到怎么办。”商函拿卡关潜的手,指腹轻轻按着自己敲过的地方,“打疼你啦?对不起。”
“不疼啦。”关潜脸微红,低头躲开:“知道啦函哥,以后不会了。”
商函心中一动,手移到关潜的下巴处去掰他的脸:“你再喊一声。”
“你有病啊。”关潜挣开商函的手,使劲往前走,“快去教室啦。”
商函很快追上,肩膀挤着关潜的肩膀:“就两个字,刚刚不是说得很好吗。”
“这都啥跟啥啊,商函,你这种要求真的很变态你知不知道,”关潜憋住一口气,气鼓鼓地说,“函哥函哥函哥,行了吧。”
“为难你了?”商函揽过关潜,戳了戳他的脸,“抱歉,我很喜欢你这样喊我,一时激动了。”
“你别老说这种话。”关潜没有真的生气,商函一放软身段,他也软和了,“你几何不是很好吗,距离感,距离感懂不懂啊!谁家说话像你这样粘腻腻的。”
“不想要距离感,”商函点点关潜的手指,用眼神询问,关潜无奈地点点头,商函眼睛亮闪闪的,很开心地扣住关潜的手,“想和你更要好一点。”
“你啊。”关潜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掌心中商函传递来的温度由远心端向近心端传递,连带着晨间湿润的雾气一起向心脏奔涌,将关潜的胸口灌得满胀。
进了教学楼,关潜摇了摇手,示意商函松开:“要进教室啦。”
商函有点不愿:“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为什么要避着别人。”
“我不想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我俩互相迁就下嘛。”
来到教室门前,关潜落后商函两步,站在他身后推他:“你先进去。”
商函翘着鼻子推开门,进去也不找位子,很显眼地站在中间,等关潜磨磨蹭蹭地进来,迈步来到他身边,很熟稔地问他:“坐哪呢?”
池宴礼看见这一幕,面色更冷,冰山上又落了一层雪。
“分开坐?”关潜小小声地提议。
商函果然拒绝了:“不要,我们只有这两节课一块上,我要和你一起坐。”
“可是……”关潜偷偷看池宴礼,不想池宴礼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朝池宴礼咪咪笑了下。
关潜不再多想,动作轻缓地拉开池宴礼身边的凳子,商函皱皱眉,跟着关潜,在关潜的身边坐下。
“这么巧啊。”池宴礼鸦睫下垂,半敛着眼,声音没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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