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远迁府这天的家宴气氛很和谐。硕塞不知道是怎样安抚了博果铎,他已不再一直盯着硕塞和凌雁的互动,而是同以前一样又追着骥远问东问西了。珞琳和岚烟、娴语、塞雅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老夫人和凌雁闲话家常,硕塞则和索额图谈着朝堂上的事儿。偶尔硕塞的一个目光,会投向一旁坐着的凌雁,凌雁这时也仿佛有感觉般,及时的回应他,两人都很是享受这种淡淡的关怀。其实,在凌雁认为,博果铎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来说,并不是唯一的重要问题。毕竟博果铎还是个孩子,即便处在青春叛逆期,但其实更容易接受一些事情,所以凌雁都不需要刻意做太多的事情,只要硕塞不会忽视他,让他自己再适应感受一段时间便好了。而更重要的,反而是骥远和珞琳。骥远和珞琳都是成年人了,和失去额娘的博果铎最为不同的便是他们的阿玛努达海还活着。虽说他们很是为母亲抱不平,也暂时无法原谅父亲,但是让他们接受母亲嫁给另外一个人,总是还会可能让他们心里有些别扭。正因为这样,凌雁从来没有打算真的让骥远和珞琳认硕塞为阿玛,毕竟两个儿女在她找到新的幸福时给予的支持,已经让她很感动了,不该再要求他们做到更多。至于她能为他们做的,便是仍旧做个合格的母亲,并尽量保护和温暖他们曾经受过伤害的心。甚至如果过上几年,努达海真的不再执迷不悟,反思明白了一切,而两个孩子也淡忘了伤害,同他不再那样冷淡,她也可以试着同努达海缓和关系。当然,也许几年后并不需要她同努达海再有联系,但她会努力为儿女着想,永远不会令儿女尴尬的。家宴过后不久,老夫人就率先要离开了。临走前,她一直忍着没说的话,还是对骥远和珞琳说出了口:再过十日是个好日子,我已经跟你们阿玛说了,那日让新月行家礼,让他纳了新月。我早先答应了你们阿玛,请你们几个回去,一同参加家礼,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去。骥远没说话,珞琳已很快嚷嚷着说:怎么,阿玛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理解他和新月的真爱吗?现在让我们去参加家礼,难道是要我们承认我们以前太残忍,想要拆散他们是错的,现在终于改过自新,明白他们的真爱无罪了吗?我才不去!骥远看了看珞琳,张了张口,不过没说话。倒是塞雅说道:阿玛是要纳新月做妾吗?我小的时候,我阿玛纳的小妾行家礼的时候我见过的,的确是家里的每个成员都要参加的,不过塞雅说着说着,忽然停下了。也在一旁的岚烟这时插嘴道:不过什么?岚烟几乎从小便在宫里,关于这些事情基本是完全不清楚的。塞雅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骥远,接着说:到时候,妾要跟家里的每个成员奉茶行礼的。如果骥远和珞琳去了,新月不仅得奉茶,还得口称少爷、小姐的。珞琳听到这样,眼里不由得有了丝变化,不过只是一亮,便又无趣道:虽然叫新月称我一声小姐,我可能会得意一下。不过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得意一下还没有完,阿玛就冲上来骂我一顿,嫌我又残忍残酷的欺负他的新月。老夫人连忙道:那倒不会。我跟你们阿玛已经好好的交待过了,他也知道这家礼是要怎么行的,到时肯定不会那么鲁莽的。而且这些时日我常跟他讲些道理,他好歹也清醒了些,知道如果你们肯去,就是接受了他和新月在一起,起码,不再那么恨他。凌雁稍作思量一番,倒是决定劝他们过去:骥远,我倒觉得,你和塞雅还是过去的好。毕竟,努达海他还是你的阿玛,即便他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做为儿子,却也不能这样决绝的同他断绝关系的。这次家礼,倒是一个改善关系的好机会。珞琳毕竟已经由太后做主跟着我了,去不去倒是随她意了。老夫人也道:是,你额娘说的对,骥远你还是咱们家的人,你要是不去,会让外人看笑话的。再说,就算你们去了,也是新月向你们行礼,不会受委屈的。到时你还可以看看,你阿玛是不是真的有心悔改了,再决定要不要给他个机会。骥远这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沉声道:好,我和塞雅去。老夫人这时又看向珞琳。珞琳想了想,便也说:好吧,那我也去,我还得看着嫂嫂,她现在可一点也不能有闪失的。听到骥远和珞琳都答应了,老夫人终于松了口气。索额图也点点头:是应该去,努达海不仁,咱们不能不义。你们去参加了家礼,别人便也不能说你们什么了。这样说定了,家礼的事儿也算是定了。只是珞琳还是有些心里不快,眼神转过岚烟那儿,一个鬼主意又跑了出来,立刻便转头问老夫人:奶奶,岚烟她们也可以去参加家礼吗?老夫人愣了下,脱口问道:公主?珞琳点点头:是啊,我真想请岚烟和娴语一同去,叫新月瞧瞧,什么样的才是好姐妹。叫她知道,我才不稀罕她以前的虚情假意!珞琳这样一说,岚烟和娴语也都颇有些想去了,去了好给好姐妹珞琳出口气。岚烟还冲着珞琳点头道:没错,你现在有我们,才不稀罕她!说完,她又转头问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快说,我和娴语姐姐可以去吗?老夫人似乎是在斟酌。请两位公主过去参加努达海纳妾的家礼,她是不会跟珞琳一样考虑得那么简单的。珞琳则不知道老夫人在犹豫什么,又劝道:奶奶你快答应吧,我还想叫新月瞧瞧我们娴语呢,还有阿玛,叫他也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丽又高贵、善良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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