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听新月说完了这番话,然后才稳住情绪问道:“你是说,努达海从未得过伤寒,却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全家人的担心,同你一起照顾克善?”老夫人的话很平淡,但心里却是很深很可怕的恨意,她的儿子果然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迷得连命都不要了,她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继续?新月并不知道老夫人的心理,只是甜蜜的笑笑:“是啊,他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的。”老夫人袖中的手再次攥紧,却控制住自己不再讲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道:“努达海对你自然是很好,因为他现在宠着你,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也不能就这么高枕无忧,指着他对你的心意过一辈子。”新月不懂,有些奇怪道:“老夫人,您的意思是?”老夫人微微笑笑:“新月,你想想雁姬,她比你漂亮,比你懂事,还拥有了努达海二十年的宠爱,可到后来怎样?遇到了你,努达海对她爱情转眼就都化成了灰,不见了。”说到这里,老夫人还无限感慨的叹了口气。新月被老妇人的话影响到了,有些犹疑的说:“可是,努达海说过,他对我是从未有过的真爱,对雁姬的不是”老夫人摇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会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呢。当年我让努达海纳妾的时候,他也一样跟我说,他对雁姬是独一无二的真爱。如果不是遇到了年轻的你,地位高贵的你,他们两个现在还是举案齐眉,恩爱缠绵的很。不信你想想,在努达海对你表示之前,他对雁姬是不是一样很深情?这是你看得到的,还有你不知道的。努达海和雁姬相爱二十年,比你和努达海认识的这一年时间多得多了。那二十年里,努达海对雁姬说的情话,送雁姬的礼物,对雁姬的深情,比这一年里为你付出的,多的更是不胜枚举。”新月听到这里,一直在心里盘桓的一些担忧、恐惧顿时都涌上了心来。她想到雁姬的端庄美丽,想到她刚开始在这个家时,见到的努达海和雁姬之间的甜蜜,她的心里顿时害怕极了。她连连摇着头仿佛自我安慰一样,含着泪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努达海和我是真心相爱的,他不会再爱上雁姬的,而且雁姬已经被指婚给承泽亲王了,不是吗?承泽亲王那么年轻有为,那么英俊潇洒,雁姬又怎么会还想着努达海呢。”老夫人拍拍新月,轻松得道:“那倒是自然不会,毕竟雁姬已经被指了婚,就算是努达海以后又念及从前雁姬的好和二十年的情意,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过,你也不能完全放心,努达海喜欢你的时候,眼里便都是雁姬的不好,可要是他再遇到一个比你更年轻、更高贵的女子,保不准他眼里便都是你害得他身败名裂、妻离子散的错了。”新月被老夫人的这番话彻底扰乱了心神,这一层一层的,从没有人跟她说过的事情,直接让她思维混乱,忘记了努达海对她的真爱,只跟着老夫人的话,陷入了痛苦和担忧里。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她无比伤感道:“老夫人,那您说,您说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呢?”老夫人听到新月这样说,眼里迅速闪过一道利光,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容:“所以,你就得为努达海好,让他永远记得你的好,别让他心烦,别给他惹麻烦,是不是?”
新月听道这里,顿时心里一松,连忙回答道:“是,没错,我应该努力为努达海好,为他做点什么。可是老夫人,我该怎么做?”老夫人笑笑:“其实,之前也和你说了一条了,就是好好的支持他,让他去忙朝堂的事情,别让他分心。接下来,还有一条,那就是不要阻止他去和骥远、珞琳改善关系。你能做到吗?”新月毫无迟疑的连连点头:“我能,我当然能!我爱着努达海,并且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努达海的家庭,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这里的和睦与美好,也从来没有想过独占努达海,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由不得我而已。现在努达海要去和骥远珞琳改善关系,我又怎么会阻止呢!我还记得我过生日的时候,骥远特地带着克善给我买的这条新月项链,还有珞琳总喜欢来我这吃玫瑰酥饼。他们两个都对我很好,我也很想能恢复以前那样”老夫人对新月这番话并没有怀疑,立刻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这事儿只要你理解就好,毕竟雁姬现在指婚给了承泽亲王,骥远他外公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要是努达海和骥远关系好了,再获得雁姬的原谅,他们在皇上面前都帮努达海说上几句话,他重回朝堂也就不远了。不过,骥远和珞琳对你可能会不太友好,将来可能就会委屈你了。”新月听到老夫人提到雁姬,心里再度一酸,但还是连忙压下情绪,摆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我现在也帮不上努达海,受点委屈又有什么事呢。”老夫人点头笑笑:“你明白就好。不过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告诉你,等努达海纳你为妾行家礼的时候,恐怕骥远和珞琳也会到的,毕竟他们也是家里的人,只是到时恐怕就得委屈你也给他们奉茶了。”新月怔了怔,又只得点点头:“为了努达海,什么自尊,什么骄傲,我都可以抛弃的,我不怕受委屈。”老夫人感慨道:“唉,委屈你做这些,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圣上下旨去了你格格的身份,你只能当妾,就必须得遵守当妾的规矩啊。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还是会帮着你的,要是骥远和珞琳真的做了什么,你只管说出来,不必委屈自己。”新月已经悲凄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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