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敌人终于离去,而骥远也带人追逃兵追来了这里。一见硕塞受伤、众人皆满身伤痕,只新月穿着她那身破败的衣服于一旁呆立,骥远顿时明白了一切。气极又担心的骥远再忍不住还顾及新月面子,直接冲着她就吼道:“你可真是个扫把星,还是到处给人惹麻烦的扫把星,谁碰上你谁倒霉!”吼完又掉头大声吩咐身后的小兵:“把这位美好高贵的和硕格格看好了,可别让她又跑去哪里献什么身,没得又连累了咱们!”说完这句,骥远再顾不上新月,立刻吩咐着士兵抬来担架,亲自扶着正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的硕塞躺上担架,然后尽量又稳又快的往营地送去。新月被骥远吼了一顿,也不敢说话,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大军前进。她强忍着泪水没有哭泣,睁大了一对惊魂未定的大眼睛,紧张得盯着担架上硕塞。她知道硕塞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才没有躲开那一箭,此刻她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愧疚和自责。虽然来巫山的这,她受到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的磨难,然而现在看到别人为救她受伤,她也无暇顾及自己所受的欺辱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向上天祈祷着,希望硕塞没事,希望所有的将士都没事。她来战场只是为了能同努达海同生共死,从没有想过会连累这么多人。也许,她真的做错了么?可是为了努达海想到努达海,新月才惊讶的发现努达海竟然没有前来救她,更加没有参加战斗,那么努达海是出什么事了吗?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和大家一起来解救她呢?这样一想,新月担心极了,虽然知道周围这些战士都对她很是痛恨,可她宁愿被他们骂几句,也想要知道努达海的情况。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身边带路的士兵:“请问,你知道努达海怎么样了吗?他在哪里,他好不好,你见过他吗?求求你,告诉我努达海的情况好不好?”新月问得情切,可是她身边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仍旧快速行军,仿佛完全听不到她的问话。新月见到这样的情形,越想越害怕,脑海里全是可怕的想法,再也忍不住之后,她一把拉住一个士兵,拽着他的胳膊双目盈盈得恳求:“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努达海的情况好吗?”这些士兵一下子被新月的行为给弄懵了。虽然他们这些人得了副将骥远的指示,看好这位和硕格格,带她回营,可是他们只的士兵,根本想不到和硕格格会这样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求他们。而那个被新月一把拉住的小兵更是被惊得不轻,看着和硕格格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连忙猛一后退,企图甩开新月。可拉着他胳膊的新月却不肯放手,于是便给带着迈了一步,然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手还依然巴着小兵的胳膊。这下这些士兵更是惊呆了,而周围行军经过看到的士兵也立刻哗然一片。走在前面的骥远听到后面的吵闹,终于不耐烦的回头一看,见果然是新月那边的麻烦,只得先离开硕塞,匆匆向这边而来。一来到这里,就看到新月正跪,双手还抓着一个普通士兵的胳膊,他立刻想到新月肯定又在到处跪人不知在求什么。气极的他立刻大步迈上前去,一把就拉起了新月,大声喝道:“新月,你在干什么?”新月看到骥远来了,终于放开了那个小兵,任由骥远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又睁大了她那双盈盈脉脉的大眼睛,泪光闪闪的问骥远:“骥远,努达海他怎么样,他有没有事,你告诉我啊,你快告诉我!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他!他为什么没有参加战斗,他受伤了么?还是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新月的一番追问,令骥远烦厌不已,一把推开她道:“你就那么盼着他受伤,盼着他发生更可怕的事情?还要找到他和他死在一起,你就那么盼着他死是不是?如你所愿,现在他因为你被看管起来了,等回了京,还不一定要面对什么呢!撤职或者削爵,或者还有更可怕的,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不!”新月连连摆手“不,我不是想连累他的!我,我一定会和太后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来惩罚好了,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住口!”骥远实在受不了新月的啰嗦了,大吼一声“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恩典不成?你知道为了救你受伤的那位是谁吗?他就是太后和皇上最为倚重的承泽亲王,现在却为了你,命在旦夕!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求你就别在左一句努达海,右一句努达海的连累他了!你要是真的为努达海好,你就给我闭嘴!”新月终于被骥远的一席话震住了。她惊魂未定的后退了两步,仿佛骤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张小脸瞬间写满了恐惧和担忧。骥远也没功夫再管她,以免麻烦,他吩咐一旁的一名小队长道:“若是她再哭哭啼啼的到处惹麻烦,就把她打晕了扛回去。要是将来太后怪罪,我全都担着!”说完了这句,骥远终于没了耐心,甩手便回去了硕塞的担架旁,不再理会新月。终于赶回了营地之时,硕塞已近昏迷。骥远大喊着军医,迅速将硕塞送入了医帐,大夫则很快把骥远等闲杂人等赶了出来。从大夫那得到硕塞一定会没事的保证,骥远才略微放心的出了医帐,一转眼看到被几个士兵看着的新月也在担心而紧张的瞧着这边,心道总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为硕塞担心一下。知道硕塞应该不会有事,疲惫紧张了一夜的骥远终于也有些支撑不住,干脆坐在了医帐外的地上,稍稍放松一下,并等待着硕塞拔箭的结果。此时天已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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