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凌雁早早就醒了过来,纵然拥有雁姬对娘家的记忆,但对于可以回去,凌雁仍然很兴奋。想到记忆中慈爱温和的父亲,严肃冷峻的大哥,正直热情的弟弟,以及将来会成为康熙皇后的小芳儿,她就忍不住欢欣愉悦。过去雁姬对后辈的几个孩子都很亲切,但对于芳儿并没有过多的留意,现在仔细一想,才觉得那孩子虽才8岁,却长得漂亮可爱,性子也是沉静温顺,又爱看书,一双如点墨的大眼睛里满是聪慧,果然从小就不平凡。沉浸在对赫舍里府的期待中,凌雁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和甘珠一起出了房门,到骥远和珞琳的住处与他们会合。对于去外公家骥远还是很兴奋的,努达海是个武将,而索尼是个文臣,骥远从小受到父亲的教育固然多,但是雁姬的家庭教育对他的影响也是很深远的,所以他对外公一直很尊敬。相比之下,珞琳的脸色就显得有些黯淡,俏丽的脸上赫然挂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骥远也发现了珞琳的不对,边行走着边打趣珞琳:“珞琳,你怎么回事,怎么一晚不见像被人打了两拳一样?”珞琳抬起头白了骥远一眼,竟难得的没有与他吵两句。凌雁也觉得不对,关切的询问珞琳:“珞琳,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珞琳悲悲切切的转过头看着凌雁,眼里竟带着丝怜悯和浓重的悲伤:“我没事,额娘,昨晚上想事情睡不着,一会在马车上打个盹儿就好了。”骥远在一旁插嘴:“咦,珞琳,你昨晚想什么事情想那么久,莫非想嫁人了?”“你!”珞琳终于被骥远激怒,忍不住瞪着他说“谁像你那么没心没肺,你这做儿子的,一点也不——”“珞琳!”凌雁见珞琳禁不住骥远挑逗,竟似要说出什么,连忙劝道“别忘了你答应额娘的话。”凌雁听了珞琳的回答,立刻明白珞琳定是对于昨天她说的那些事猜测过多,才整晚辗转难眠。只是,她认为这事现在还不宜告诉骥远,若他知道,和珞琳两人商量一番,定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而骥远对新月的心思太重,恐怕若是知道了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就算不是马上要与努达海闹上一番,也总会太受打击,心情抑郁的。想到原著里原本热情开朗的骥远,变成动不动就暴怒,还与努达海打了一架的样子,凌雁就担忧不已。她想雁姬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好好的儿子变成那样。对于骥远和珞琳,其实都一样,这些事情不是不能告诉他们,而是要循序渐进。而此时珞琳对于这件事情过于执着,竟彻夜不眠的去想,也令凌雁有些意想不到,想了想她还是劝道:“珞琳,你还是别想太多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你阿玛自然会告诉你的。”珞琳看着凌雁,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多了些同情,喃喃的喊了声“额娘”便低下头不语了,就连一旁骥远不停问她怎么回事也不搭理了。骥远见珞琳不答,便又凑上来问凌雁:“额娘,你和珞琳还有阿玛有什么小秘密,为什么不告诉我?”凌雁没有过多的注意到珞琳的表情,对骥远笑笑道:“还是那句话,等你们的阿玛告诉你们。”
骥远见凌雁丝毫没有透露的意思,不由得愤愤的说:“哼,叫你们不告诉我,明天从外公家回来我就去问阿玛。”凌雁笑,一副任由他问的样子,骥远又“哼”了一声,不满的转开了眼。一行四人继续走着,凌雁淡然平静,珞琳满腹心事,甘珠严肃恭谨,只有骥远神采飞扬、无忧无虑。就快要到了府门时,骥远好像发现了什么,竟然快走两步离开队伍,对着不远处喊道:“新月,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不远处的新月一身素色旗装,远观依然是柔弱纤细、娉娉袅袅。她此时正带着云娃经过雁姬他们所在走廊的尽头,听到了骥远的喊声,停下了脚步。凌雁他们的行走方向正是要经过前面那个走廊,若不是无路可走,凌雁根本不想和新月正面相对。一醒来就回娘家也是因为凌雁根本不想见到新月,可也许就是冤家路窄,老天非让他们狭路相逢,她也没有别的办法。骥远已经在前面和新月交谈起来,凌雁带着珞琳甘珠走到近前,便率先福了一福:“格格吉祥。”接着,甘珠和珞琳也随着雁姬施了礼。这一下,骥远和新月都有些愣住了。原本雁姬众人都是以对家人的态度对待新月的,而新月又一向和珞琳骥远关系很好,虽然雁姬偶尔也会向新月行礼,但是珞琳和骥远对新月却从来是不拘礼的。如今珞琳这一行礼,大家都有些吃惊。新月还没开口,骥远倒先问起来:“珞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魂不守舍?”新月也急忙柔声问道:“珞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向我行礼呢,咱们不是好朋友么,又是在府里,说好了不用管这些繁文缛节的,你怎么又向我行礼了呢?”珞琳本来的确有些魂不守舍,浑浑噩噩的,因为她已经得知了新月和她阿玛的事情,心底已认为新月从没拿她当朋友,不然也不会和她额娘抢她的阿玛。不过此时珞琳向新月行礼不过是因为走神而已,本来她是不想再理新月的,可是突然听到新月还说她们是朋友,她不禁愤慨起来,忍不住低声喃喃道:“哼,什么好朋友!”新月和骥远离得远,没听到珞琳说什么,新月便问:“珞琳,你说什么?”凌雁就在珞琳旁边,自然是听清了,她迅速和甘珠交换了一下眼神,心底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珞琳知道了什么。然后又赶忙打圆场:“珞琳担心我的伤势,昨晚休息的不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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