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从药箱里拿出个小药瓶,“烦劳世子先控住公子的手,不要让他乱动才好。”
玄玉看苗言璟一直乱动,便冷声呵斥道:“你要是想失血而亡,那我也不想管你了,即刻就把你丢出府去让你自生自灭。”
“别别,我、我错了……呜呜。”
苗言璟被威胁着,倒是瑟缩着不敢乱动,只是满脸泪痕的样子还是让人心生不忍。
玄玉想起苗言璟是双儿,身体还是不要让人乱看比较好,故而他和太医说:“我自己来吧,文礼,你带着太医在门口等等。”
文礼便带着老太医退回到门口,而苗言璟则是眼睛水亮亮地看着玄玉,像一只极度信赖主人的幼犬一样紧盯着玄玉不放。
玄玉解开了苗言璟的衣衫,露出了渗血的被包扎着的伤口,本来粉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可是这些天营养不良,再加上伤口还未愈合,就显得黯淡无光。
那同样粉嫩的乳晕晃了玄玉的眼,他连忙撇开眼,抿着唇拿着药粉洒在伤口上,还熟练地给苗言璟换了洁净的纱布,帮他再次包扎好。
苗言璟一言不发,却一直盯着玄玉瞧,眼神澄澈无辜,仿佛全世界苗言璟只能看到玄玉一人。
这样专注到甚至可以说是痴迷的目光让玄玉轻咳一声,他小声和苗言璟说:“等下太医进来要给你诊脉,你乖些,别乱动。”
苗言璟点点头,但还是冲着玄玉张开了手,一副要抱抱的表情。
玄玉心里无奈,却还是认命地又把人抱在了怀里,让他的后背依靠在自己的身上,苗言璟身上淡淡的药香裹挟住了两人,似是这辈子再也无法分离一样。
太医和文礼走了进来,太医给苗言璟诊脉后,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玄玉皱眉,问道:“他怎么了?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都怪怪的。”像是回到了孩童时候的样子,天真且稚嫩。
“公子这病,像是失魂症。”
“失魂症?”
“这种病症,是因为患者在此之前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伤痛,身体为了保护自身而激发的一种症状,会将让自己过分悲伤的事情有意识地进行遗忘,表现便是如同这位公子现在这般,行为举止像个还稚嫩的孩童一样,且极度地依赖旁人。”
“……可有恢复的可能?”
“古籍中对这种病症尚有记载,不过并未写明如何恢复、何时恢复,微臣想,以毒攻毒,要是想要恢复记忆,便也得再受极大的刺激才行。”
极大的刺激……玄玉下意识地看向怀中的苗言璟,对方同样用黑瞳看着他,满眼都是玄玉的身影。
玄玉想起了那苗府那宛如炼狱一样的场景,叹了口气:“……罢了,若是伤痛能被遗忘,也是一件幸事。”
苗言璟的伤势在一天天好转,同样也愈发依赖起了玄玉。
玄玉忙着完成老师交给他的各种任务,还要应付和照顾苗言璟,日子忙起来倒是不分日月了。
既然苗言璟已经不记得从前,玄玉干脆就给他换了名字,叫锦瑟。
一转眼春去秋来,竹云馆里的枫树叶子都染上了火烧一样的红,苗言璟一直在竹云馆里待着,从来也不踏出门半步。
他自醒来以后胆子就变得格外小,并且愈发害怕一个人,玄玉也想过让苗言璟去东屋去住,可是苗言璟刚住进去,晚上就赤着脚跑来敲门,说他那个屋子有鬼,他一个人不敢住。
玄玉当然一开始是狠了心不信的,还把人赶去东屋去住,结果当天晚上苗言璟就生了病,高烧不退简直要吓死人。
老太医说心病难解,失魂难治,还是不要如此为难病人的好。
无奈之下,玄玉只好允许苗言璟又住在自己的屋子里,结果第二日苗言璟的病就好了,玄玉要不是让老太医来给看过,还真以为苗言璟是装病的。
只是玄玉是没办法天天都陪着苗言璟的,他现在很忙,最忙的时候,天不亮就出了门,晚上都点灯了人才会回来,而且进了屋也是要看书,习字,把之前在苗府陪着苗言璟玩闹虚度的那些时光都要加紧时间补回来。
苗言璟一开始也会闹脾气,会抓着玄玉的袖子问能不能多陪陪我,还会发脾气砸屋子里的东西。
玄玉因为学业任务压力大也没什么心情哄人,冷冷地看着苗言璟摔东西,然后狠声威胁他说不想呆就滚,苗言璟还是很怕发火的玄玉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脾气了。
但是看着院子里的枫树上的叶子一天天的变红了起来,苗言璟整个人逐渐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文礼现在被玄玉专门指派着照顾苗言璟,自然是发现了苗言璟的不正常,只是玄玉刚开始没当回事,以为苗言璟只是又乱发脾气,说随他去。
结果一日,玄玉特意早早下了课回来陪苗言璟吃饭时,苗言璟眼神直直地看着打开的窗户外的那颗枫树。
“红……好难看。”
玄玉没听清苗言璟说什么,便问:“你在说什么?”
苗言璟眼神专注地看着那随风摇曳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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