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三十三个回环,七连的其他战友在给许三多鼓劲,而他在单杠周围走动,好似在计数,却说不清心中的那股焦躁,许三多在单杠上闭着眼回环,瘦削的身影飘飘摇摇,却如此坚定,他看得到许三多额上的汗水滴下,落进沙坑,但流汗总好过流泪吧,许三多,你说的,这是有意义的事。伍六一心想,下意识用上了许三多嘴边常说的词,有意义。
许三多证明了自己,他不比任何人差,所以伍六一将药水扔给他时说:“许三多,不要再指望别人的照顾。”从那天开始,伍六一和许三多仍然不是朋友,但或许已经真正成为了队友,许三多感觉得到这种变化,因而常常对着伍六一微笑,但伍六一只是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不看他,心中却溅起涟漪,他不肯承认这种柔软情绪的来源,是许三多。
就算这段甚至称不上是暗恋的感情无疾而终,伍六一和史今依然是最要好的朋友,而许三多也依然是史今的跟屁虫,即使嘴上从未说过,但伍六一在心里已经不怎么讨厌他了,他甚至已经习惯在和史今说话的时候,史今身旁永远会跟着个露出一口白牙灿烂微笑的许三多。
史今很敏锐,史今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把许三多托付给他,是的,托付,在那场失败的演习过后,整个钢七连都知道史今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了,只有许三多茫然不知,也没人会去告诉他,没人想在这种伤感的离别时刻再看到更多的眼泪了。
“我退役之后,你多照顾照顾许三多,好吗,六一?”史今这样轻声地对他说,伍六一心情很糟糕,他想说不好,可看到史今哀伤的眼睛,最后又咬着牙答应下来。他想,许三多,你真幸福,有人把你看的这么重要,哪怕自己即将离开,也要拜托别人去照顾你的未来。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挽留、悲伤、眼泪、离别过后,他们都慢慢习惯了上铺的床位变成许三多的,习惯他成为三班的班代,习惯他在每样训练里都名列前茅,习惯伍六一和许三多争抢连队里的第一。但只有伍六一知道,许三多自己不习惯,入睡之前,许三多望着上铺有些发怔的眼,还有训练时刻意的退让,伍六一知道他在避让什么,许三多小心翼翼,生怕再将任何人挤走,他在逃避离别。
但就是许三多这样的逃避,才让伍六一心中有怒火,班长的离开只让你学会逃避了吗?他把许三多拦住,用话激将他,两个人出去,来了场不要命的比拼,最后被整个连队围着参观了一圈。
也就是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的那天晚上,伍六一稀里糊涂地梦到许三多。
那是一场不应该的梦,起码,主角不应该是他和许三多,可梦里的情况伍六一无力改变,他梦见自己把许三多叫到过道,恶声恶气地对许三多说话,后面的事伍六一还记得,他们的对话马上会被史今给打断,但梦里没有,于是在伍六一说完我讨厌你,在许三多低头避开他的眼睛之后,伍六一被他的逃避气的心头火起,抓住了他的双手,将许三多按在了墙边。
他的一条腿挤进许三多双腿之间,许三多被伍六一的行为惊吓到,愕然地瞪大了眼,他嗫嚅着小声开口喊伍六一班副,伍班副,但伍六一听着这种呼唤只是心烦意乱,于是低头,用唇将许三多喋喋不休的话堵回喉咙。
除了惊讶之外,许三多几乎没有挣扎,他被动地接受着伍六一充满攻击性的吻,在吻下去的一瞬间伍六一就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脱轨了,但可悲的是他竟然不想放开,他用力地啃咬许三多的唇瓣,勾着他的舌尖同自己的舌交缠,明明应该是对着许三多吐出刻薄言语的唇,此刻却正与许三多的嘴唇亲密地厮磨着,交换一个又一个深入痴缠的吻,许三多被伍六一亲的喘不过气来,眼中蕴上雾蒙蒙的水,氤氲在眼角,没有掉下来。
“不许哭。”伍六一终于放过他,简短地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许三多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擦擦眼角,但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伍六一扣着举过头顶,只能用一种求助的眼神望向伍六一,那种眼神让伍六一喉头发紧,这不是你该用来看我的眼神,许三多,你这样看史今,会让他心软,而你这样看我,只会…只会让伍六一更失控。
“我帮你。”伍六一说,他再次俯身,用唇吻去许三多眼角即将滑落的泪,咸涩的泪水落进伍六一口中,就如同接下来伍六一要做的事,他把许三多的手给松开,随后蹲下身,解开了许三多的腰带。
伍六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也的确行动了,伍六一在任何事上都是果决的,他先是用手把许三多撩拨地硬起来,随后用嘴将许三多的性器吞没,他没做过这种事,非常生疏,但仍旧轻而易举地让许三多没多久就射出来,他之前把许三多的眼泪咽下去,此刻也把许三多的精液给咽了下去,许三多慌乱地去制止,但被伍六一抓住了手,向着身下摸去,在隔着衣物摸到硬挺的东西时,许三多的手颤了颤,但没有躲避,皮带解开,拉链拉下,伍六一的手包裹着他的手,带动着他,开始抚慰伍六一滚烫的性器。
伍六一低垂着眼睛,看着许三多红着脸替他纾解,伍六一的手大他一圈,恰好将许三多的手整个包裹进手掌里,即使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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