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嘎啊!”袁秋硕嫌弃地甩他一眼:“牺牲一个你,嫁祸给对面的军师,游戏马上变成easy模式了,稳赚不赔。”“你俩!”圆眼谁都惹不起,转头指责元皓牗:“下次你不要再吸引杀心这么重的了!”元皓牗——据不完全统计,游戏过程中被人叫了230声爸爸——仍旧沉浸在一种醉奶茶的状态中,双眼呈蚊香状无限旋转:“什么什么?谁杀了你?你又杀了谁?”哲学问题放一放,攒局的越夜越精神,两个巴掌聚集在银霁眼前,海豹般拍出一串惊涛骇浪:“下周叁我们还开阵营本,到时候原班人马哈!”蚊香眼转着转着变了回来:“那不行,我家要吃年饭。”“你不来可以,银霁一定要来。”“哎?我……”——本以为只是个闹耳朵的问题!“银霁不行,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吃年饭。”“我要跟谁一起吃年饭?!”被安排的人脖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为了庆祝韩笑出狱,你不来怎么行?”娃娃脸若有所思:“趁别人犯困的时候骗她去见家长是吧!心眼子真多,莲藕精。”混乱中出现了新的外号?!元皓牗扶额:“没一个省油的灯。”金惠媛人菜瘾大,可以根据新情况随时调整计划:“我知道了,又是你们发小之间单独吃的年饭是吧?这不是更好了,晚上我们打十人本!你们早点出来嘛,下午我先给树树安排纯k大包间!”除了成吨的出门借口,银霁即将锈住的脑袋还想到了一件事:她在“难搞”的课题上算不算有了一些进步?接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元皓牗遵守约定,一定要把银霁送到家门口,深夜,大大小小的商店门前都停着车,把通道缩得极为狭窄,司机也没办法,只好把他们放在了街口,离小区还有几百米远。“有时候人生的路需要寄几走,是吧女鹅。”物业一年只上一次班,昨天才清空堆在主干道的垃圾山,这不代表其他通道也有他们的劳动痕迹,银霁不敢赌,有一个干净得不同往日的主干道已经值得庆幸了。想到这里,她更是心情不佳,无视了形成惯性的家庭教育,生硬转折道:“金惠媛没什么g省口音,a市方言也说得不好,感觉更像是在北方待过几年。”元皓牗无奈一笑:“憋死你了是不?”“嗯,憋死我了,又不能当面分析人家。”这是她今晚为数不多的文明与礼貌,“然后她对汪弛有单箭头?忽略发型和人品,汪弛确实长得还可以,问题是,发型和人品怎能忽略?发小滤镜确实可怕……”“我采访一下,‘长得还可以’是你客观的看法?”“不,是我客气的看法。”“行。”……路过废弃工厂,银霁指着远处的荒草地,向游客——不,针对游客,进行了一番令人不适的介绍:“那里面能抓到各种各样的虫子,还有蛇,可惜我搬来的时候已经不是你的同学了。”和预料中的八九不离十,元皓牗露出了“说到这个我就该露出这种表情”的表情。时机卡得正好,好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头顶上挂的还是整条街唯一没出故障的路灯。银霁驻足,把手伸进大衣最深的口袋,拿出今早在打印店过塑的卡片,郑重递到元皓牗手上:“这个,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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