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到在哥哥的血脉上。
当年跪在佛前蒲团上的孟显如怎么会料到畸形的爱也会有传染的一天,他没等到赤身裸体的哥哥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但是等到了一丝不挂的侄儿。
还未成长成熟的身体敞开诱惑着,他接受了,将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孩子拥进怀里。
等到一夜混乱后,他看着怀中沉睡的孩子,想着,再多犯点罪又怎么呢?
part4
一旦有了想法,孟显如实施起行动的速度堪称神速。
还沉浸在终于能和自己的小叔心意相通喜悦中的孟盈突然接到了父母双亡的消息,家里已经和学校打了招呼,他没等到下课就背起书包到学校门口坐上了来接他的专车,回到老宅,大厅里已经摆放了两个空棺椁,再一晃神,他已经在祖父母的指挥下换上了黑色的西装站在门口和他的小叔一起招待前来吊唁的人们。
孟盈侧头了看了一眼眼眶通红强撑着社交的小叔,嘴唇抿了抿,想说些什么,嘴已经张开,停顿了一下又闭上,用力咬了下嘴唇,转头过去继续麻木地接受安慰。
等到晚上终于安静下来,外祖父母回了自己的宅子,祖父母被小叔劝去休息,临时搭建的灵堂里只剩下孟盈和小叔。
孟显如走到灵堂前面,手掌抚过一朵一朵吊唁的白菊,才慢慢地给孟盈说起这场突如其来的人祸。
孟樨夫妻这次的出游没有乘坐自己家的游轮,黄昏时分,众人都来到甲板上欣赏海上落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人群起了骚乱,在混乱中,是阮绮岚先掉下了游轮,孟樨惊惧之下来不及分辨什么正确做法,随后跟着跳了下去。
此后引起的混乱也无需再细说,总之等到消息传回,游轮从无边的海域停靠在岸,一切都无力回天。
此时此刻摆放在大厅里的只是两具空空的棺材,里面放进了两人的婚服。
孟盈也站了起来,他走到父母遗照前,拉了拉孟显如的衣袖,孟显如没有回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已经灰白了的笑容上,孟盈咬着嘴唇踮起脚用力掰过孟显如的脑袋就要吻下去,可惜隔着好一段距离被拦下。
孟显如脸上尽是痛心,也能读出几分无奈,“小盈,这不是应该做这些的场合。而且……”孟显如看了一眼遗照继续说着,“我们也不是应该做这些的关系,说不定,这可能就是给我们的报应。”
“我不认什么报应,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他们死又不是我们造成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今天一天都没有理我!”
“孟盈,那是你的亲生父母!”
孟盈退后一步,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很开心吧,虽然我爸他死了你再也看不到了,但是你也不用担心露馅了,是不是?”
孟显如皱眉,“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孟盈没有继续搭理孟显如,坐回原来的位置沉默着,孟显如显然也不愿意吵醒楼上的父母,两人的争吵,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也不过就两三句话的时间。
到葬礼结束,两人都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祖父母离开前把孟显如和孟盈找来谈话,孟家依然维持着非常传统的观念,老宅是继承制,属于长子长孙,但是孟盈现在还小,他们打算让孟显如也住回老宅,也方便照顾孟盈。
叔侄两人沉默地应下了这个安排。
part5
临近期末,孟显如又频繁出差,孟盈一赌气,期末结束直接买了机票出去玩了整个暑假,结果最后在异国他乡感染了流感,独自一人躺在酒店里发烧,烧得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来打急救电话但还有精力给孟显如打跨国电话。
哭腔混着鼻瓮的声音模糊不清,孟显如其实没听清多少内容,但是猜也猜得到一些,左右不过就是我喜欢你这些话,孟显如耐着性子慢慢地引导孟盈问他在哪个国家在哪个区在哪个酒店。
如果孟盈是清醒的,那他应该能清楚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暧昧水声,以及孟显如并不那么着急甚至带着点笑意的语气。
如果孟盈是清醒的,那他应该就能知道在他生气等着人哄的时候他亲爱的小叔正在操人,不过他这个时候大概还不能知道他小叔操的人是“已死之人”。
总之,当孟盈在异国的医院病床上醒来看见坐在一边看手机的孟显如,哭着扑进小叔怀里的时候,他们这就算是和好了。和小叔和好的孟盈比起以前要更加的黏人,时时刻刻都要挽着孟显如的手臂,再不济也要牵着衣角,这样矫揉造作的动作明显引起了很高的回头率,甚至还有不少人调侃孟显如夸他的甜心实在可爱。
孟盈见孟显如没有太抵触这些这些陌生人的话语,于是更加放肆,几乎到了要成为孟显如的一个挂件的程度。
两人继续在当地玩了好几天,每天晚上孟盈都在试图继续爬上孟显如的床,“你当初从爷爷奶奶那里把我接手不就想着我是爸爸的孩子吗?爸爸已经没了,他不爱你,他从来没爱过你,但是我爱你啊,我喜欢你啊,你把我当成爸爸来喜欢不好吗?孟显如,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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