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隔靴挠痒一般,自身体深处升起一种酥麻的感觉,恨不得叫重一些才好。这样一来,便是什么气也都生不起来了。
唐宛低着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微敛着眉,睫毛又长又卷,轻轻打着颤儿,叫人想起幼时养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儿。
只是到底是只畜生,旁人拿着吃食一勾,就跑了过去,懒洋洋躺在手心任人撸玩,全身都表达出一副舒服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偶然叫他瞧见了一次,心中并无不悦,只是有些可惜,想要再找一只这样全身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小猫儿并不容易。
只是一旦叫染上了脏污,便总怀疑那处都不干净了起来,之前的喜爱也统统化成了云烟。便是再珍贵,也不过是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后面他的院中,就再也没见过这只猫了。
再之后的某一日,他在院中练剑,他那小侄子气哄哄跑来质问他,说那只猫儿怎的不见了。
他那日早上,练了足足两个时辰,一刻也不曾歇,叫来人这样一打断,那股气泄了,便也不想再继续练了,随手将剑往地上一掷,不偏不倚刚好插在那人脚边。
身上衣服都湿了,转身从仆人那里拿帕子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本不想搭理,只小侄子不依不饶,执着想要讨一个说法。
晋察叫缠的烦闷,转身冷冷瞧他。
小侄子似乎被他的眼神吓住了,愣愣的瞧着自己,呆住了一般。他彻底失去耐心,转身回屋,将门外小孩儿哭声与奴仆手忙脚乱的声音全部隔挡在外。
再往后,小侄得了新玩意儿,渐渐的便也将这只猫抛之脑后了,之前的难过与伤心好似也不存在了一般。
晋察低头瞧着眼前这只乖戾的小猫儿,虽说是别人手上的,大抵是有些得他的心,叫人忍不住伸出手逗弄一番。
只是这只小猫儿心里还有警惕,尚存着些抵触,也不轻易上钩,之前不过略一试探,就炸了毛,叫在主人怀里躲了许久。只越是这样,越忍不住叫他想要试一试,到时它敞着肚皮躺在自己手心里撒娇是什么样的感觉。
晋察手指微动,很是想要伸手摸摸,一想到这样突兀的动作可能会吓到她,便也就生生忍住了。索性往后时日还长着,迟早是掌中之物,大可徐徐图之,便也就按捺下来了。
笑道,“走吧。”
唐宛自是不知他心中想法,只见他前一刻还板着一张脸,这会儿又突然笑了出来,忽然就有些害怕,“去哪儿?”
晋察道,“不是待在这处害怕么,莫不是在这里冷风吹久了,将脑子吹傻了。不是饿了么,这便送你出去,叫厨娘做些好吃的给你,也免得你在这里吹着冷风,止不住在心里怎么埋怨我。”
唐宛摇头,“我可不去你那里。天气这样晚了,侍女还不见我回去,心里说不定怎样焦急,止不住到处寻我呢。”
晋察好笑,“我看你是真傻了,我哪句话说要领你到我那处。这里月黑风高的,若是叫下人瞧见了,指不定在心里怎样编排我。有一个就残暴的名声就够了,再多了我可受不住。”
唐宛听得他这话,心里只觉得怪异,要说是在撇清关系,可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来一回的,实在是有些像打情骂俏。
唐宛低着头,沉默跟在男人身后,有些意乱的转着手中的团扇,男人走的悠闲,没过多久就将她带出了竹林,她心中实在是好奇,一时没忍住就问出了口:“这竹林是不是你叫人设了法阵,怎的我一直在里面兜圈子,怎样都走不出来?”
晋察背对着她,声音淡淡的,“你说得对,我叫人在里面设了障眼法。”
唐宛知道他这是不想说,只是敷衍的也未必太明显了。忍不住在心中诽谤他。
两人走到垂花门,唐宛不知怎的就想起上次的事情,不免在心中叹息一声,今晚过得实在是煎熬,就如同幼时同班主任待在一处,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唐宛停住脚步,道:“下面的路也不顺道了,二爷就止步于此吧。”
晋察今日却是很好说话,原以为还要纠缠一番,她这么一说,他也真就停下了,“也好。”
唐宛松一口气,刚想转身走,听他道:“你那小船还停在这边,这会儿人多眼杂的,不好叫人给你送过去,等晚些趁着月色,我再吩咐下人送来。”
她当时就愣在当口,不过是将她的船划过来,怎的被他这么一说,倒成了偷情了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暗地里互传信物呢。
晋察见她脸色不好,心道,上次不过略一试探,就躲了他许久,这次若是太过,只怕要缩进乌龟壳里不肯将头伸出来了,遂含笑道:“你这脸皮也太薄了,不过是逗了你两句,就又不肯说话了。”
唐宛叫当口的冷风一吹,之前那股子烦闷没压住,反而一股脑儿全涌上来了,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道:“不是我脸皮薄,实是今日发生的事太过赶巧。今儿个下午,我在船里好好待着,刚好就漂到了对岸,睁眼一看,二爷也在一旁坐着,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全让我给碰着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