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臻扬又把头发染了回来,柔软的黑发蹭着他的后背,身上的温度传递给他,让他恍然以为回到了过去。何臻扬睡觉不老实,两只手乱刮乱蹭着,时不时来个深入交流,让人分不清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江逾默默地躺了会,越躺情绪越汹涌。固然是生气的,昨晚何臻扬将他的自尊和身体一并掰开碾碎,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早上还要得了便宜卖乖,让人觉得何臻扬才是那个受害者。江逾受不了何臻扬无意识的撩拨,反手碰了碰何臻扬,“醒了吗?醒了就出去。”何臻扬在被窝里扭了扭,含混不清道:“再睡会。”江逾又姿势别扭地踢了他一脚,“你压到我头发了。”何臻扬不情不愿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尾音还没落,被一个哈欠打断了。江逾似笑非笑地看着何臻扬:“昨晚累坏了吧?”何臻扬清醒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江逾向床的外侧挪了一点,直接地问道:“你没给我清理?”何臻扬这个时候倒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似的,垂着眼睛不敢看江逾,小声说:“我想让你怀y。”江逾被气笑了:“你上头了吧何臻扬,以后少想想我,有助于恢复智商。”何臻扬被江逾一说,恢复气势了,慢悠悠地开口:“江总这样,算是出车九了吧?你爱人知不知道你一晚上没回家的原因是被人弓虽女干了?”他恶劣地抚上江逾的小腹,按了按,“江总的肚子都被我灌得鼓起来了呢,会不会真的有小宝宝呢?”江逾条件反射地向后躲去,没躲成。“我去给你弄点水喝,你再躺一会,等会抱你去清理。”何臻扬下了床,强调道,“不许动。”江逾撑着床想要起来,“我自己去。”何臻扬不由分说地把江逾按进床里,用被子把他裹成一团,“别逞强。”何臻扬很快拿着水回来,江逾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次没有药,喝吧。”何臻扬扶起江逾,“老实点,不然别怪我用强硬手段。”江逾就着何臻扬的手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腰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何臻扬看了眼自己侧腰上竖着排列的一串字母,嘲弄道:“江总学识渊博,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懂?”江逾淡定地说:“因为我有嘴,我会问。”“不告诉你。”何臻扬往床边一坐,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你也不许去搜,我要把你手机里的翻译软件卸载了。”江逾徒劳地说:“别动我手机。”何臻扬偏不,从江逾衣服里翻出他的手机就要解锁,结果捣鼓了半天,面色尴尬地放下手机。
“你手机被我锁了,要五分钟后才能继续用。”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又来气了,“你把密码改了,把我的面容也删了?”“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留着关于前男友的任何东西的,小朋友。”江逾的心情好了些,给了何臻扬一个笑,“还是说,你还留着我的所有东西?”何臻扬的脸彻底黑了,转了个身,背对着江逾,只留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江逾用微凉的手贴上何臻扬的背,顺着他的脊骨滑下去,“还帮不帮我清理了?”何臻扬又转了回来,横眉竖眼的。半天,他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你真烦。”--------------------聪明如我,提前一天就把这章扔存稿箱里提前送审了,给被锁的自己留出足够的修改时间,嘻嘻何臻扬:我绝不碰已婚人士(炒一下)我道德水准超高的(再炒一下)一编:现在是414晚上2127,刚改完,再次送审,我必过审二编:2209, 送饭江逾没有休息多久,一方面是不想和何臻扬在一个空间里相处,另一方面是作为老板失联到现在,手下的人都急疯了。“这谁啊,你助理?”何臻扬听江逾打完电话,语气不善地问,“男的?多大啊?”“男大学毕业生,比你年轻能干。”江逾放下手机,电话备注正大光明地展示给何臻扬看。——男,二十四岁,185八块腹肌,名校高材生。何臻扬一看就上火了,抢过江逾的手机,直接给人备注改成:男的。“你能别总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吗?”他把手机倒扣过去,满脸烦躁,“你就这么缺男人?”江逾继续逗道:“不缺,但多多益善嘛。”何臻扬打开江逾的通讯录,从头划到尾,没再见到过类似备注,松了一口气。江逾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何臻扬如临大敌的表情,没有拿回手机。他在体力上比不过何臻扬,但在其他方面,何臻扬还是太嫩了。何臻扬把江逾的手机没收,问:“姗姗呢?”江逾解释道:“姗姗升职了,而且招女助理,总归会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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