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陌生。认出他的叶哥急忙结束通话,“不是,不用。谢谢。“挂断电话后的叶哥依旧心有余悸。他急中生智地弥补道:“程椋在和朋友出去玩。”毕竟turoise里不是没人这么干:“洪星也在和朋友们打网球。”人在尴尬的时候话总是更多:“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小插曲过后,焕然一新的观众面貌,使得叶哥再度回归德育正题。重新扬帆起航的宣讲,较先前更为顺利。直到叶哥口干舌燥,练习生们仍旧目不转睛。事实是自己想偷懒的叶哥,安排了放松时间:“你们有什么要提问吗?”他把话筒交给了前排始终对他有求必应的男生。谁知道男生语出惊人:“程椋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说得什么话。”心知肚明是谁替程椋接听电话,却还要帮忙掩盖事实的叶哥,险些无法下咽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他厉声斥责道,“以后开发布会,你们的嘴巴也和现在一样没用,这可怎么办?”而后为图掩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他就程椋喜欢的事物滔滔不绝:“程椋喜欢他的工作。”“程椋喜欢他的组合。”“程椋喜欢他每一天的充实生活。”“程椋……”那时候奇异的尖叫声振聋发聩。除去全员出道的可能,什么打算都没有做好的叶哥,提心吊胆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我的祖宗,你怎么来啦。”原本开了一丝缝隙的报告厅大门,随着叶哥的注意干脆向外敞开。程椋的出现实在猝不及防。而立之年却依旧充满少年气的程椋,表示出的冻龄美貌是惊人的。难以找到岁月在他身上流逝的痕迹,今年才开始关注turoise的新粉丝,把他错认成老幺的不在少数。“万松岩也来啦。”说好去北欧拍电影,一眨眼又回国了,“你到底去没去?”尚不等万松岩回答,双腿失守的叶哥,大呼小叫起来:“怎么还有狗啊!”“我们本来就是在遛狗。”程椋指了指尾巴甩得堪比螺旋桨的金毛犬,“它有名字的。”“叫什么?”这个问题诞生后叶哥便后悔了。不应该这么问——应该是以程椋的聪明才智,“能叫什么?”当然程椋不负众望。他指指万松岩:“万松岩一号。”他指指金毛犬:“万松岩二号。”
叶哥恨自己不能双腿一蹬草草了事:“我的老天。”握着牵引绳的万松岩,把金毛犬引至自己身后。他充满歉意地向叶哥解释:“有正式名字的。”但是叶哥早已无心金毛犬的真实姓名。程椋和万松岩,经由一众知情人士求饶才没有列入公司反面教材。罪孽深重的谢澜川,出道以后偷吃夜宵被记录在案的一共有五次。那时候他主动向公司坦白,其实他一共吃了二十五次,并且连商家提供的小票都有留存。如此出卖自己,只是为了免于程椋的处罚:“吃完夜宵可以消化,他们在一起了难道要分手吗?”一群人前仆后继地帮他们隐藏恋情,他们感情稳定已然不足为奇。对他们抱有厚望的叶哥,不说希望见到富国王子联姻的梦幻场面,起码也要分秒热恋一刻不停。结果这两个人就在遛狗。什么时候不能遛狗?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地问:“你们两个就干这个?”程椋愕然道:“否则能在公园干什么?”“哪有遛狗遛到公司楼下的。”叶哥请他们适可而止,“你们干点别的。”程椋委屈道:“为什么不欢迎我?”练习生们起哄起来谁拦得住,好不容易减轻一些音量又是此起彼伏。见此场面的程椋,主动帮叶哥排忧解难。然而他第一句话便是前功尽弃。他说德育课程有什么好上的:“本队长亲自给你们解说,怎么营业cp。”叶哥恰是在那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的。他亲眼见证信心满满的程椋,从自己手中夺过话筒:“首先你们要清楚,是在营业cp。”话筒却被万松岩截胡了。“是吗?”万松岩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他,“我们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吗?”伸手去抢夺话筒的程椋,难以挑战万松岩的力气后知难而退。他等来工作人员为他送来备用话筒:“大家都看到了,会反驳也是一项卖点。”毕竟是以亲身经历通往成功的。抛去与万松岩确切坠入爱河不谈,程椋所讲述的实战经验难能可贵。譬如在一系列的纸上谈兵前,如何处理cp之中相对陌生的另一方是关键:“最好可以假戏真做。”程椋得意忘形地诉说如此心路历程后才意识到不对,他在叶哥即将轰然倒塌前圆场,“不是要你们真的在一起,就当交一个真心朋友。”叶哥被万松岩搀扶着才能说话:“是这样没错。”程椋点点头,他大言不惭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了解对方,才可以更好地营业。”然后令叶哥再度腿软的声音出现了。程椋这位与他珠联璧合的恋人,无时无刻不向他散发着魅力:“所以我们也是真心朋友吗?”“没这回事。”驱散万松岩还嫌不够的程椋,请台下练习生明鉴,“大家都看到了,哪怕这个人很讨厌,也要坚持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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