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皱眉道:“算是吧。”洪星则是像是被触发的机关一样喋喋不休了:“老板英明神武。”“老板不愧是老板。”顿时谢澜川也凑过来了,“既然省下了雇佣万松岩的钱,就让老板涨点工资吧。”叶哥很容易想起女儿在幼儿园的模样,这份纯真照搬在洪星身上却是不合时宜。朝着远处胡乱指去的叶哥,丝毫不在意自己手指的是一位安保人员。他告诉洪星,可以请那位人物帮忙修改座次:“坐程椋腿上都可以。”--------------------(偷听的两位)程椋:?万松岩:! 咖啡抵达a市是十二个小时以后。过海关的速度比他们想象中快,转眼间他们已然身处机场的地下车库。尽责的中巴司机,下车卖力挥舞双手,以至于他们轻而易举地能够找到。相比起飞机,不严格控制座位的巴士,使得叶哥心中警铃大作。于一行人而言规格过大的巴士,哪怕一人一座都富有余地。偏偏所有人心照不宣地两两结伴。那时候程椋自然而然地来到靠后排无人占领的区域——叶哥则是在万松岩落座之前,快人一步地稳稳坐在了程椋身边。这还不够,他指了指偌大一片空余座位:“有那么多位置,别和程椋挤。”有那么多位置,因为担心挤而赶走万松岩,偏偏自己占着身边的座位不放?何况谁知道万松岩要坐在哪里(答案实则呼之欲出)。程椋腹诽心谤地踩了叶哥一脚:“你怎么不去?”“我不挤。”相比较万松岩的宽大骨架,叶哥自体格就略逊一筹,“我减肥略有成效,你没有感觉出来吗?”等万松岩被前排的neil好心招呼走,叶哥才用气声朝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你和万松岩在一起没有?”接着他看向程椋。程椋的回应,则是把头靠向身边的窗户。他所说的话语如同漆黑一团的地下车库一样含糊不清:“没有。”“没有?”
以手指头比出等待喜讯的年份叶哥,由于自身的粗枝大叶,把程椋和万松岩相识的时间夸张到了十年。整整十年,“如果是我追我太太,孩子都要生出来啦。”搬出事业正逢第二春的程椋,不禁怀疑叶哥居心叵测背后的真实企图:“你是不是打算跳槽到群青少年团。”“听不见,我要睡觉了。”叶哥以毛毯蒙住头前,最后嘱咐程椋,“到酒店了再叫我。”“谁要叫你。”程椋嗤之以鼻,“叫司机开车送你回国。”朝着酒店进发的途中,程椋并未随波逐流地沉沉睡去。叶哥背包里的时尚杂志供给他消遣,尽管他翻阅得大刀阔斧。因而下车时分,迟来的困意使他走路摇摇晃晃。应该是从来都处于迷惘状态的洪星,堵在过道上不知道做了,让在他后面的所有人都停滞不前。程椋所站立的位置,恰巧在万松岩旁。座位靠近过道的万松岩,依旧戴着眼罩呼呼大睡;至少程椋看来是这样。那种总是相隔屏幕的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程椋面前时,他的目光自然肆无忌惮地落在万松岩的脸上。覆盖在脸上的眼罩只会衬托出鼻梁的挺拔。以及精致的面部结构,一切都尤为赏心悦目。向来都是刻薄对人的程椋,难得自真心发出赞美:怪不得万松岩的粉丝群体是如此庞大。不料下一秒,这位熟睡中的人挑衅似的拉下眼罩:“看了我多久?”尚且沉浸在对万松岩的赞美之中的程椋,与他四目相对时简直无地自容——万松岩的鼻尖何止立体,简直是要把程椋的伪装戳破。单方面撤回先前赞美的程椋,勾起弹力带用以将眼罩复位。“还在说梦话。”仓促让程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眼罩的回弹清脆地落在万松岩方才还我见犹怜的脸上,“每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下车后迎面而来的是海风。尚且被戳破而晕头转向的程椋,所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盐粒砸向自己。生理上虚构的疼痛姑且战胜了心理,他在风中感受到的神清气爽无可比拟。叶哥在酒店门口宣布:“下午要采访了。”为图方便采访和后续团综的录制,难得不斤斤计较成本的公司,特此批准turoise住在高层的套间。工作人员则住在楼层靠下的双人房间。分发房卡时,沉浸在不久后的采访的叶哥,围绕预期的表现喋喋不休。兴许是他比思维更加繁忙的嘴,使他分发的一沓卡片全然消失后,唯独万松岩两手空空。注意到万松岩略微的惊讶神情的程椋,在海风的枪林弹雨下强迫自己无动于衷。他的眼神只是从万松岩的身上越过而已。于是不久后传来的发问感动人心。某位对数字有着异常灵敏嗅觉的工作人员,同样察觉到了万松岩此时多余的空缺:“万松岩住在哪里?”“和程椋一起。”分明是私心,以至于turoise直截了当地缩写为了程椋;连程椋本人都差点被迷惑住了,可见叶哥此时是多么理直气壮,“难道要给他单独开个房间吗?”难道有人觉得万松岩只是为了程椋,不可理喻,放弃悠哉的假期而不远千里来到a市吗?叶哥直截了当地否定了这种可能:“他是我们花钱雇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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