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较为密布的等候大厅里,空余的座位所剩无几。一行五个人只能被拆散开来。始终认为面试需要全英文的洪星,捧着小本子念念有词。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突然靠近他的谢澜川,仅仅是往本子上一瞟——洪星英文水平突飞猛进发秘密便公之于众了。密密麻麻的写满文字的笔记本,上面都是答案的拼音。谢澜川当机立断让洪星解放。他抽走了洪星手中的本子:“不要背了。”因为:“知道答案有什么用,听不懂问题怎么办?”从未料到如此可能的洪星,瞠目结舌。一旁的neil好心安慰他,叶哥会处理他们的工作事宜:“不用担心。”那三个人如火如荼的谈话中,争辩与劝慰轮班交替。英文水平同样有限的程椋,却比他们三个更加轻松自如。受约于洪星边上的位置被其他人的皮包占领,他与万松岩只好坐在偏远一点的角落。他们的座位搬走后,耳朵依旧留存,洪星他们的对话清晰传入程椋的耳中。顺应时势的程椋,福至心灵地戳了戳万松岩的胳膊:“其实我也不会英语。”“翻译。”他说这话时不经意往万松岩身边靠了点,“你帮帮我。”受到雇佣而来的万松岩,并不能一如既往地义务向程椋敞开一切;程椋所要求他做的一切多余事务,都需要支付对应报酬:“这位艺人先生,贵司的合同上,并没有‘协助艺人学习外语’这条项目。”他说:“也没有‘辅导艺人的弟弟提升学业’的项目。”但他说这话时,手却不经意搭上了程椋的肩膀。他像靠枕一样将程椋环抱其中。这一切并非程椋不近人情,是万松岩自己故作清高。在母亲强烈要求转账给万松岩超于市场的金额时,万松岩却强烈推脱了:“你说你不要。”万松岩的保证倒是万分不假。没有推翻先前的保证的万松岩,只是补充支付薪酬的其他渠道:“我是想要别的方式。”那时程椋指了指万松岩无端出现在自己左肩上的手:“已经付给过你了。”“这个不算。”但是说完这话后,万松岩既没有缩回手,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等待着程椋的开口。主观增加了万松岩底线的程椋,料想万松岩不会胡作非为。因此他愿闻其详:“你可以提要求。”“我们的世态岩椋再续约三年。”“不可能。”程椋笑容逐渐明朗起来。事实是两年前的自己重新降临在此时,他正代替以往被迫的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我迫不及待等来结束的一天。”况且olivia张的圣旨难违:“据说你后面的cp业务很繁忙。”尽管万松岩的保证确实像在赌气,他的决心却是无比坚定:“我可以不要。”
但是程椋怎么可能允许呢:“你不可以。”然后程椋从善如流地列举了,关于万松岩后续安排的事宜。随机报出演员的名字,于回归的程椋而言并不困难。在他报出的名字里,上至六旬老翁,下至青春活力的科班学生——连队友的名字也差点出现了。意识到不对劲的程椋,在口型出现“谢”时悬崖勒马。“合同上写过,我们只有两年时间。”他说这话时仿佛他们要决别了,“你还有很多个两年。”并不罕见在万松岩身上出现的沉默,却使得程椋莫名心慌起来。本意只是开玩笑的程椋,未曾设想万松岩真的不太高兴;他只能从职业的区别上面进行拒绝。本质是偶像的程椋,难以直视提起某个男子组合,大众想到的都是一些于组合而言,子虚乌有的电影作品的场面。多么不合时宜。况且就算世态岩椋的合同到期了,turoise宿舍和万松岩家的位置仍旧板上钉钉:“我又不会搬家。”他这么对万松岩解释:“又不是联系不到我了。”所幸这一切是建立在程椋清楚万松岩不会离去的基础上的。否则程椋不知道自己会多么抓耳挠腮。广播的声音恰好响起——只有半只脚迈进公司范畴的万松岩,办理签证时与他们分开进行。他离去的背影暂时给予了程椋舒缓的时间,与此同时叶哥大摇大摆地来到程椋身边。“你的歌词呢?”叶哥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给我看看。”程椋头也不抬:“没有。”“签证都办了,歌词没写出来。”叶哥啧啧称奇,“不要说签证官了,我都不让你过。”随后叶哥手里无端多出了一张纸,面前的程椋则是怡然自得地坐回了位置。但是叶哥根本不屑一顾:“万松岩写的?”那份自得即将如云烟散去,程椋却依然嘴硬:“我写的。”“无所谓,你们是一家人。”叶哥说完后毫不留情地占据了属于万松岩的位置。哪怕程椋口头阻拦,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坐下了。分段的明晰导致叶哥看起歌词来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几句时,他忽然嗤之以鼻:“他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先前绝对没有质疑过万松岩作词能力的程椋,此时困惑不已。叶哥则是得意洋洋地指向那行文字:“叫你不要管那么多条条框框了,赶快和他双宿双飞啦。”--------------------三专《折春去》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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