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流言蜚语令田斯记忆犹新,“他现在是演员,有恋爱的条件;你已经糊了,没有粉丝在意你。而且还有‘世态岩椋’,你们确实可以恋爱。”程椋重申道:“我没有恋爱。”他说:“万松岩比我小五岁。况且我也是有弟弟的人,我完全把他当成我第二个弟弟对待。”“已经成为一家人了呗。”田斯正色道,“不跟你开玩笑。你们既然要回归,就做好不能恋爱的准备。”“车祸的意外确实难以接受,伤养好你们也凉透了,四个人全部失业。我记得公司没有责怪你们。“群青少年团的辉煌大家有目共睹,谁会记得你们出道半年的荣誉?除去万松岩和世态岩椋的标签,turoise只剩一项时代的眼泪了。”田斯对死寂唱起独角戏:“心甘情愿的现在和我去解约,我不但不收违约金,还赔遣散费。”蜜罐里泡大的turoise,初次经历副总带来的□□。半小时前尚游览梦乡的谢澜川,表现出类似睡熟的死气沉沉。没有人敢贸然说话。他们的胆怯助长的田斯的气焰。乐于见到如此场面的田斯,将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降临于turoise身上:“下周我来验收新歌。”随后他潇洒地大手一挥:“散会。”turoise成员们的离去,使得加速步入垂暮年代的叶哥重整旗鼓。仅存田斯与叶哥两人的会议室,刚恢复精力的叶哥,不忘谬赞他的老板:“逼一把才会出结果,还是您足智多谋。”田斯却挑眉问道:“程椋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出了公司大门,先前的斗志被一扫而空。四个人盲目地绕着公司行走,谁也没有新歌的灵感。意欲抛砖引玉的洪星,显得一鸣惊人:“我们写一个‘芝士蛋糕好好吃’的歌。”剩下无法从高山流水的出道专辑《珠宝盒》中接受现况的三人 ,面部表情各有各的精彩。只有neil肯定了洪星的想法:“确实可以。”他的观点源自回归需要获得大众认可,并非小众领域拔尖:“‘芝士蛋糕好好吃’可以写得很洗脑,如果放在短视频平台,传播会更快。”受众其二的谢澜川被忽悠了过去:“我觉得没问题。”程椋反问道:“你说怎么写?”虎落平阳的turoise,丧失了一切外部援助。没有专业人员帮他们打造专辑,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作词是程椋,作曲是neil,编舞是谢澜川,最终由洪星把关。没有续航力的洪星,持续性地重复道:“芝士蛋糕好好吃。”neil加上了自创的旋律:“芝士蛋糕好好吃。”“这样是行不通的。”
不愿看到绿松石变作绿松石芝士蛋糕的程椋,略显痛心疾首,“我们去找灵感。”……灵感找到了酒馆门口。程椋为自己的歪门邪道而滔滔不绝:“不论古今,许多诗人都是喝醉了才有灵感。”以及他时刻谨记公司副总裁的训诫:“我们也糊了,没有粉丝在乎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毫无行医资格证明的谢澜川,对程椋的症状下了定论:“他一定是疯啦。”他们四个歪打正着来到的酒馆,由neil的高中同学开设,甚至neil在其中也持有股份。至少能够保证不会被偷拍的neil,提着两个从没沾过酒精的弟弟,跟在程椋身后进到酒馆:“就当照顾我的生意。”侍者认出neil,他带领他们前往二楼的包厢;然而通向二楼的楼梯位于一楼最深处。到底是turoise——光是穿行在吧台就足以让全场的客人感到讶异。尤其是程椋。沾染烟火气息的程椋依旧看上去不落凡尘,要用手触及才能去确认他真实存在于世。在闭上眼睛都能感知出有人偷拍的情况下,洪星嗫嚅道:“没问题吗。”谢澜川破罐子破摔:“已经被拍到了。”好在二楼包厢足以为他们提供庇护。除去吃饭时间,四人难得地一齐出现在餐桌上。顶灯居于他们正中间的上方,落下的光把每个人都照的十分尖利。如此场面十分诡异,像千年不见面的吸血鬼家族聚在一起开大会。只是位置没捂热,菜单没研究出所以然,歌词没讨论出几句,十多杯酒先端了上来。记忆力超常的侍者记得哪桌送了什么酒,拜托传什么话。无疑都是来讨联系方式的。洪星单纯地问:“要是拒绝,酒会撤下去吗?”侍者礼貌地表示,这是其他顾客自愿付出的一点心意。谨记公司规格的洪星松了口气。倒是借题发挥的谢澜川,口吻不像在开玩笑:“去把洪星的平台账号向一楼公开。”他说:“谁刷到榜一就给谁留电话。”力证清白的洪星,反驳道:“我是正经主播。”谢澜川说:“留个电话而已,没人说你不正经。”程椋制止了他们有关道德的争辩,将话题的重心引入初具雏形的新专辑。依凭自身努力看不到出路的程椋,同意了洪星的提议:“‘芝士蛋糕歌’应该怎么写。”跳跃性的思维不会阻挡谢澜川的灵感涌现,他的鬼点子源源不断:“有个喝酒的境界叫做‘微醺’。不如我们先微醺,后创作。”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