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真生气,付之南取下咬在嘴里的糖棍,仰头大骂,“你见过哪个一千多岁的奶娃娃,会不会说话呢。”“本尊七千多岁了。”此话一出,北谷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我会幼稚到跟这人比岁数。付之南吃糖噎住,小声嘀咕反驳,“七千多岁了不起啊,七千多岁,老子六千年后也是七千多岁了。”这时候那边又传来一声嘶吼,震得人耳朵疼。付之南气得挠挠头,“你赶紧把这玩意收回去,吼得本尊耳朵疼烦死了。”北谷看向不远处,点点头,心知那个人估计对付不了羚锐。于是催动水柱朝那边赶去。“哎呀,七千多岁了还叫人担心。果然开窍这种东西无所谓年纪,就是看人的。”付之南嘀嘀咕咕。这话当然也传到北谷耳朵里,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是看着一眼,就差点从水柱上摔下来。“机缘!”北谷突然愣在原地,方才付之南头顶聚的三花分明就是机缘,是自己求了几千年不得的机缘。“啊?”付之南没听清楚这人在说什么。这时候远方又是一声嘶吼,还伴随着冰碎的声音。北谷暂时没功夫去管付之南,羚锐虽然不会被杀死但还是会受点皮肉之苦,羚锐生性温和肯定是有事情才会发狂。“算了。”付之南就听到北谷那一句算了,然后人就跑了,“系统,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没有。”系统也不是时刻都在的。“算了。”不想去理会,付之南现在倒不担心夜嘉,北谷去了夜嘉就会没事的。果不其然,才一会儿夜嘉就回来了。只是有些狼狈,发髻散乱,左边广袖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尊者。”夜嘉有些羞愧。没想到只是一只凶兽就叫自己变成这副样子。付之南看出他的想法,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凶兽其实是北谷看家兽,它是水灵根的灵兽,在这东海之上到处都是水汽,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啊。”“可是我是是冰系的,要让水汽结冰很简单。”正是因为如此,夜嘉败了才觉得羞愧。“结冰简单,但你不能让东海结冰啊。活水结不了冰哒,一切都该量力而行。”付之南说着,要去摸摸夜嘉的头顶,可太高了。“夜嘉你长那么高做什么!”付之南有些生气,不远承认自己矮。筑基太早,导致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身高。夜嘉闻言,半蹲下来把自己的头伸过去。“如果槡白也能像你这样听话就好了。”付之南一边揉揉夜嘉的头一边抱怨。正是这句话让夜嘉心头一紧,第一次在付之南面前露出笑容,哑声道,“原来如此。”“你怎么了?”付之南收回手,敏锐的发现夜嘉的情绪不对。
“无事。”夜嘉摇头站起来,“我们回去。”“好。”回去的路上,夜嘉看着吃糖的付之南忍不住叹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紧:只怕我给付之南尊者提鞋都不配。“夜嘉,你总是叹气做什么啊。”咬出下一块鱼糖,甜滋滋的笑容也被甜的更灿烂。付之南摇头道,“总是叹气的人不会有好运气的。”“嗯。”夜嘉点点头。等那两人走了之后,北谷才将羚锐放了出来。羚锐是一只水麒麟,此时被缩小成兔子大小。“为何如此?”北谷蹲下来揉揉水麒麟的脑袋,“本尊只不过闭关几日,你怎么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羚锐。”那水麒麟也不回答,只是埋头苦挖土。一副要把这小岛挖穿的架势。“羚锐!”北谷刚想说话,就觉得这周围不正常。这里的灵气好像比东海的其他地方要浓郁。“不对吧。”心里有疑惑,北谷掐指一算,“这不是好地方啊。这是东海最煞气的地方,怎么会那么浓郁的灵气?”再看羚锐掘土的姿势,北谷越发奇怪。“这岛下藏着什么东西吗?”这三天,槡白简直是如坐针毡,辗转反侧。心每时每刻都在被煎熬。就怕付之南知道什么。“唉。”“宗主,您怎么闷闷不乐的?”林斐长老一进来就见到宗主站在窗前唉声叹气的。就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为情所困的公子。加上这一身又富贵温润,倒像是凡人间害了相思病的王孙公子。“无事。”槡白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自己担心付之南。这林斐也是下山历练许多次的,一眼就看出什么情况,笑着拱手问道,“宗主是担心付之南尊者?”“你!”被戳穿心事的槡白本欲恼羞成怒扇这人一巴掌,但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按住了要发作的心思,笑道,“哪里有这回事。”“其实,宗主与尊者都是散仙,若是结为道侣对崆山宗大有裨益。我等自然是乐见其成,只是尊者的名声不太好。”这就是林斐最大的顾虑,毕竟自己家宗主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听崆山宗宗主槡白,谁不竖起大拇指。只是这付之南,那名声真的是有些“是吗?”其实细想下来,槡白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付之南。自己这好名声,是装来的。实则暴虐独裁,只是装得好罢了。但付之南不是,一颗心真真切切的不加修饰的,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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