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个碗,接点儿自来水凑活着把布洛芬吞下去。
他打开电褥子,爬上床,盖紧被子。
应该在找体温计之前就开电褥子的!现在被窝里凉得像冰窖!s小龙女睡寒玉床床。
腿酸得像是跑完马拉松,还好胳膊不咋酸,能处理一下这两天耽误的工作。
实在顶不住才把手缩回被子稍微睡了一觉,心脏发慌,睡也没睡好。
程锦以为这只不过是简单的小发烧而已,挺挺就过去了。自己没那么娇气,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去医院。
十点多起来的时候温度还没降下去,电褥子开的最高档,嗓子都烙冒烟儿了,身体还是冷的不行。
于是他翻箱倒柜找出奥司他韦,害怕两种药物在身体里打架,还特意查了百度。
布洛芬吃下去4-6小时之后才能将药效完全发挥掉,12h之后才能完全代谢出体内。百度医生建议至少4-6小时后再吃下一粒。
程锦算了一下他应该是下午6点吃的布洛芬,现在是10点钟,4小时多一点了,虽然不是很保险,但也吃不死。他又搜了布洛芬和奥司他韦能不能一起吃,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于是他又就着凉水吞了两片奥司他韦。
这时候他其实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去医院挂水了,但自己已经吃了药,没准能降下去。
凌晨12点,程锦被自己的心脏声吵醒。心脏狂跳不止,胃里的水上下翻腾感觉马上就要吐出来了,浑身冒冷汗,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费劲吧啦爬下床去厕所解手,发现自己虚到站都站不起来了。更为要命的是,他眼前模糊了。
艹,这两种药到底能不能他妈的一起吃?不会失明吧。
很合时宜的是贾垚给他打来了电话,对面叽里呱啦一大堆,什么怎么样了?你还好吧?要我帮忙吗?
傻狗昨天在停车场目睹了三观炸裂的一幕,还能想着给自己打几个电话。虽然他都没接,但贾垚就是有股执着的虎劲,一直打。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想什么不好意思、什么会欠人情、什么被贾垚撞破自己家里跟遭贼了一样乱七八糟,程锦接了电话。
只说了一个字:“来。”
做完最后一件事,程锦试图走回卧室,只走了两步便放弃了,从卫生间到卧室的距离此刻在他眼里比万里长征还长。程锦折返回门口的凳子上坐着,趴在桌子上急促地喘气,耳朵里全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二多分钟后贾垚杀到他家里了,哐哐哐地敲门。
程锦拖起千斤重的身体给贾垚开了门。
“程儿,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我现在载你去医院。”
“没~劲儿~”程锦的心脏跳动地太厉害了,让他虚得说不出话来。
“衣服。”程锦身上穿着冬季的睡衣,就这么出门肯定要被冻死,但他一点力气也没有,秋裤都套不上。
讲道理,两人完全没好到能帮彼此换衣服的程度,不过现在即使是住在楼下的老大爷给他换衣服,程锦也不在乎。
“我给你穿。”贾垚手脚麻利的从屋里掏出程锦的外套,把睡衣睡裤当作秋衣秋裤套在里面。
程锦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不受控制了,身上软的像面条,坐在凳子上随便让人摆布。
但不得不说贾垚户外没白玩儿,私教课没浪费,是有把子力气在身上的,直接把他从凳子上拽起来提裤子。
两人身高差不许多,正方便程锦摊在他肩上。
“我的天老爷,你怎么烧成这样,一摸都烫手。怎么不早点儿叫我?”贾垚帮他穿鞋的时候说。
穿戴整齐后,贾垚问他:“你自己有力气走不。”
程锦靠着贾垚肩上喘着粗气,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一直在耳膜里咚、咚、咚、咚,他听不清贾垚在说什么。
突然间,程锦感觉身体一轻,贾垚竟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确实虚到走不了,除了这个办法没其他的,所以任由贾垚公主抱他,顺从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多少勾着点儿我,你也不轻,我怕给你摔了。”贾垚抱着程锦拿起桌边的钥匙,用脚勾上房门,顺着楼梯往下走。
程锦家里住6楼,即使是搬着三四十斤的箱子下楼都很费力,更何况公主抱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的男人。
贾垚把程锦放在车里,他的额角冒出的汗水顺着下颌恰巧滴在了程锦的脸上。
到了医院贾垚在大门口借了把轮椅一路推着他飞快的跑进急诊。
基本上是进医院的同时,程锦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就松了,脑袋一歪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家里床上了,睁开眼程锦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穿越了?”
“程哥,你说话真逗。”贾垚坐在边儿上玩手机,“你再躺会儿吧,医生说可能会反复发烧,这次甲流的病毒比较厉害。”
“嗯,行。”程锦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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