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被内k甩脸的感觉,受到惊吓的时夜忽地推开了允诺,接着一个转身就窜进了人群里,连允诺都还来不及伸手抓住,他就随着人流消失了。
看着时夜从眼前逃走,允诺愣了一下,但却没有任何想要去找的想法,「啊!跑掉了。时夜应该记得回家的路吧!嗯!不用担心,一定记得的!」用自我安慰求得心安之後,允诺就又转过身,继续翻找着符合心意的红内k了。
但不久後,远方传来了一个nv人的惊呼声,紧接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尖叫声,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流动的人cha0也因此停滞了。听到男人尖叫声的允诺心头一震,直觉有什麽不妙的事情发生了,於是就赶快推开附近的人,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挤过去。
果然事发现场和允诺想得一样糟糕。一个nv人对眼前的情况感到不知所措,所以发出了慌张的惊呼声;一个全身sh透的男人,因为被沾黏在身上的红se宣纸染红,崩溃得大叫。
那是一个专卖春联饰品的摊子,货架上挂了一串又一串各种样式的春联,有些镶了金边,有些撒了亮粉,还有些做了漂亮的浮雕,放眼望去全都充斥着喜气。也许是为了宣扬传统文化,店家还特地请了书法老师现场替客人客制化春联,除了基本的黑墨以外,也准备了吉祥的金se颜料,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原本放置在桌边,给书法老师用来清洗毛笔的水盆脏了,店家端着想再去换一盆清水的时候,却在人们有意无意的推挤下打翻了,而这一盆水,正好就泼在了慌张走来的时夜身上。
被泼了一身水的时夜动也不动地呆愣在原地,任由肮脏的墨水滴滴答答个不停,但这还不足以让时夜放声尖叫。突来的一阵风,将桌上的红se宣纸吹得满天飞,有几张沾到了时夜身上的水,不但就这麽黏住了,还慢慢地渗出颜料,染红了时夜的衣服还有皮肤。
「啊、啊!啊——」一身的鲜红让时夜很恐慌,他不敢去拨弄那些红se的宣纸,也没有办法摆脱浑身的颤栗,只能一直叫着、叫着,然後脸部ch0u搐、僵y,最後失去力气、失去知觉,整个人向後一仰,直接躺平。
「时夜!时夜你醒醒啊!时夜——」
等时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成一片了,他为此感到庆幸,还大大地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不少。只是时夜不太清楚的是,他是因为差不多该醒了而醒了的呢,还是因为两条手臂已经快被擦破皮了才醒了的呢?
允诺拿着sh毛巾,反覆地擦着时夜那两条因为被红se宣纸染红的手臂。在这之前,允诺已经先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把时夜的脸跟脖子擦乾净了,现在,就只剩下手臂上的红渍了。
「啧啧!我看这不是不喜欢红se,是有红se恐惧症了吧?这样是不是有病啊,找个时间说服他去看医生好了,不然要是在厨房不小心看到辣椒酱或番茄酱,又昏倒了要怎麽办?」允诺专心地擦拭着,也担心地喃喃着,完全没注意到时夜醒了。
时夜压着声音,闷闷地说:「这不是红se恐惧症,我只是第一次这麽贴近红se,有点惊慌而已。还有,我不吃辣椒酱,也不吃番茄酱。」
「喔!你醒了喔!」允诺瞥了时夜一眼,又继续擦着红渍,「这已经不是有点惊慌,是完全被吓坏了好嘛!不过怎麽说也是我的错,你都说了你不喜欢红se、不喜欢大白天出门,我还y要带你出去。唉——我只是觉得这麽好的天气,这麽bang的年节气氛,不带你出去晒晒太yan、逛逛街太可惜了!」
知道允诺是一番好意,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愧疚,本来就没有打算追究的时夜,迳自转了个话题:「我们是怎麽回来的?」
允诺举起了手臂,「当然是我背你回来的啊!」
时夜意外地笑了一声,「呵!不重吗?」
「好像……满重的吧?」允诺不太确定地耸耸肩,「我也忘了,反正我只记得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平安无事的!」
好不容易把时夜身上所有的红渍擦掉了,允诺伸展着筋骨、收拾着毛巾、打理着地铺,在这期间她一刻也没有停止高兴的欢呼,直到安安稳稳地躺在床铺上为止,才终於闭上了嘴巴。
在允诺欢呼的过程中,时夜的脑中闪过了一千种想法,但这一千种想法的结论,全都是「信任」。他侧过身,看着床下的允诺问:「b起背着我回家,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把我丢在那里不管,然後回你家,不用再担心是不是要当年家的奴仆,会b较轻松一点?」
「不当年家的奴仆?你这是要我逃跑的意思吗?开什麽玩笑,既然是已经约定好的事,那不管是不是要当奴仆,都不可以反悔啊!」
时夜反问一句:「那又不是你约定的,不是吗?」
允诺想了想,点点头,「的确不是我约定的,但我可以接受这个约定,也可以遵守这个约定啊!就像你也接受了,也遵守了,不是吗?」
「我也接受了,也遵守了?」时夜对允诺的说法感到不解。
「对啊!所以你才会听见了我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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