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语无l次地急着追问:「所所所……所以呢?」
时夜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请求着:「也许,你可以代替我……成为祭品。」
「噎——祭品?我吗?」允诺惊讶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明显,时夜的脸se也越来越苍白,「子时一到,就是丁酉年了,牠要来了……」
脑袋混乱到快要爆炸的允诺,只能不停地大吼大叫:「谁、谁啊!你说谁啊!谁要来了?」
「……年兽。」
时夜的话一说出口,大门就被打开了。
那个站在门口,身材高大魁梧,一身蓝皮肤上长满麟甲,披着鬃毛,还有着一口吓人的巨大牙齿,活脱脱像只狮子的生物,就是时夜口中的「年兽」。
原本就处於紧绷状态的允诺,眼中突然映入了年兽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什麽都反应不过来,什麽都来不及思考,就放声尖叫:「啊——」
奇怪的是,在允诺发出尖叫声的同时,年兽和时夜不但一起摀上了耳朵,还稍稍绻缩起身t,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看到这种情况的允诺,脑袋又是一片空白,她停止了尖叫,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转着眼球,愣愣地打量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人一兽。
「所以我才说我讨厌丁酉年,总会出现这种瞎搅和的人。」年兽不屑地瞥了允诺一眼,接着紧盯着时夜说:「年时夜,今年轮到你了。」
时夜为了活命,手一伸就指着允诺说:「她!她愿意代替我成为今年的祭品!你、你带走她吧!」
「什麽!」强烈的背叛感爬满全身,除了那一声惊呼以外,允诺说不出半句话。
年兽看起来似乎很满意,这时候才笑了,只是牠的笑,是那种足以让人浑身发寒,j皮疙瘩的那一种,「我是无所谓。」
「但我有所谓!」自己的x命岌岌可危,允诺也顾不了害怕,冲着年兽大吼一声之後,转身就走了。
看允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时夜慌了。他想要跟着允诺追过去,但一双脚怎麽样也动不了;他想要开口叫允诺不要走,但喉咙却怎麽样也发不出声音。能够回应他的,只有年兽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终於,年兽来到了时夜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提醒着:「哼哼!年时夜,你以为你被丁酉年选中,就可以活下来了吗?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个丁酉年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要救你,就像1957那一年一样,你是不能改变命运的。」
「谁说的!」允诺一手拿着大锅,一手拿着锅铲,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我这个丁酉年超有义气的好嘛,不要随便诋毁我!还有,你说时夜的命运不能改变,那谁又准你cha手了!」
「吼——」年兽怒吼了一声,然後踩着厚重的脚步,带着压迫一步一步走向允诺,「这是年家答应我的事,他们必须要做,也一定得做。你如果想保住你的小命,不想成为祭品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
被怒吼声震慑的允诺,吓得两眼呆滞,但还是顽强地顶嘴:「你、你以为就你和年家有约定吗?不好意思喔,我也有耶!」允诺用锅铲指着墙上的时钟说:「子时过了,现在是丁酉年,我要开始履行我的约定了!」
说完,允诺就拿着锅铲大力地敲着锅子,匡、匡、当、当……
允诺猜得果然没有错,年兽讨厌声响,恼人的噪音一在屋子里传开,原本气焰嚣张的年兽,就突然像是被绑了手脚一样动弹不得。牠摀着耳朵,表情扭曲,不时还用力地跺着脚,一双眼睛虽然依旧怒视着允诺,巴不得要把允诺生吞活剥,但怎麽样也没见牠对允诺出手。
不只是年兽,同样的反应也出现在时夜身上,他甚至还直接跪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想要躲避那些吵闹又可怕的声音,「允、允诺!不要再打了!停下来!拜、拜托,快停下来!」
纵然知道时夜很难受,但一看到眼前血盆大口的年兽,允诺就立刻摇头,不但打si都不肯停下来,还越敲越大力。只是子时才刚过,如果非要等到j鸣天亮,才可以赶走年兽的话,那允诺至少也还得敲个六、七个小时以上,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的手肯定都断成两截了……
允诺脑袋一转,想起了年兽最讨厌的东西,她对着倒趴在地的时夜,大声地说着:「时夜,去把我塞在角落的那包春联拿去泡水,然後贴在年兽的身上,快点!」
「春、春联?我、我不行……」时夜痛苦地挣扎着。
「时夜!」允诺大吼,气愤地说:「站起来!如果你不能打破规则,为自己拼命一次的话,那就活该你不能脱离这种命运,活该你一辈子都只能被年兽豢养!年时夜,快给我站起来——」
时夜虽然还站不起来,但也是拖着身t努力地爬到客厅的角落,还伸手牢牢地抓住了那包春联,不过就在时夜好不容易来到水槽边,准备要把春联弄sh的时候,他又犹豫了。sh透的春联会渗出颜料,而那些颜料一定会印在他的皮肤上,将他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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