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房间开了十足的暖风，被子也用烘干机加热。路怀博舒坦地枕着枕头，边刷视频边感叹，他的生活是被全方面监控了，推荐的大多都是有关男同的，视频内容五花八门，其中还有几个肛肠科的广告和什么耽美推荐。
他揉揉脸，双眼与陌生的棚顶对视，路书明站在窗边的画面一闪而过，那画面很熟悉，像是独立翠绿柳岸，吹风淋雨的男二。
他晃晃脑袋，心疼也没用，和一个男的过下半辈子他不太敢想，身边也没有白头偕老的例子。
“睡了吗？”路书明鼓起勇气下楼，“你饿不饿？”
“啊？嗯。”
“这厨具齐全，房东告诉我都可以用。”
桌子上有路怀博买回来的牛奶面包之类的速食，路书明拿着袋子进厨房，热好牛奶，他拿药的手一直在抖。
宋知谨说这药服用后只会激发性欲，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宋知谨特地翻栏杆用钓鱼线甩上二楼给他的。
【你每天伺候他衣食住行，只能当保姆。你得和他上床做饭，先做炮友再发展也比你现在这样强啊。哥们你是不是不行啊？】
现在勉强在一个屋檐下呆着，是因为路怀博心软。如果路怀博吃那药主动和他发生点什么，以路怀博的性格大概率会对他负责。他会把控好，绝不会做的太过分，就和那天一样，不会让事情无法挽回。
他不想两人的第一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
他心脏鼓跳，把药放杯子里，用热好的牛奶把药冲开。
“这面包片快煎糊了。”
“啊？嗯。”路怀博站在他身边，手背蹭过他的胳膊，他心虚的不敢抬头，把面包片翻面。路怀博已经喝光杯子里的牛奶。
出租屋里不热，路怀博只穿内裤在家里晃，现在屋里热，为防着他，路怀博衣服穿着整齐，喝完一杯热牛奶鼻子上都是汗珠。
“这些东西站着吃吧。”
路怀博尾音微微下沉，他拿起杯子，路怀博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指着锅里剩下的另一片面包示意他快吃，说：“以后别干这种事，你在楼下冻了两天，体力不支才会晕，今晚好好睡一觉。你安全的事我会想办法。”
“我没事，我披纸壳凑合睡，没硬熬两天两夜不睡。”
路怀博没在吱声，去刷锅和杯子，水流哗啦啦响，两人间空气沉寂。
路书明喝了半杯，撂下杯子，规矩地站着。
“你先上楼吧，我收拾。”
“我想烧点热水，这屋里热，夜里你会渴。”
路怀博夜里会渴，自己住的时候懒得弄，在和路书明住一起后，床头柜上总是放一杯凉白开不至于太凉激了胃，隔天闹肚子。
他以为路书明随手放的，原来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本能抗拒这份带有目的的好，却也不忍心冷着脸拒绝，有种浓浓的无力感。
这样细致入微的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没错，他小时候追女生的也是这样，他每天给女孩买早点奶茶零食，还存钱买些饰品作为礼物。
有几次跟在女孩身后，女孩回头瞧他，他能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认定了对方也喜欢自己只是害羞不好意思不敢开口，那时候他完全忽略掉对方眼中的厌恶和不耐烦。在兄弟的起哄声中追求的更猛烈了，后来女孩把他告老师，他妈知道后狠狠揍了他一顿，半学期都没给他零花钱。
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年纪小，觉得自己没啥错。他长大些才明白过来，找到女孩好一顿道歉，对方才勉强原谅他。
现在的路书明就和当初的他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他进公司他和路书明一起经历的事不少。有一次下班赖账甲方要打路书明，是他救的。还有一次在仓库，路书明差点被货物砸，也是他救的。路书明办公室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找她弄，还有……
因为这个喜欢他？
不应该吧，路书明整个人精致到头发丝，家境优渥长的又好，优秀又上赶着追求的人他都不敢想会有多少。
这样的人，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喜欢上他？
路书明乖巧的站着等着水开，和短视频里陪着主人做饭的萨摩耶犬一样。
他心里乱七八糟，脸上渐渐发烫，屋里的水蒸气都散了，他眼前还是雾蒙蒙的。
他说，“我在这等吧，水要晾一会才能倒杯子里。”张口，嘴里呼出的气和热水的蒸汽一样，滚烫滚烫。
“我上楼也没事，等一会帮你关灯。”
回客厅的路上，路怀博走了两步，耳尖蹿红，身上某部位支起裤子，他不好意思在路书明面前调整，就拉了拉衣服挡住，加快脚步回到沙发上，用被子遮住。
“水我放好了。晚安。”路书明袖子撸到胳膊肘，肌肉线条流畅又白皙的小臂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莫名心旌摇拽。大晚上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又不是青春期不懂事的大小伙子。
他在心里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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