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缚灵,根本出不来,他们只是无能狂怒罢了。”甄鹤霖看着面前的山路,有些释然的笑了起来。他本就是极为优越的皮相,言笑晏晏的样子让薛胧有些愣神。
“我们成功了,以后也不会在来这种鬼地方了。”他拍了拍薛胧的肩膀,烙下的吻温情脉脉。“别害怕,我陪着你呢。”
“嗯,以后也不会在来了。”薛胧的脸失了血色,他摸着被吻过的侧脸,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话。
不愿意承认的是,怀疑的种子被埋下了。
青年沙哑低沉的声线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其间必然是有些被他刻意隐瞒的成分,但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最后还是侥幸离开了不是?”冯岩征有些拘束地喝了口茶水,对这惊世骇俗的故事表示接受无能。
“嗯。”薛胧含糊地应了下来,箱箧内的下流事本该按住不表,被无形中暗示催眠了的大脑却过分诚实的倒了口袋,他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明明生来并非脆弱的性格,甚至说某些事情上要强到执拗,可是水镇中月色洗练下怪诞又疯狂的种种,却像是跗骨之毒,每每思及此,都会胃部翻腾,干呕不止。
还有那混乱中寻回来的恋人,日日相对,暗自生畏。
相顾无言,外面的人却是有些急切地敲起了门,冯岩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冯老师,活动日的经费想找您核对一下,现在方便吗?”
这给了冯岩征一时的借口,他将那声音对上了脸,是校学生会办公室的孩子。本想简单交涉一下,也是因此在扭头支会对方的时候错过了薛胧面色的苍白。
推门而入的年轻人穿着校学生会的短袖,浅色的双眸笑盈盈地跟冯岩征打着招呼,文件夹恭敬地递了过去,视线错过冯岩征看到薛胧时面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们……这是认识?”冯岩征有些尴尬地侧开身子,目光巡视在两个青年身上。按理来说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都是私密且独立的空间,不过校内的咨询并不是那么条件严格,但是现下让熟人看见了的情况,难免落人口舌。
“啊,我们是合租室友,最近也在合作毕设内容呢。”来人倒也聪明的没追问薛胧来这里的原因,有些腼腆地解释,他感受到薛胧的视线,带着逗弄地朝他眨着眼睛。
“老师,我改天再来找你吧。”薛胧有些刻意的避开那人的秋波暗送,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临了门口,意识到自己过于匆忙的人还紧赶慢赶的鞠了一躬。
冯岩征倒是被这“行云流水”地一套弄得有些懵,他是有些心怀歉意的,以至于看着报单都有些出神,本来不多的项目愣是心神不宁地瞧了好一会,索性站在一侧的同学没漏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候着。
“我看着没什么问题,正常报销就好。”冯岩征点了点头,把文件收好还给了对方,薛胧的事倒是让他这个责任心很重的家伙有些在意,他没有马上把人放走。“我不知道你对薛胧的男友熟不熟悉,多少提点一下,他好像患了比较罕见的心理疾病。”
“卡普格拉妄想症,这是错觉认知综合征的一种,患者会认为身边亲密关系的人被替换了。”
“国内这种案例十分少,目前并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治疗方法,希望你作为朋友能够在生活中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啊?这倒是有点意外,我之前看他吃药的时候还以为是维生素什么的。”青年睁大了双眼,他本就是俊秀的眉眼,做出表情时更是生动的让人侧目,“之后这方面我会好好注意的,谢谢老师。”
人站直了也是极为高挑的身材,他把材料收拾好,也是要离开,可惜经过茶几的时候裤兜里面的身份牌掉了出来,冯岩征好心地弯腰去捡,看见证件照上青年温柔款款的笑脸,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甄鹤霖。
身份牌从手里被抽出来的一瞬冯岩征还有点走神,他恍然想起薛胧一直絮絮叨叨讲起的恋人,似乎也是姓薛来着。
“抱歉,我的兜太浅了。不打扰老师了。”甄鹤霖摆了摆手,也步履不停的奔向门外。
心理中心的旋梯构造像是一个深陷的漩涡,将来往的人群绞进这种不稳定的状态里。甄鹤霖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依靠在栏杆处,几个月来蓄起的头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掩盖了他脸上的神色,明明已经走到底层的高大背影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侧身回眸,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身处下位的人却先一步移开了。
“啧。”甄鹤霖托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舔着下唇,“这么难哄?”
“那就关起门说自家话好啦。”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走下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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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胧没想到甄鹤霖竟然比自己更早回了家,坐在床边的青年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潮气,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轮廓鲜明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温润莹白的肩头一览无余。他手里摆弄着自己最近在吃的几款药物,玩味的抬眼看自己。
“好端端的吃这个做什么?”甄鹤霖脸上仍然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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