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方侃大山说些啥,下车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窦嘉刷着门卡,把白河领到了自己家。
楼房自外面看也有些年头,内部的装潢挺有生活气息。不过听窦嘉之前闲聊时说,只能作为短暂落脚的去处。
他父母早早地奔去了省会城市,按揭在市中心的地方给儿子买好了房子。在运动员梦上指手画脚、态度坚决的父母,却是活的比较实在,老房子顺理成章的留给了一有时间就东奔西跑做暑期工的窦嘉。
“坐!”窦嘉打开了灯,把白河引到客厅。空间不大,沙发是那种可以拆卸组装成床铺的款式,收拾得很干净,粗略估计四五个人完全可以坐开。
窦嘉端茶上水的热切又勾起白河初次见面的印象,想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收拾自己一击即中的爱慕心情。
“有点抱歉啊。”
“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这么胡闹。”窦嘉支支吾吾的起了个头,他们凑在一起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胡闹”来解释,可脑袋里努力拼凑的过程更像是自己的默认和纵容导致事情剑走偏锋起来。
“可我没有在胡闹。”白河有点无奈的笑了,他主动地抓住窦嘉的手腕,迫使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认真的。”
“你说过的,你不讨厌我。”
“是这样没错。”窦嘉点了点头,睁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河,带着点没底气的飘忽。
“我没接触过男生和男生之间的那种关系。”
“但是,我可以试试。”
他的话语有一种递进的变化,铺陈的前言带着欲扬先抑的效果。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视线不再游移乱撇,反倒是化为沉静的溪流,温柔而坚定。面颊上的绯红却是愈演愈烈,像是有燎原之势。以至于光景下唇畔的小小新月,可爱的让人独占欲爆棚,对于这种回应心头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
窦嘉想让自己在关系变动中仍然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惜指尖落在白河身上还是有几分瑟缩。他并不完全是个坦率的孩子,却很努力的想让对方能拥有一点安全感。每句话都郑重的让人心动。
他想让白河知道,那并不是冲动情况下的首肯。
梨涡在他紧张绷起的侧脸忽隐忽现,那双乌亮的眸子流光暗转,却未曾离开白河的脸。
他伸出手,轻柔的托住白河的头,嘴唇盖章似的烙在眼角。抚摸的力道不大,有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白河的心跳快了起来,好像窦嘉颔首承认的喜爱比起那些直白的挑逗更让他难以抵挡,面颊上的温度被对方感知,温凉的掌心甚至关怀的覆盖而上。
他听见身边人一字一顿的讲话:“去我房间吧,哥。”
凑近的嘴巴吐息轻浮的缠上耳廓,有些青涩别扭的暗示着要做的事。
“不会的,我可以学。”
白河眼热的厉害,真就是藏也藏不住雏儿开荤的雀跃劲。他越想着越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被人扑到在沙发上抖开的衣领,整理的想法都没有,早早地把那点讲究抛到脑后。折的乱七八糟的衣领大大咧咧的泄出来白皙温润的肌肤,喉结滚动,自肩颈至锁骨的明朗线条,有一种天然的引诱。
这个被窦嘉口口声声叫做哥的家伙,精致的有些持靓行凶的味道。不笑时算是清冷那一挂的长相,偏偏性格上截然相反。有时甚至因为端不住架子而暴露出的呆愣和无措,让人保护欲爆棚。
窦嘉很难否认自己没有看脸行事的成分在,即便白河不是个女孩子,依然做到在他审美上反复摩擦的那种程度。
两个人明明是要去做同一件事,心里却是各有所思。轻拿轻放的不知道规避着哪位,把白河推到屋子里的时候窦嘉险些就要把自己关在门外头,也不只是害臊,还有一头雾水。
白河一览窦嘉房间的摆设,书架上有一些学业相关的书籍,也有曾经获得的荣誉。还有尚且个头小小的,对着镜头笑得开怀的窦嘉。
他现在的脑袋装不下太多念想,默许自己进入私密空间的行为让白河心头雀跃。他跳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解开上半身衬衫的纽扣。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个又一个挑开纽扣的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窦嘉有些招架不住的,他舔着嘴唇,手掌撑在白河的一侧,也是屈膝上了床。
鼻尖嗅到一股很清淡的果香,是白河身上柔顺剂的味道,看起来是上位的自己被人盯得有些发慌,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笼罩在怀抱里面的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脸上。白河的睫毛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纤长,但颜色浓密到无形中勾起了一个精致的眼线,让人一眼望过去,陷落在漆黑瞳仁的漩涡中去。脸颊也是瓷白干净,凑近了连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见,还有那眼镜都挡不住的高挺鼻梁。
“我可以亲你吗?”
窦嘉贴的更近了点,他有点怕自己呼吸的热气在白河那里起了雾,暴露出自己新手上路的局促。于是有些昏了头的发问,也不等对方回话,自顾自的碰了碰白河的喉结。
白河由着窦嘉小狗似的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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