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畅悠,你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麽吗?」符尊很少称呼我的全名,而且还是第一次面对我展现如此严厉的表情。毕竟现在他是执行公务的神明,而不是和我在大学打打闹闹的朋友。
「」高巧玲似乎也不是特别感谢我将她从si亡的边缘给拉回来,只是无谓地地耸耸肩,望向手上灵火逐渐熄灭的我。
「玄天上帝,拜托了,如果你还有神的慈悲的话,请给我和高巧玲一些时间就当作是朋友最後的道别,可以吗?」我清楚现在场合,所以求的不是与符尊间的私人感情,而是眼前威威凛凛的高阶神明。
符尊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又对高巧玲,露出愤恶的表情:「半妖,你要是敢再像刚才一般伤害悠,我会在你往生之後,让你过得b在十八层地狱还痛苦。」
高巧玲以一声冷笑回应,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问我:「想问我是怎样被qianbao的吗?哈!」
「巧玲……为什麽不求助正当的司法途径?」我小心翼翼地问,同时先丢出另一个问题,避免高巧玲像刚才一样爆走。
高巧玲听完我的问题後,却是哈哈大笑:「林畅悠,我从以前就觉得你有些傻。司法途径?我何尝不想?你只要想想翁佳瑜的身家背景,就可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帮我做笔录的那个警察局局长,收了他们一百万的贿赂,整件案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压下来。他还骂我是妓nv。甚至,我在台北的家人都受到他们的恐吓。」
翁佳瑜的祖父是黑道起家,在戒严时期,受到当时政党的提拔,开始经营食品销售业,十年前买下台湾便利商店的龙头astyle,全台拥有四千家门市,营收上亿。
新北翁家如今家大业大,日正当中。就连一年前的食安风暴,中国龙茶被验出超标的农药、导致数千消费者喝完一口後立即吐血暴毙的事件,都能在政府的掩护下,只付了罚金十万台币,全身而退,更何况是高巧玲这样的案件。
「那个警察就是?」
「对,就是被我戳瞎弄聋,再往x口开三枪的那一位。哈哈哈。」高巧玲笑弯了腰,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录影的是那个导演,拿鞭子ch0u我、对我注s毒品、用酒瓶cha我下t的是恶nv帮那群贱人,至於李伟诚和那个学长哼哼,不用我说,畅悠也能明白吧?」
我吞了吞口水,浑身颤抖地不敢回应高巧玲,只是愤怒且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强j高巧玲的李伟诚,後者被我盯的有些惭愧地别过头。
「你知道吗?我的人生彻底毁了。」高巧玲似乎是笑到腰酸背痛,将电锯和电钻枕放在自己腿上,异常平静地坐在喷水池旁边,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继续道:「我还怀孕了,直到第四个月我才发现。家人强迫我堕胎,过程不是很顺利,我以後可能也不能再有小孩了不会有男人想和被qianbao过的nv人结婚。不会有公婆接受一个无法生育的媳妇。」
「跳楼後,我在脑袋着地的那一刻,遇见了四处游荡的幽鬼李昭娘。虽然经历不尽相同,但同样有身为nv人的弱势、无助、痛苦与愤怒。现在,只有她能了解我的痛楚。是昭娘,借给我复仇的力量」高巧玲侧头看着依偎在她肩旁的nv骷髅,抚0着她灰白的颅骨,梳着她几乎掉光的脏发。
「巧玲,有想过,杀了伟诚之後,想要做什麽吗?」
黑新娘有一瞬间愣愣地看着我,沉默片刻:「不知道。本来是要自杀的,但想想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si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曾经偷拿实验室的硫酸淋过自己的手,不到五分钟,新的皮r0u就从碳化的组织再生了。」
「巧玲,身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李伟诚该不该si绝对不是由我说的算。今天,如果这样的事也发生在我身上,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与行动。」见巧玲侧头听着,我便顿了顿又说:「然而,杀了这些仇人之後,可以得到快感与欣慰,但那些宣泄都只是一时的。往後的人生要怎麽过,或许也是重要的。巧玲以前有什麽梦想吗?职业上的?或是?」
「发明家,」她毫不犹豫地说出口。「设计一些新的化学器材或仪器,我觉得还蛮有趣的。」
有那一瞬间,看到黑新娘逐渐缓和的表情,露出一抹从前熟悉又恬和的笑容。我稍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符尊,他的面容也没有像刚才那麽紧张严肃。
「决定了!」高巧玲倏地站起身。「当发明家的这个梦想,我也不打算放弃。」
我才在心中偷偷抒了口气,以为这件事终於可以在自己的调解下结束,却又是一阵机具启动的声音。
黑新娘裹着妖气得粗大手臂,举着凶暴的武器,甩一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甜甜地问:「那,喝了畅悠这麽多j汤,现在可以开始处si李伟诚了吗?」
「巧玲,你不是」看到符尊又重新召唤出七星剑,我只能不知所措地挡在双方的中间。
「畅悠,我是真想要开始新的人生,但不处si李伟诚,不处si过去,还谈什麽开始呢?」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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