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问出一句人话了。此时电梯也到了姊姊部门所在的六楼。
「就买衣服啊。」事到如今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和符尊现在穿的就是我所有的冬衣了。」
「诶,那你还不直接来我们部门。部长她一定会替你好好打理的。」大概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同事a意料之中地摇摇头,发出叹息的负评:「两位帅哥真的是该好好买些衣服了,不然真的是糟蹋你们的脸。啊,对了,刚好我们现在有些工作正在缺人,你们说不定能帮忙,还有薪水可以拿喔。」
看到同事a戴着牙套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悠,这是什麽?」一出电梯,这是符尊说最多次的问句,次数多到连不远处的七岁小孩都跟妈妈说那个大哥哥又笨又吵。
原来神明都和人间脱节这麽多的吗?
「嘘,吵si了,你给我小声一点。那是保险套。」哪里不逛偏偏逛进药妆店,还问我这麽尴尬的问题。
後方的同事a打从听到符尊对我姓名的简称,jg神马上又来了,像影子一样保持在一个适合观察的模糊距离。
「保险套?类似手套的塑胶吗?g嘛用的?」符尊拿起一个单装的保险套,隔着铝箔纸0着那一圈环形状物t。
「就给男人避孕用的。」来人啊,快挖个洞让我躲呀。来来去去的几组客人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到我们身上。「我们快走吧。姊姊很急,对吧?a姊?」
「喔,不会啊。我已经跟她说你到六楼了,还带了疑似男朋友的同学。她就说可以慢慢逛没关系。」同事a吐着小舌头,露出讳莫如深地诡异笑容看着符尊。她的内心里恐怕正在期望待会儿我们能再擦出什麽火花。
话虽如此,但距离姊姊工作的服饰店已经只有十步之遥,而姊姊正在门口左顾右盼地等着我。
「姊,是我。」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而且年纪又相差十岁。我只觉得喉头有些梗塞,语调极不自然。
俗话说,每隔七岁就是一个世代。而每个世代的观念,会因为大时代背景或是科技器物的使用而有所不同。
幼稚园的时候据说我还颇黏着姊姊的,而她也很照顾我。然而,当我八岁时,姊姊十八岁,已经离家求学,还有过几任男朋友。距离愈来愈远,我们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少。
或许是过往感情的失意,还有出社会前期的挫败,让她重新经营与家里人的关系。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偶而还会代替在中部的父母来学校看我,直到我明白说出不希望她来打扰我一个人的生活。
「畅悠,我的弟弟,好久不见!」正当我脑袋想着这些事情时,姊姊不知何时已经拥上我,熟悉而清淡的香水芬芳稀释了尴尬。
和方才街头许多打扮妖yan却恶心的nvx不同,姊姊很少有过多的打扮,非正式场合脸上不太施有口红、腮粉、眼影一类的化妆品。
今天姊姊只绑了一个垂在x侧的鱼骨辫,穿着自己设计的淡蓝se长袖荷叶裙摆洋装,那se调很像我在自然山野图监看过的玉山龙胆花。棉毛质的洋装下是一条黑se内搭k,脚底则踩着一双驼se的仿真皮短靴。
「喔喔喔,」在一旁的的符尊忍不住发声赞叹。「原来这就是畅悠的姊姊啊!好天然的感觉!」
「好天然?」姊姊豪爽地大笑几声,见面时优雅贤淑的形象开始由外崩坏。「真听不出这到底是称赞还是贬损?我又不是摆在菜市场的ai玉和蜂蜜。我都听说了,你就是畅悠的男朋友吧?」
「」还不等符尊应答,姐姐立马给他一个大拥抱。符尊诧异地红着脸,露出傻笑,也藉机吃豆腐地把手放在姊姊的背後。
「我弟弟还蛮冷漠的,跟冰块一样,还麻烦你多多照顾了。详细使用说明,日後会再和你慢慢讨论的。」有那麽夸张吗?姊姊一边说一边擦着眼角渗出的眼泪,又碎念到:「看到弟弟幸福,阿姊我也就能含笑於九泉之下了。我一定支持你们的多元成家。」
「姊,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又把方才应付同事a的那一套掏出来应付姊姊,同样的,姊姊也是歪着嘴角傻笑一副没仔细听的模样。
可恶的同事a,在一旁笑的灿烂,到底是传了多少加油添醋的错误消息给姊姊。但也还好,没多久大家就没有过度执着於我和符尊的关系了虽然绝对有偷偷观察。
具t午餐吃什麽,我也没有特别记,只知道百货公司的饮食特别昂贵,要吃饱需要整整三百块。同样的饱足感,在外头只要七十五块的正忠j排饭就能做到。
我甫要离开八楼用餐区,却在手扶梯前最後一家装潢中国奢华风的火锅店,听到山水泼墨的象牙白宋词屏风另一侧传来符尊那清亮的声音,而和他谈话的似乎是一名nvx。出於好奇,我开始假装在屏风一旁滑手机偷听。
「上帝公,被人趁虚而入、取而代之的感觉怎麽样呀?」该名nvx玉润珠圆带着一丝调侃。
「唔取代就取代呗,又不是所有的灵魂都能承受的了玄天上帝的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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