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让轿夫们走快点,我们今天有点迟了。」她每天最在意的就只有三哥又要带她去哪里玩,明明不是这里的人却知道那麽多她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而且都很有意思,真不愧是四海为家惯了的人。
「是,小姐。」
气派的顾府大门前顾盈心的轿子前脚刚走,顾倩倩的轿子後脚就到了,今日是母亲特地招她回来的。
「少夫人,当心脚下。」已经嫁为人妇的她在丫头的搀扶下仪态万千的步出轿门,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显示出夫家不俗的财力,做了十多年低人一等的庶出小姐,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富商之家的正室夫人自然是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权伯,带他们下去喝茶休息不要怠慢了。」顾倩倩一边往府里走一边交代着迎上来的管家,「午饭也不得随便打发知道吗?」
「二小姐放心,在下一定办妥。」在顾家待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点头哈腰的应承着这位如今地位已今时不同往日的主子,哪敢有半个不字。
而另一头准备去找父母的顾承荣却在回房更衣时被妻子留住。
「相公,你最近为何总是对小妹那麽凶啊?」顺娘嫁进顾家没多久顾盈心便出嫁了,姑嫂二人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彼此熟悉,虽然那时的顾盈心也不可能跟谁正常相处,包括更早嫁进来的大嫂也几乎没有跟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单独说过话,但年长好几岁的丈夫又何必那样对她?
顾承荣抬着双臂让妻子伺候自己换衣裳,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说:「你啊,成天只知道埋头过自己的小日子,咱们家要变天了都察觉不出来。」
「什麽意思?」顺娘赶紧抬头看了一眼丈夫,手上也跟着停了一下。
「这几个月来我在外面走动,越来越觉得大哥有意在生意场上暗自布局,不仅刻意撇开了我甚至连爹从前打下的那些根基都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已经多久了。」
「这代表什麽呢?」同样出身商贾世家的顺娘低下头继续为丈夫绑好内衫的衣带,「大哥他不像那种人啊。」
「哼,」顾承荣打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道:「他城府之深恐怕连爹都b不了,再说这一年来爹的身子已大不如前,光最近这三个月就病了好几回,要说他会有任何为自己打算的动作都不足为奇。」
「那这又与小妹有何g系?」
「本来是跟她没关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问题就出在她现在回来了。」
「相公是担心公公婆婆会…」这种话她实在不敢随便说出口。
「如果分家产的时候只有我跟老大还好说,谁让他命好生在了我前面,只要不是太不公平我也都认了。」他料想一直对他偏ai有加的母亲介时也肯定会为他争取更多。
「但你也看到爹娘对小妹是什麽态度了,再加上她如果坚持不再嫁出去,为了她後半辈子的保障分到她头上的也肯定不会少。」从小在家屈居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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