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是因为这样膝盖可以碰到伤口,他在渴痛。他的膝盖很厚,常用膝盖的人才会这样,皮肉嵌在皮肉里。
他动了动腿,又把发炎的伤口蹭开,出了点血。血量不大,染不红那么多水。
“陈盛林,你疯了?!”
我脑袋嗡得一下把他从浴缸里拽起来。他还在不应期,愣神得厉害。
而他身下的性器还在勃起,现在也是在一股一股地吐着清液。
我看到他木愣无神的样子就来火,更何况眼下又只能冲掉浴缸里的水重新来一遍。
无用功的事情无论是谁来做都会急眼的。
但看着他躺在浴缸里连挣扎都不挣扎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放下了想要掐住他喉咙的手。
我他妈才是疯了,我和一条狗较什么劲。厕所的门被屋里的水蒸气熏热了,摸上去有些打滑,所以打开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放弃了。
这种放弃的情绪包含很多,比如说放弃去把我弟弟当作人来看,比如说放弃维持身上这套衣服直接挽袖子洗一下算了,再比如说放弃不能细想,我有太多明明可以放下,但一直攥在手上的东西,例子还是举到这里就够了。
还没拆过的洗发水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我还没来得及理行李,只能现场找。
厕所间里传出几声嚎叫,越来越响,越来越撕心裂肺,就像弟弟小时候洗澡一样麻烦。不能有人看着他洗又不能真的走远让他孤身一个人,否则他会哭得很伤心。
等我重新带着两瓶洗护品进厕所的时候,弟弟正在狗叫,其实该说得更文雅点的,但我真的没心思想这些了。
他见我回来就收了声,抽噎一般地发出吸气声。
“过来。”
往好处想,至少让他做什么他就会照做,他把头放在浴缸的边缘仰视着我。
这张脸看了二十几年该是看厌的。但他现在的神情又懵懂到让我感到陌生。
我打了几泵洗发水到手上揉了揉。
人真的该认命。
接着自己也坐到浴缸不到20厘米的窄边上,把他的头夹在大腿间好让他待会不要逃。他有些不安,想摇着头挣脱出去,但最终还是没那么做,只是侧着脑袋靠在我的大腿上。
那些显得有些颤颤巍巍的吐息喷在我的皮肤上,很热,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屋里忘开制冷了。这个南方的城市一年几乎只有一季,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
把那些泡沫涂到他头皮上的时候,也能感到类似的热意。我觉得有些眩晕,想出去透口气。
泡沫揉搓在头皮上的声音听起来是悦耳的沙沙声,洗出来的污水很夸张,又得换一批水。
他之前遭受过的一切都会和这缸污水一样从水管里流走吗?
头越来越晕了,越是晕就越是容易多想,这是我的坏习惯,父母无数次骂过我太容易多想。我也赞同,但改不掉。
打泡沫,冲掉,打泡沫,冲掉,直到他略长的头发服帖地顺在脸侧。这会倒是没有缩成一团,兴许是因为刺激性的洗护用品溶在水里本就是一种催痛剂。
“洗好了。”我想站起来。可惜事与愿违,感觉血都往脚底跑,久坐外加半天没吃东西,确实是活该。
我想撑着身体,但手完全脱了力。好消息我应该是往后倒下的,不至于被他的那缸污水呛死。
坏消息是很可能后脑勺着地。
耳朵听不清发生了什么,眼前也满是紫斑。或许是感官失调的缘故,四肢发麻,甚至能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阵热意。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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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倒在地上,我接住。
能做?
想要拥抱。
狗该把肚子露出来。头发软软的。
期待。
我醒来的时候后脑勺像是垫着一个火炉,整个后颈都布满了闷汗。稍微一起身让风钻进领子里就是一阵凉爽。
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枕在别人的肚子上。不得不说很柔软,而且还有呼吸时的起伏。
这本来该是很倒错的事情,可我连荒谬都来不及想。我在揣摩他的用意,但我发现我想不明白。
即便多少次重申现在他只是一条狗,不是具有人格的人,可他也太顺从了。像那种最容易被骗去卖掉的狗,只知道傻笑和捣乱,在外流浪也不会对人设防。
他还没醒,深深地睡着。察觉到身体一轻才皱皱眉头,把身体重新蜷缩在一起。
那我弟弟原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撇开他的顽劣,我其实是能感觉到他很喜欢我,或者说作为好姐姐的我,否则也不会每次捅了烂摊子就来找我。
也许我也是因为这份喜爱才会忍了一次又一次。但人总是会有忍耐极限的。
花洒的软管很长,我可以拿出来顺手给他冲一下。
不过人的体温有那么高吗?
我拿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和火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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