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满是刺耳的笑声。
没有预期中的巴掌,反倒是她嘴上的胶布被人撕掉了。
少了胶布的限制,陈子欢大口喘着气,她睨着面前的人,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王馥暄?」
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叫唤,王馥暄挥了挥手,甜甜一笑,「哈罗,我的欢欢同学。」
陈子欢看着她的笑颜,一gu恶寒涌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g嘛绑我!」
「无冤无仇?」王馥暄轻哼,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可真不要脸啊!」
下巴的禁锢让陈子欢有些吃痛,却没有击退她,「我怎样不要脸了,你说啊!」
见她si鸭子嘴y,王馥暄恶狠狠的睨着她,也跟着提高分贝,「你哥检举我爸的鱼船,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你还说我跟你无冤无仇?」
本来她应该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小公主,岂料,这一两年来,她的父亲的渔船天天被人开罚,家里信箱被罚单塞得满满。但罚款还没缴纳完毕,她的父亲便积郁成疾,病倒了。
家中支柱垮下,她的母亲还因此丢下她和正在就读小学的弟弟,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本美满的家庭都因为陈子彦的检举,从此破碎。
这样,陈子欢还敢说跟她无冤无仇,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听见王馥暄的控诉,陈子欢一下就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看着她在一旁怨天怨地怨别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然後,她就真的笑了出来。
王馥暄一听见她笑,毫不客气的就往她脸上呼了一巴掌,「你笑p啊!」
真不知道王馥暄是吃什麽长大的,她一巴掌呼来,陈子欢的左脸瞬间肿起来。
但跟害怕b起来,她反而觉得有些荒谬。
她对面前如跳梁小丑般的王馥暄,冷哼,「你是做对了什麽,敢这样绑我过来?而你爸又是做对了什麽事,n捕鱼种、谎报渔获、雇用非法劳工,请问他做对了什麽?明明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却反过来指责没做错事的我们,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王馥暄听着她的话,脸se一阵青一阵白,刹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见她没有回话,陈子欢趁胜追击,「你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不幸好吗?你有没有反过来想想,你曾经拥有的幸福是建立在什麽肮脏的事情上头?」
「退一万步来讲,你爸做错事,本来也与你无关,但你偏要把这件事按在我和陈子彦身上,冲着我们撒气。但这样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自以为悲情的,将自己霸凌、犯罪的行为合理化,要说不要脸,你才应该是那个最不要脸的人!」
说完,陈子欢还不忘朝她啐了一口口水。
要b悲惨,她跟陈子彦难道就不悲惨吗?谢时和就不惨吗?被舅舅拖下水的于玲一家就不惨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不幸,但有些人选择善良,努力活得温暖,但也有些人,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自己将自己困在泥淖里面。
这样的人,到底凭什麽说她不要脸?说她做错事?
「闭嘴!闭嘴!」陈子欢的话如千根针狠狠扎入她y暗的内心。
王馥暄红着双眼,凄声厉喊,「我没做错!错的都是你们!」
她睨向陈子欢,咬牙切齿,「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陈子欢还没反应过来王馥暄的意思,便见她奋力提着一桶像是装有yet的r白se塑胶桶,沿着她身旁的课桌椅泼洒。
不同於一般的清水,这个yet流动的速度较慢,甚至还夹杂着一gu刺鼻的味道。
陈子欢倏地明白过来这是什麽,「喂!王馥暄,你要g嘛!」
王馥暄没理会她,继续手边的动作。
陈子欢想向前阻止她的行为,却因为手脚被捆绑住,狼狈摔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小脸煞白的少nv,王馥暄不屑的挑起嘴角,「你不是不害怕吗!我今天就让你嚐嚐地狱的滋味!」
王馥暄丢下这句话後,便转身离开。
「王馥暄!」
王馥暄看着紧闭的仓库门,烦躁的从口袋中的菸盒ch0u了一根菸出来。
随着尼古丁的麻痹,内心的烦躁才逐渐平息,她原本只是想吓吓陈子欢的,可是谁知道陈子欢这麽讨厌,一气之下她就真洒了汽油。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一串提醒,她瞥了一眼上头的名字,才发现是自家弟弟传来的讯息。
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扔下手中没ch0u完的香菸,匆匆忙忙地离开。
不论是被人反锁的仓库门,或者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两者都在提醒着陈子欢,她所处的环境现在有多危险。
她连拖带拉着自己的身後的椅子,在地上爬行。
也不管自己的制服是否会磨破、自己的皮肤是否会擦伤,她都知道自己必须逃离这里。
她还没等到谢时和回来,也还没等到陈子彦娶妻生子,她不能这麽早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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