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後一大步,我就告诉你。」我扭头面向他。严飒也真的照我所说的话,距离我一大步的距离,我转身和他面对面,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会长,如果你追的上我,我就跟你说实话。」说完後,我就沿着道路往上跑去,严飒先是傻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笑容,迈开脚步追上我,没有多久他的温度就出现在我的手腕,「你怎麽跑这麽快?明明前面已经差了那麽大步的距离。」
「小不点,你以为你的脚有多长啊!」严飒喘着气,睥睨的打量我,说出这句令人火大的话。
「你说谁是小不点啊!」我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手掌却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皱紧眉头。
「手痛?那为什麽你刚刚还可以弹琴?」他拉过我的手,摊开我的手掌,纱布上微微泛着鲜红血ye。
我收回手,露出苦笑,「只要不是伤到手指,自然就可以弹琴。」
和严飒漫步在曾经我不想踏入的城市,停留在一栋欧式的建筑前,眼前的这栋房子,宁静的不适合出现在这座城市中,「怎麽停在这里?你认识的人住这吗?」
我伸手打开那座欧式建筑的大门,却被严飒拉住,「唐乐儿!」,我努力恢复冷静,用力喘着气,扯了扯嘴角,「这里是我家。」我紧咬着嘴唇,望着每一个景se,那麽熟悉,却又让人害怕,脚上有如被三秒胶黏住,无法前进。
「如果你要回家就直说,g嘛拐弯抹角。」严飒走到我旁边,拉起我的手往前。
我推开大门,空荡荡的房子,却格外的明亮和乾净,站在玄关,视线瞬间模糊,闭上眼睛,一滴滴泪珠滑落,那些开心的回忆,一一浮现,耳边彷佛还残留愉悦的笑声。却在睁开眼瞬间,回忆的过往和笑声都消失。
「你们家没人在吗?他们不知道你要回来?」严飒走到客厅後,回到我面前,被我的样子吓到。
「我没有家人了。」我痛苦的蹲在地上,「我在育幼院长大,他们是领养我的人,可是一场车祸意外,带走他们,永远的离开我。」我痛哭失声,心中的痛苦找不到地方宣泄,没来由的对着眼前的他发泄情绪,把那一切通通吐出。严飒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缓缓把我抱入怀里,直到我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了?」
我慢慢离开严飒的x怀,他的衣服被我弄sh一大片,「对不起,我去拿毛巾。」我起身要离开,晕眩把我整个往地板推,以为会跌到地上,「小心!」没想到竟是跌回严飒的怀中,他稳稳接住我,太过接近,连呼x1都忘了。
「连站都站不稳,还想拿什麽。」严飒把我抱起,这次我没有挣扎,让他静静把我抱到沙发,当他踏进客厅,落地窗外的景致,x1引我的注意,红se枫树,依然伫立在那,环顾了四周,白se的钢琴没染上一层灰,墙上的日历依旧停留在那天,他们离开的那天。
严飒将我安全的放到沙发上,询问了毛巾和洗手间的位置,就离开客厅。
我来到窗边,打开落地窗,那凉爽的秋风吹进来,闭上眼感受那种拂过脸庞的感觉,眼前的景se瞬间变黑,只感觉一gu冰凉贴在眼睛,我微微抖了一下,隐约感觉到有人将我轻轻往後拉,让我贴在他的x前。
那感觉很短暂,却很清晰。
恢复了光明,却只看到严飒的背影,昨晚的吻,今天的拥抱,到底是为了什麽?咬住下唇,想开口说些什麽,喉咙如同吞了h莲,苦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喘气,等到严飒走回来,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倒了杯水,渐渐朝我走来,「喝点水吧!」
伸手接过水杯,是温水,我惊讶抬头,「谢谢。」,我和他并肩坐回沙发,不停转动手上的水杯,严飒的手掌覆盖住我的,「别转了,血在流。」我才意识到受伤的手掌,在我玩弄水杯的同时,不停流出鲜红血ye,整个纱布被染红,才开始知道痛,严飒在别人面前如此冷漠,在我身边却会如此温柔,他的话不多,但每句话都是戳中人心的话语,每个细微动作,都挑动我的心。
「我…」x1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从有记忆以来就在圣心,我告诉自己那里是我的家,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後来,我遇到了我的父母,他们领养了我,虽然他们很忙,但都会尽量花时间陪我,他们喜欢听我弹琴,喜欢和我聊天。有一年,他们在国外巡回表演,为了赶回来帮我庆生,提前搭了飞机回台,开快车就只为了筹备我的秘密惊喜,结果出了意外,从此我就失去他们。」我双眼无神,像失了魂。
「他们说:不管多晚,我们都会为你留一盏灯。那句话,让我开始喜欢黑夜,因为我知道总有人为我守候,我不再是一个人。可是他们离开,还有後来的一些事,我开始恐惧黑夜,却不再习惯开灯,很矛盾吧!」我失笑。
严飒安静待在我身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或评论,就只是待着,但那或许就是对我最大的宽容,我需要一个人安静的陪伴,让我可以把压在心中的大时放下,但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好自私,利用他的温柔,来宣泄我的不安,他不是我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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