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在医院的这几天被掉包了吗?他累过头了吗?对吧、是累过头才变这样吧?
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她完全无法理解素来沉默寡言、标准冷y派的铁零为什麽突然各种柔情。
「因为我受伤才这样吗…?」铁零推开门时正好听到珍雅的自言自语,看她坐在床边呆呆的样子,嘴角的微笑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些。
「你说什麽?」递上水和药,铁零决定先装作没听到珍雅的呢喃。
「啊,没有…」珍雅有些慌乱的看了铁零一眼,接过水杯时差点不小心打翻。
「小心!」铁零反应极快的伸手,稳住水杯时也把珍雅的手牢牢包覆。
握着珍雅依旧冰凉的手,铁零忍不住皱眉,「你会冷吗?我帮你多拿件衣服?」
「嗯…?」脑子里还一片混乱,加上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太灼人,珍雅傻傻地看了看被握着的手、又看看铁零,「什麽?」
「你躺着再休息一下吧。」确认珍雅已经握稳水杯後,铁零起身调整床铺。
珍雅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铁零脸上那是无奈的微笑吗?虽然一闪即逝,但那是难得出现的酒窝对吧?
在铁零温和但没得商量的坚持下,珍雅吃完药就躺在床上休息。出院前的检查、从医院返家的路程,的确让还没痊癒的她有点累,加上药物的作用,过一阵子便昏昏睡去。
确认珍雅已经睡着,铁零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卧房,帮自己冲了杯咖啡後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肩颈,他不得不承认在医院陪病的疲惫感和埋伏蹲点两三天不相上下。
执行埋伏任务时jg神上需要长期维持高度警戒状态,加上往往不甚理想的蹲点环境,每次结束後总是让他感到疲惫,得用力睡个八小时以上才能恢复。
这几天在医院照顾珍雅则是另一种疲倦。
他常常觉得医院像是一个存在於世上的、完全不同的空间。
有人在此出生,有人在此si亡。有人在这里痊癒出院,有人在床上与si神搏斗。生与si都在同一个空间发生,踏进医院再走出来时,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彷佛时间在那个空间中静止,直到离开後才又继续转动。
有时甚至给他一种,医院本身会x1走人身上某些东西的错觉。
本来医生表示病床并没有那麽不够,如果他们愿意,多住一天也是可以的。
但看着大部分时间不是假寐休息就是发呆的珍雅,铁零确认出院也没问题後,还是按照原定计画带着珍雅回家。果然回家路上珍雅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话变多了,尽管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但神情还是b起在医院时开朗许多。
「以为是自己受伤、我才这样对她吗…」想到刚才珍雅坐在床边的那句自言自语,铁零无奈的笑了。
如果他是珍雅的话,大概也会如此困惑吧。
当年两人因为相亲认识,其实也没交往多久就决定结婚了。而且那算是交往吗?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後,想想都觉得…珍雅怎麽会同意结婚?
铁零很清楚自己的个x有点执拗,大小事情都希望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所以他很努力地当个好丈夫、敏英出生後也学着当个好爸爸。
虽然和珍雅没有什麽太浪漫或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也这样过了六年。
本来以为对珍雅的感情就是感谢还有责任,谢谢她总是那麽善解人意,t谅他这一份时常不在家危险x又高的工作、包容他嘴笨口拙的寡言个x。谢谢她在这段关系中默默的付出更多,甚至ai上这麽不足的他。
虽然她从未说出口,但他完全感受得到。也因此感到有些愧疚。
两个人大概会这样陪着彼此过完这辈子吧,一般情侣会有的那些ai啊什麽的,他会更努力的用其他补足。去年闵元殉职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在医院养伤时他一直没让珍雅知道,只请後辈转告他接到临时任务得出差一周左右。除了不希望珍雅担心,也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轮流照顾他的泰久和正赫对这件事一直非常不以为然,心思细腻温柔的正赫也就罢了,但连泰久都说了他几句。
「你真的不应该只叫我们两个来,有状况还瞒着嫂子不让她知道,这不叫ai她耶…」某天泰久离开医院前yu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
虽然当下还是冷着脸面对弟弟,但那句话一直在铁零心里绕着。
受了伤所以容易胡思乱想吗?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对珍雅的感情是ai。当然是喜欢的,不然怎麽能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那麽久,还有了个nv儿。
但谁会不喜欢美丽漂亮、x格又好的珍雅?这种感觉和ai应该不一样吧。
「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是你走了,大嫂和敏英要怎麽办?」接铁零出院时正赫也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个问题,「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我们三个可能都得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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